就在柳鎮長和田忠樂準備利用地形優勢,憑藉坐騎(座駕)快捷的機動性能左右夾擊,用遊擊的方式阻擊巨形怪獸時。來自另一方面的戰鬥,也在激烈的鏖戰中,勢均力敵。
在未知而廣闊的次元空間內,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和另一個暗紫色的光芒,時不時的你追我趕,多次激烈的針鋒相對,威力絲毫不亞於流星之間的碰撞。
吳狂和亂塵這兩個,實力恢復的差不多的高階仙能者,在用常人幾乎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全力以赴的捨命相搏,但是實力在伯仲之間的兩個人,數百招之內依舊難分勝負。
亂塵鼓動自己的雙翼,傀儡絲線合縱連橫,形成網絡化作千千萬萬,鋪天蓋地。
吳狂以極光器化作一把,帶着烈炎的弓弩(極光導彈弩),向上舉起後從容的開弓拉箭,弓弦之上無中生有出現一支極光的箭矢。
利箭發出之後,分成無數星光箭雨,向四面八方擴散,以摧古拉朽之勢,完全摧毀敵方的封鎖線,併成功的反戈一擊。
遠看流星近隕石,山崩地裂運難遲。
天羅密網疑吞噬,極光破陣箭雨直。
“切,可恨的傢伙。”亂塵見招式被破,連忙向後接連閃避密密麻麻的的極光箭雨。
吳狂在戰鬥中,其實並不沒有想象的輕鬆,見反擊奏效,一邊進一步擴散光箭,一邊說道:“你的確比以前更強了,不過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妄想戰勝我。”
此刻箭雨急速擴散的光芒,猛烈的刺激了亂塵的視覺,迫使她下意識的護住雙眼。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破綻中,吳狂踏過光芒用手中的‘烈炎紅纓槍’刺向亂塵。
“可惡!”亂塵吃痛的喊道,卻也留下一個殘影避開了要害,“廢物就該有一個廢物的樣子,呆在垃圾堆裡面纔對。像你吳狂這樣的傢伙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簡直是暴殄天物。”
避開攻擊的亂塵,繼續使用傀儡線遠程攻擊,虛晃一招,藉此稍微拉開雙方的距離,使用“暗.次元波動”,想要一招將對方打成內傷。
吳狂輕而易舉的揮搶撥散了傀儡線,但是對方接下來的這招暗系波動,來勢洶洶銳不可當,所以他果斷放棄閃避和防禦,使出“光.勁風烈火 ”,在中等距離之間,利用彼此強大的修爲硬碰硬,說實話這可不是什麼上策,不論如何兩個人都別想在對招中毫髮無損。
光與暗激烈的碰撞,頃刻間威力向四處飛散,次元空間內其他物質,幾乎瞬間就化作了氣體,煙消雲散。周圍的空間壁壘,也因爲這樣的衝擊波,產生道道裂紋。
“嗚嗚......”亂塵吐了一口血,背後的那雙翅膀化爲灰燼,雖然可以斷定她不是真正的傀儡,但是吳狂也不會認爲她是真正意義上的生物體。
“你真的很空虛呀,這麼多年來不論戰鬥多少次,我都不曾感受到你行動的意義。”吳狂雖然有極光器護體,但是脣角、額頭依舊留下了血跡,“或者說除了名字以外,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誰?來自哪裡對吧?”
“住口,我可不需要你這樣,道貌岸然的廢物同情。”亂塵傷的不輕,但是鬥志依舊不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但是我卻擁有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瞭解仙緣星的歷史和各大門派的秘密。如果我真的想破壞這個世界,以我的能力你可是來不及阻止。”
“的確,你利用自己的認知把水攪渾,使得一個集體陷入混亂、內鬥的能力的確出衆。”吳狂想起過去的回憶,那個天降爆裂隕石的夜晚,一陣神傷,“就連造成我的家鄉‘鼎陽城’的滅亡,你也難逃干係。不過在我看來你也只不過,是不知道何方神聖操控的傀儡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講,失去了歸宿的我和沒有過歸宿的你,還是有些相似的。”
“我會是其他人的傀儡?信口雌黃也要有個程度,廢物。”亂塵捂着自己的傷口,瞪着吳狂,“不過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後半句話還是挺有道理,但是我們就如同光和影一般無法認同,都在想方設法的除掉對方,所以有你沒我。”
“我的確恨你,恨不得將你撕成碎片,但是這樣我的家鄉就可以復原了嗎?這樣就是她的意願了嗎?這樣毫無意義,只不過是在給塵封的舊痛添上一筆新的傷痕。所以也給了你機會......”
吳狂周身的烈炎再次燃起,越來越旺盛,
“我本以爲封印你兩百年,你就能夠學會冷靜思考;我自己沉睡兩百年,可以學會淡忘傷痕。不過到頭來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自我逃避而已,所以該結束的江湖恩怨,就在現在一併瞭解吧!”
“機會?你這個廢物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親手殺死的你,又有什麼資格給予他人機會!”吳狂的話反倒造成了反效果,亂塵狂暴的爆出吳狂的黑歷史,“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你的罪孽就算窮盡一生也無法贖盡,還是讓我在這裡給你一個解脫,去那地獄的深淵生不如死的懺悔吧。”
接下來的戰鬥,不是用隻言片語可以輕易描述的,兩個人刀光劍影氣吞長虹,看似生死相搏,卻又像是對對方,怨念積累很久的集中發泄。
光與影的交織,火焰與毒粉的燃燒,這小片次元空間剎那間天崩地裂,山河破碎。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戰鬥,屬於他們的恩怨。
......
另一方面,在天塹山脈的山林中,柳鎮長和田忠樂的兩隊人馬,也成功的牽制住了怪獸的前進,同時也通知鎮內,使後方也進入了緊急狀態,隨時最好武裝防衛的態勢。
柳、田兩個人爲了阻止怪獸的前進,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鎮長指揮自己的武裝機器人,遠程鋼彈射擊對方龐大的身軀,吸引它的注意力。
然後田忠樂從另一個方向突然襲擊,雙手分別使出“木直中繩、輮以爲輪”,很不地道的纏繞住對方的腿部較爲柔軟的關節,並越纏越緊。
若是對方用尾巴抽打,瘋狂掙脫的話。田忠樂暫時遁隱,柳鎮長進一步加大鋼彈的“火力”。反倒導致胡亂掙扎的怪獸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揚起了陣陣雜草和殘枝斷葉。
聲東擊西的配合下,這個大傢伙難以站起,於是田忠樂繼續加大縱橫兩組藤蔓,一併融合纏繞的力度,想要完全束縛住它的行動。
無奈對方體型太大,田忠樂嘗試了幾次後,只好無奈的放棄。
然而此消彼長,沒過多久怪獸居然神奇的完全掙脫束縛,再一次站了起來,並憤怒的四下破壞,尋找着剛剛攻擊了自己的罪魁禍首。
柳鎮長看似不妙,卻也向田忠樂打了一個手勢,田忠樂心領神會,於是兩個人故意現身吸引對方注意力,融合讓躲在樹叢的兩組機器人們,一陣突然齊射攻擊。
然後他們且戰且退,欲將對方引誘到山林深處,一處帶有瘴氣的沼澤地中。
怪獸又怎麼會知道,這是對方的計謀,於是改變方向進行追擊,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逐漸下陷,越掙扎下陷的速度就越快,再加上週圍的瘴氣,情況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正當柳鎮長和田忠樂,分別吃了一粒隨身攜帶的抵禦瘴氣的藥丸,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怪獸索性來了個魚死網破,它的身軀開始急劇升溫,周圍泥濘的沼澤很快開始鼓起汽包,變成“岩漿”般滾燙,但是卻無法傷害到怪獸本身,同時也停止了下沉。
然後它用嘴巴向空中噴射白色的氣體,據鎮長判斷是急劇腐蝕性並可以燃燒的物質,它們藉助熱氣流開始上升,並逐漸有擴散的趨勢,如果凝結成雨下落的話,那將會造成無可估計的巨大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