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紋禁制!”王賢細細思索着,從儲物袋中掏出火龍流息槍,連點在水紋禁制上,只是激起了道道不規則的波紋,對破除水紋禁制沒有一點作用。
王賢手持火龍流息槍,站立在水紋禁制前,思索着,不斷的揮槍刺向禁制。
“就是這裡。”一盞茶的功夫後,王賢眼中精光閃閃,他一槍點在水紋禁制的三處呈三角狀的位置,啪的一聲,水紋禁制應聲而碎。
“不錯。”老者滿意的點點頭。
王賢走入授業閣,舉目一看,只看到此閣內端坐着四人,三男一女,從衣着,氣度上看絕非一般的修真者。
“從今日起,你跟隨老夫學習禁制觀想。這是你的師兄師姐,虛真,虛竹,虛忘,虛婕。老夫天琮。”老者風淡雲輕的介紹道。
王賢差點暈倒過去,細細打量了虛真一眼,他雖然對極光門的各大勢力關注很少,但是還是知道本門的門主是虛真,本門的四大元神期老怪虛真,虛竹,虛忘,虛婕,本門唯一一個太上長老天琮。
“極光門最頂級的存在竟然是我的師傅,師兄,師姐,這個玩笑,上蒼開的有點大了。”王賢現在宛若在夢中,不敢相信眼前站立的五人就是左右極光門所有大事的五人。
“別愣在那裡了,爲師今日帶你們前往水月洞天,那裡的水系禁制正適合你們練習禁制。”天琮隨手一揮,光點組成的通道閃現在衆人眼前。
天琮當前一步踏入通道,虛真,虛竹,虛忘,虛婕隨後踏入,一臉幸福的王賢最後踏入。
流水淙淙,浪花片片,映入王賢眼簾的是一層層水幕。
“你們所站立的正是水月洞天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水紋禁制第一個禁制面前,至於能破除多少道禁制,就看你們的禁制水平的高低了。這裡的禁制循環不息,虛真你先來,虛竹,虛忘,虛婕緊接着破除。”天琮交待了一句,朝第一道禁制走去。
天琮長袖一揮,第一道禁制上面閃現八處亮點,禁制啪的一聲崩碎,他邁向第二道禁制。
第一道禁制破除後一盞茶的功夫,第一道禁制重新形成。
虛真朝虛竹,虛忘,虛婕微微抱拳,走向第一道禁制,手中多了一根青玉杖,杖點第一道禁制的八處位置,啪的一聲,第一道禁制破除,他邁向第二道禁制。
虛竹用飛劍,虛忘用長槍,虛婕用飛針破除第一道禁制,邁向第二道禁制。飛天中文?網??。
王賢垂手立在那裡,等六個元神期的老怪遠去了,才走到第一道禁制前,拿出火龍流息槍按照記憶中師傅點的位置連點,第一道禁制晃動一下,一點破碎的跡象都沒有。
“師傅明明點的是這八處位置,爲何我點,第一道禁制不破碎?”王賢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他換了虛真點的位置,無法破除第一道禁制,換了虛竹點的位置,也無法破除第一道禁制,連虛忘,虛婕點的位置都試了一遍,都無法破除第一道禁制。
“亂點第一道禁制,也許巧合之下就能破除禁制了。”王賢揮動着火龍流息槍到處亂點,點來點去,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也沒有湊巧破除第一道禁制。
心氣有點浮躁,王賢把火龍流息槍放在一邊,盤膝靜坐,先平復自己浮躁的心情,再想法破除禁制。
靜坐一個時辰起了作用,王賢心裡沒有半點波瀾,站立在第一道禁制面前,沉思着,腦際靈光一現,他從儲物袋中找出七把火龍流息槍,操控着八柄火龍流息槍的器靈,同時射向了禁制的八個部位。
啪的一聲,第一道禁制八個方位受到相同的火系力量敲打崩碎。
王賢歡聲走過第一道禁制,邁向第二道禁制。
第一道禁制,王賢觀摩了師傅,師兄師姐們破除的方位,依葫蘆畫瓢破除了第一道禁制,而第二道禁制就不同了,他完全不知道如何破除,只好獨自思索。
“這是禁制玉簡,你邊學邊破除禁制。”天琮的聲音傳來,一個玉簡破空出現在王賢前面的地面上。
王賢握着玉簡,輸入一道神識查看裡面的內容,用心的學習起來。
邊學習邊破除禁制,王賢完全的沉迷在禁制中,就像吸食了鴉片一樣,深深不可自拔,渴了餓了就飲水食用水月洞天內的野果,就這樣不知歲月的學習,破除禁制,在水月洞天度過了四年的時光。
“用了四年破除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水紋禁制,你正式成爲我天琮的弟子。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極光門一代弟子,法號虛明。”天琮感應到王賢破除了禁制,飄然而至。
“謝師傅賜法號。”王賢虔誠的朝天琮一拜,激動的無以復加。
“極光洞府八個月後出現在北冥海,你,虛真,虛竹,虛忘,虛婕,隨我前往北冥海。”天琮淡淡的說道,然後飄身掠入光點組成的通道。
“北冥海!”王賢喃喃自語,毫不猶豫的掠入通道,出現在授業峰上的禁制授業閣,目光一掃,纔看到禁制授業閣寫着“非元神期弟子禁制入內”,哈哈一笑:“幸虧當初我沒有看到這個牌子,否則怎麼會有此機緣,成爲太上長老的弟子。”
“大熊峰,我已經四年未回去過,不知道小湖邊的茅草屋是否仍存在,孫雅麗是否仍在?”王賢目光朝大熊峰望去,露出追憶的神色。
北冥海之行前,王賢有一股回大熊峰看看的衝動,這股衝動好沒來由,但如此的強烈,他四年醉心於破除禁制,絲毫沒有覺察到內心的寂寞,現在回到極光門無所事事,寂寞如潮水般涌來。
王賢腳踏兩柄黃泉幽靈刀朝大熊峰飛掠,飛到了小湖上空,憶起自己擊殺風伯雨伯驚險的那一幕幕,現在想來後背還是冷汗淋淋,自語道:“雨伯,你死的不冤,爲了俗世界的義兄義弟就敢對同門生死相向,按門規當誅。風伯,你死的更加不冤,萬事皆因強出頭,你多管閒事,爲了一個相好的誅殺同門,千刀萬剮你,都不冤。”
緬懷了一下風伯雨伯,王賢駕馭着幽靈刀落到湖邊依舊的茅草屋。
吱呀一聲,孫雅麗推開木門,伸伸懶腰,目光掃了一下遠處的風光,熟悉的身影映入視線中,她揉一下眼睛,朝姬閒莞爾一笑:“師……虛明長老!”
天琮收王賢爲弟子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極光門,現在極光門的弟子都知道以前的極光山腳下修復法寶的憨厚的王大牛飛黃騰達了,成爲太上長老的弟子,被太上長老賜法號爲虛明,成爲虛字輩的長老。
故人依舊,身份已經不一樣,孫雅麗敬畏的望着王賢,目光中夾雜着一絲嫉妒。
王賢灑然的一笑,依然像當初一樣憨笑道:“師妹,別來無恙,四年不見,你越發的美麗了。”
孫雅麗的確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原本小橘子一般的胸*脯長成了大西瓜,蠻*腰*豐*臀,少女的羞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少婦的無限風情。
孫雅麗垂頭輕笑,比以前多了一份含蓄。
王賢神識比以前強大百倍,一掃自己居住的茅草屋,發現裡面的擺設依舊,推開木門,望着熟悉的牀鋪,桌椅,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
端坐在茅草屋內半個時辰,王賢駕馭着黃泉幽靈刀破空而去,再對大熊峰沒有一絲留念,斬斷了在大熊峰的緣絲。
大熊峰一座茅草屋前,田伯濤眼望王賢御刀飛走的身影,嫉妒,羨慕,嘲弄之色混雜在他的臉上,自語道:“本來還想調查一下這個王大牛,他隱瞞修爲定有所圖,沒想到他一消失就是四年,四年後成爲了長老,職位上比我高上半級,想動他得先謀劃一番。”
王賢駕馭幽靈刀飛掠向山腳下,高空俯瞰居住兩年的三間宅院,別有一番感受。
那座宅院如今已經換了主人,現在居住在裡面的依然是法寶修復師,他們是一對中年夫婦,兢兢業業,爲極光門灌頂期的弟子修復法寶,賺取靈石,維持修煉所需。
王賢收了幽靈刀,落到宅院前,邁步走入外間的法寶閣。
“公子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吧,不知道是修復何種法寶,得先讓我過一過目,看我的水平能不能修復此等法寶。”額頭有點突出的中年男子迎了過來。
王賢隨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二階廢寶,遞給中年男子說道:“這件法寶劍身有點破損,望大師修復一下。”
中年男子接過二階飛劍,端詳了一陣,說道:“修復劍身需要一個時辰,費用一個靈石,請稍等。”
說罷,他拿着二階飛劍朝院落裡的煉器室奔去,不一會,就傳來哧哧聲。
王賢四處打量着,臉上露出笑容,彷彿兩年的生活畫面在眼前緩緩的流過。
“郭大師。”嬌柔的聲音傳來,一個美如紫玉的少女掀開門簾,走進來。
“咦。”走進來的正是啓明堂的明玉,她身後跟着的不再是明心,明宗,而是兩個年紀略小的弟子,她美目望到了王賢,驚訝出聲:“大牛,哦,不,虛明長老。”
“明玉姑娘,四年不見,風采如昔。”王賢朝明玉一打量,淡淡的微笑。
“明玉不知道長老在此,這就離去,不打攪長老。”明玉說罷就要退出去。
“罷了,我只是來修復一下飛劍,你們不必迴避,就當我是以前的王大牛。”王賢袖子一拂,一道罡風把明玉退出去的身體捲了回來,微微頷首。
明玉冰雪聰明,立即明白了王賢的意思,喊來郭大師,取回自己的法寶,付了靈石,朝王賢行了一禮,才一臉驚容的離去,自言自語道:“剛纔王大牛施展的正是真罡期修真者才能發出的罡風,原來他深藏不露,虧的四年前,我還大言不慚的說等王大牛成爲門中弟子,讓他來啓明峰,我指點他一二,現在想來,真是羞死人了。”
郭大師把王賢的飛劍交給王賢,王賢神識一掃,飛劍果然被修復好,付了靈石,朝郭大師一笑,駕馭着黃泉幽靈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