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看着田笑笑這樣,很心疼。
“要不然我把他喊進來,你們聊聊?”南森不忍心看到田笑笑這麼痛苦,好心提議道。
田笑笑從回憶中回過神,對上一臉擔憂的南森,無力的扯出一抹苦笑,微微搖搖頭,“不用了。如果他問起我來,你就說沒有見過。”
“笑笑,其實……”南森想要告訴她,其實自己這裡很安全,別人根本進不來。
但是田笑笑打斷了,苦笑的低着頭,“見了又能怎麼樣呢?南森,能不能給我找個地方,我想一個人待一段時間,讓自己安靜安靜。”
以往充滿活力的田笑笑此時好像失去鬥志一樣,軟弱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透露出從未有過的頹敗感。
南森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現在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安慰她。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囑咐道:“今天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
田笑笑沒有迴應,安靜的坐在那裡,如同沒有生機的木偶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南森輕輕嘆了一口氣,小心的合上房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洛東寰正坐在吧檯前喝着悶酒。
南森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和酒保要了一杯酒後,小口小口的抿着。
洛東寰好像在喝白開水一樣,一口一杯,很快桌子上擺放了七八個瓶子。他晃着沒有酒的空瓶子,對着酒保喊道:“再給我來一瓶。”
酒保欲要去拿,被南森制止住,“你去忙別的客人吧。”
酒保點點頭,不再搭理這邊。
洛東寰見沒給自己拿酒,很不滿的看着南森,諷刺道:“南森,你們酒吧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客人要酒,都不給?信不信我……”
“洛東寰,想撒酒瘋出去撒。今天我這酒吧不接待你這個客人。”南森冷冰冰的下起逐客令。
洛東寰冷冷一笑,“我花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着嗎?你接待我這個客人?你就不怕我告你?”
南森沒有懼色,淡淡的迴應,“我的地盤我做主。洛東寰,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讓人送你離開?”
“南森,你要是敢對我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讓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告訴我笑笑在哪裡,或者讓她來見我。”洛東寰說着,從南森手裡奪過酒杯,不嫌棄的將杯中酒喝盡。
南森臉色沉了沉,語氣也變比之前冷了幾分,“洛東寰,你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別給自己丟人。”
“呵呵,有頭有臉的人?哈哈……”洛東寰突然發出一陣冷笑,有自責有也無奈。他多希望自己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呢?那樣的話,就可以可田嬌妍離婚,然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現在呢?正因爲自己這個身份,不得不和喜歡的分開,而且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了,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自己。
苦澀的笑容想一片無奈的湖水,在他的臉上慢慢瀰漫開來。
南森突然有些同情他,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物卻不知道背後要承受多少痛苦。甚至爲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放棄心愛的人。
哎,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啊!他在心裡嘆息一聲,眼中也是無奈。
“走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南森終於說話的口氣緩和許多。
“她在哪裡?”洛東寰近乎哀求的看着南森,原本高傲的他爲了見一面心愛的女人,竟然放下身份,請求別人。
南森看着他沉默了幾分,“見了又能怎麼樣?放開她,也許是對她最好的疼愛。”
“我……”洛東寰想要大聲反駁,我不要放開她,她是我的小媳婦。可是話到嘴邊,生生嚥了回去。是啊,他現在那裡還有資格呢?一個有妻子的人,怎麼可以和小姨子有聯繫?因爲他們的事情,已經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不能再給她找事了。
洛東寰苦澀的想着,從上衣兜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南森。
“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
南森瞥了一眼手裡的支票,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萬,不過這是什麼意思呢。他晃晃手裡的支票,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洛東寰。
洛東寰聳聳肩,沒有任何解釋,起身離開酒吧。
看着他離開後,南森才準備轉身回去找田笑笑。可是就在他轉身之際,看到田笑笑站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神情很迷茫。
南森起身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喊道:“笑笑?”
“嗯?怎麼了?”田笑笑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走了。”南森輕聲告知。
“我看到了。”田笑笑淡淡的說道,目光始終注視着洛東寰離開的方向。
“這是他給你的,出手很大方。”南森說着將支票塞給田笑笑。
田笑笑沒有去看手裡的東西,眼睛一直在看着那道門,一霎那的時間,她甚至幻想木樁先生會突然回來,然後讓她看一眼。
可惜幻想就是幻想,木樁先生離開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任憑她在那裡站多久。
哎!她輕嘆一聲,拿起手裡的支票一看,清麗的容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真大方,一千萬。如果她提出的話,恐怕一個億,他也會給的。
緊緊的攥着手裡的支票,就好像那是木樁先生一樣,她感受着他的體溫。
折身回到房間,南森正在一個人美滋滋的小酌,看到田笑笑進來,咧嘴一笑,晃晃手中的酒杯,“來一杯?”
“好啊,不過你請客。”田笑笑笑着走到南森對面坐下,不客氣的拿起酒杯。
南森含笑的打趣,“你都是千萬富婆了,還要剋扣我這個窮人啊?”
田笑笑丟給他兩個白眼球,不屑的諷刺,“南森,你能不再我這裡哭窮嗎?你要是窮人的話,怕這世界上就沒有富人了。我這一千萬可是我用生命掙來的,是我下輩子的養老錢啊。”
南森被田笑笑誇張的舉動逗樂,看似很用力,其實很溫柔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一副鄙視的看着她,“田笑笑,你還能在摳門點嗎?”
“當然可以。”田笑笑說着一口喝盡杯中的紅酒。嗯,不錯,這紅酒澀中帶着淡淡的葡萄的甘甜,入口之初,濃濃的酒香味便在口腔中瀰漫,充盈着每一個地方,然後緩緩流入胸腔,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