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笑看着眼前一整片荒廢,看不出原形,還爬滿了各種植被的殘牆斷瓦,心裡有點哇涼。
怪不得蒙二世那種變態的人不阻止,他是不是料定她到這裡之後就會求助他,乖乖返回去?
絕不!
田笑笑拿出包包,打開手機,該死的竟然發現沒有任何信號。
泥煤的,老天這是要忙她嗎。
該死的蒙二世,該死的不知道哪個有心混蛋念念不忘惦記她,想害死她。
尤其是王小吉那個二貨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她腦子亂糟糟都無法安靜的思考問題,瞪着那一片森森廢墟發呆。
出來的時候有打過王小吉電話,關了機。
田笑笑就不信了,天無絕人之路,她不偷不搶不喪盡天良,就不信老天真會收她。
邁開小步伐,田笑笑很萬幸當初曾看過關於這個禁區的一些事情,所以她記得禁區後面下去一條大溝,就是高速公路,到了哪裡信號會恢復。
敲敲小腿,田笑笑邁開步子往前小心翼翼行走。
一邊走一邊念着母親大人上香的佛語。
以前她是覺得母親做生意,信這個總會比較安心。沒想現在她還真覺得安心了一點兒。
‘噠噠噠……’
正當田笑笑小心撥開前片的斷木時,一陣詭異的聲音自她正前方傳來。
田笑笑一下,就覺得渾身血液衝腦,手臂上雞皮疙瘩全都冒起來了。
應該不是蒙二世那個人渣,如果他要真過來看她狼狽不堪,應該是從身後,這聲音聽起來又不像是人的腳步聲,反倒更像野獸出沒。
難道要她舉着木棍,打大怪獸?
嗤笑一聲,田笑笑緊緊抓着剛纔拉組的木棍。
前面灰濛濛的那片霧氣越來越清晰,帶着一個黑黝黝的身影朝她走來。
那腳步聲,似乎真的是它發出來的。
要命,田笑笑摸摸小臉蛋,涼的。
身子一閃,她還沒來得及躲開,對面的人,是人,不是什麼大怪獸!
她愣住一秒時,那個人朝她衝了過來。
“站住!”低喝聲從身後傳來,田笑笑這時候怎麼可能聽話。
人生地不熟的,停留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她死無葬身之地,哪裡還敢頓住叫人乖乖宰割。
不過人家對地形真的很熟悉,很快就將她攔住。
男人很高大,一臉凶神惡煞,臉上的鬍子凌亂,顯得髒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田笑笑緊緊抓着包,眼睛一瞬不瞬盯男人,怕一不留神就被對方撲過來。
“竟然是個小娘們?趕着給哥哥送上門了?”男人看到面前嬌滴滴的女孩時,眼睛都直了。
“送你妹啊送,這裡又不是你家,憑什麼你能出現我就不能出現?讓開!”
“呵呵,還是個小辣椒,乖乖走還是要哥哥我把你弄走?”男人一點也不介意,臉上兇殘的刀疤在他笑起來後,更是猙獰。
田笑笑身子往後退去。
“別掙扎了,這地方你就是喊也沒人來救你,乖乖點還能少受點傷害。”男人哈哈大笑,跟蒙二世一樣似乎很有把握她逃不掉,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你們老大是蒙二世?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跳不掉,田笑笑也就慢慢的冷靜了。
“管這麼多幹什麼,跟着哥哥回去就好,保證讓你好好的,皮毛都傷不到。”
這話鬼阿飄都不會相信吧。
“帶走!”看她不說話,男人不耐煩揮手。
帶走?帶什麼走?
田笑笑才質疑,意識到什麼那樣猛然回頭,看到身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幾個人。
擦!這些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田笑笑整個人如驚弓之鳥,對着幾把明晃晃的砍刀,她覺得心眼都跳起了。
“竟然不配合,動手,先將她弄殘!”男人耐心有限,他們躲這裡這麼久,脾氣早就暴躁了。
冷光迎着田笑笑,小臉白得異常。
‘砰,砰砰……’
眼看送上門的獵物就要乖乖服從,沒想半路出多來個程咬金,一下就從幾個人背後襲擊。
秒殺——
田笑笑都已經做好斷手腳,慘兮兮的心理準備,誰知道天上竟然掉個金手指假老公。
泥煤的,這是在做夢做夢做夢吧?
爲什麼看到對面冷得跟活閻王的假老公那一秒,她竟然有種找到母親懷抱的熱淚盈眶。
“看你挺大膽的,竟然被嚇成這模樣,真沒出息!”冷淡的話帶着幾分調侃在田笑笑耳邊摩挲。
田笑笑眼中感動的水汽頓時都怒得蒸發幹了,你說吧,這年頭好不容易感動一把,想來一段孟姜女哭長城什麼的,容易嗎她。
“你敢哭把你丟進去!”看她眼睛巴喳巴喳的,洛東寰嗓音冷的出奇,只不過抱得特緊,那手背還有些抖呢。
眼底的焦躁和暴怒也消失不見,像個活閻王大殺器,人見人凍僵的洛大少爺,總算是恢復正常的冷靜從容高冷了。
田笑笑當然看不到這些變化,因爲她被抱得差點悶死人家安穩溫暖的胸膛裡,整張小臉全都皺在一起,可憐兮兮的。
“唔……”
“別說話~!我知道你很感動。”
田笑笑淚,泥煤,老孃悶啊,感動個毛線喲感動……
“看你這麼乖的份上,這些事情交給警察處理,我們先回去。”洛東寰快狠準的吩咐吩咐好身後跟着的人,抱着懷裡可憐兮兮的小媳婦轉身走了。
“唔……”田笑笑渾身上下翻飛,悶啊。
“好吧,看在你這麼想我的份上,讓你沾點便宜好了。”
佔什麼???
可惜,田笑笑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洛大少爺用行動直接替代佔便宜了。
被人家狠狠吻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田笑笑,回過神來時,天色大亮,他們已經來到車旁邊。
“喏,那個啥……”田笑笑是不好意思的,一是因爲被吻,二是對昨天朝他吼的事。
“看着我!”洛東寰低眉,看着心虛的小媳婦命令。
田笑笑小臉一緊,“又是咱們回家說。”
“嗯?”
“小吉!昨天跟我一起的我閨蜜,不見了!”田笑笑不是想找藉口,二是忽然想起來王小吉此刻還不知道脫離危險沒有。
急急擡起頭,她正想繼續說,就看見面前的木樁先生眼神冷厲,面容透着不容置疑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