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美美的一餐,在南森離開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後,田笑笑開始覺得這東西好難吃。而她之所以一直在吃,不過是爲了維持生命本體的延續罷了。
南森因爲一直擔心她,所以出去沒有多久,就回來看她。當他推開房門,嘴裡面塞滿食物,手還在不停的往最裡面送。
“笑笑,你在幹什麼?”南森低吼一聲,疾步來到田笑笑身邊,從她手裡奪下未來得及塞進嘴裡的食物。
“幹嘛?咳咳……”田笑笑話沒有說完,就傳來一陣咳嗽,小臉憋得通紅。
“田笑笑,真沒出息,看看你這慫樣!我要是不回來,你還被噎死了。”南森一邊訓斥着田笑笑,一邊細心的爲她撫平後背。
田笑笑很想大反駁,如果不是你突然吼一聲,我會這樣嗎?可現在因爲被嗆到,根本說不出話來。一雙大眼睛因爲咳嗽,已經積滿了淚花。
南森見狀,心疼的訓斥起來又,“平時看你大大咧咧,一副豪爽樣,這會兒因爲點分手就這德行,還哭起來了。”
“我……沒……有……”田笑笑忍着想要咳嗽的衝動,艱難的,斷斷續續的嘣出幾個字。
南森微微蹙了下眉頭,沒有搭理她。
咳嗽漸漸緩和一些,田笑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盡,這才覺得順暢不少。一雙美眸憤然瞪向南森,滿滿的埋怨,“南森,我差點被你害死,你說吧,怎麼負責?”
南森無語,還怪上他了?他是出於好心好不好?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及時制止,怕是早就被噎死了。這會兒倒好,不僅不感恩,還倒打一耙!
田笑笑見他不回話,悠悠開口,帶着諷刺的味道:“南森,你該不會不承認吧?作爲男人,這麼一點擔當都沒有,你說那個女人會嫁給你啊?作爲你的朋友,我勸你……”
田笑笑好像被唐僧附體一般,喋喋不休起來,聽的南森一個腦袋兩個大,真想拿東西塞住她的嘴巴,可又擔心發生剛纔的一幕,所以才硬生生的扼制住。
等田笑笑終於說話,南森很體貼的遞上一杯水,笑得極爲深奧的說道:“喝點水,潤潤嗓子!”
靠,我需要潤嗓子嗎?田笑笑惡狠狠的瞪了南森一眼,不客氣的拿過杯子,優雅的輕啄一口,之後將杯子從容的放在桌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優雅公主姿態。然後她輕輕張開嘴吧,高貴的吐出幾個字,“南公公,本宮要歇息了,你可以退下了。”
南森差點因爲她得這句話摔倒在地,哭笑不得的看着田笑笑,真是被她打敗了。明明剛纔很難過的樣子,現在卻表現的沒事一樣,真的很讓人心疼。
不忍心看到她繼續僞裝堅強,南森上前一步,“丫頭,想哭就哭,失戀不可怕,但你要從失戀中走出來。”
“泥煤,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哭了?”田笑笑倔強的不願意承認。
南森無語的看着這個嘴硬的丫頭,沒有揭穿,“等下你準備幹嗎?”
“我?當然是在你的酒吧玩了。”田笑笑滿足的拍拍肚子,顯然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不行,今天我有事,不能照看你,你還是在這裡待着吧。”南森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田笑笑不以爲然的咧嘴笑笑,諷刺道:“南森,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不會這點信心都沒有吧?”
南森臉色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裡是我的地盤,但也有我管不到的地方。就好比上次的事情,雖然我安排了人保護你,可最後還不是遇到幾個小混混?所以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你留在這裡比較安全。我放心。”
田笑笑不樂意的反駁起來,“要照你這麼說的話,走路摔跤的人以後還別走路?喝水嗆到的人還別喝水了?南森,想不到你竟然是個杞人憂天的主啊?嘖嘖嘖,真讓我難以相信。”說道最後,田笑笑不忘打趣他一下。
南森無語,自己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她好?其實剛纔的話也只是一個藉口,真正不想讓她出去的原因是洛東寰那傢伙就在外面。他找了她一圈,都沒有找到,所以來自己這裡蹲點。如果現在田笑笑出去,正好撞上洛東寰,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可是南森又不願意告訴田笑笑,洛東寰就在外面,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這麼微妙,見面的話更加尷尬,更或者一個不小心,給有心人制造機會,再傳出什麼緋聞,更麻煩了。
田笑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她只想出去散散心。這樣的狀況讓她覺得壓抑。所以面對南森的阻攔,她奮力反駁。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南森很霸道的宣佈,不給田笑笑繼續辯解的機會。
田笑笑見狀,也來了脾氣,一拍桌子,大聲反駁,“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是你我的誰啊?我今天就是要出去玩,竟然你不讓我在你的酒吧,那我去別的地方,總可以吧?”田笑笑說着,拿上包包就要走人。
南森連忙攔住,好聲勸說,“笑笑,今天我這裡真的有事。明天,明天讓你玩個夠,總行了吧?”
田笑笑美眸微微一挑,懷疑的看着不對勁兒的南森,今天他是怎麼了?以前一聽到自己要來這裡玩,很熱情的。可今天的反應有點異常,難道外面出事了?
“南森,你老師告訴我,是不有事情發生?”田笑笑冷靜下來,認真的看着他。
“沒有,沒事,怎麼會有事呢,你別多想。”南森着急的解釋起來,可是他忘記有個詞語叫做欲蓋彌彰。他越是這麼說,反而讓田笑笑越加肯定有事情發生。
“出了什麼事?”田笑笑無視他的解釋,冷漠的質問道。
南森注視着田笑笑不苟言笑的表情,知道她認真起來了,原本還想要隱瞞她的,可是看眼下的情況怕是不行了。
於是,他思索了一下,決定告訴她,“洛東寰現在在外面。”
洛東寰?木樁先生?!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田笑笑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射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呆呆的,陷入了某種境地。他來了,他竟然來這裡了?
一想到木樁先生在外面,她就很想衝出去,看看他;可是她不能,因爲現在的身份不允許她這麼做。腦海中不斷回放着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眼眶忍不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