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免錯過精彩表演,並且算準了時間,我離開咖啡屋,就利用變聲器錄了一段錄音,用公用電話給邵家打去電話。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而且半路不塞車的話,邵楠那渣男這時應該快到家了。
既然要鬥,就絕不能手軟。
電話連響三聲,立即被人接起,只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我希望的女人,這人是韓秀。
那一刻,我真希望是白沐那女人,至少,當她聽到電話另一端是男人找週一賤,一定會非常好奇的。可如果是韓秀,事情就會變得複雜化了。
“喂,邵家別墅。”韓秀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過來,我非常不爽地將自己的錄音對着話筒播放。
“找佟佳茗!”錄音迴應了韓秀一句。
“你是誰?找她做什麼?”韓秀果真立即壓低聲音,警戒地反問。
“我當然是她的老情人啊,怎麼她傍了個大款,便將哥哥我給忘記了?找她不得了?”我只能接着錄音一句句播放。
“你是阿飛?你到底想怎樣?佳茗哪裡得罪你了,非得這樣害她?她好不容易嫁了個好人家,你做什麼不能放過她?居然找到這裡來了?”韓秀的聲音透着無法掩飾的緊張,看來週一賤與這個野男人的事情絕對不簡單,甚至複雜到韓秀都聽不出聲音有假。
“哥哥我現在手頭有點緊,想跟她借點錢花花!”
“你太過份了,你手頭緊關我佳茗什麼事?我佳茗的錢難道是天上掉的?”韓秀聲音高揚了,大概在另一頭被逼急了。
“呵,我還會再打電話過來!”播放完這段錄音,我立即掛斷了電話,隨後我又故意等個五分鐘,纔再次拔打。
“誰!”電話接通,我終於如願以償,因爲這次接電話的人,竟是人渣。
而且我還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週一賤迷惑的聲音:“邵楠,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誰的電話?”
“誰!做什麼不敢說話!”另一頭根本不理會週一賤的問題,依然衝着電話逼問,我此刻百分百的肯定,方纔韓秀偷講電話時,那可疑的舉動,一定剛剛好被這男人當場逮到了,而且很有可能被這男人聽了一兩句通話內容。
我可以預見,當時這男人本來懷疑的心再次升級時,他會如何的憤怒。
畢竟他與週一賤剛剛登記結婚才兩天啊,短短時間就可能跑出一個男小三,他如何不緊張?不疑心?不過,有過一次教訓,他現在明顯還在懷疑階段,並不全信呢。
“爲什麼不說話?”
呵呵,這麼好玩,會說話那才叫做傻子,我在心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留了一大堆猜想給電話另一端,就是不出聲,不放錄音。
電話另一端憤怒到極點,隨後邵家全家開始熱鬧了。
“兒子,誰電話?”白沐的聲音。
“我哪裡知道誰電話!”人渣怒不可竭,一句頂了回去。
“誰打來的沒說嗎?怎麼火氣這麼大?”白沐追問。
“他敢說嗎!哼!”人渣大概被氣瘋了,話筒也不掛,重重地一扔,離開了座機旁,而他這一句他‘她’,很明顯開始懷疑週一賤了。
看來我的第一步成功了!
人渣丟了電話八成回房間裡去了,於是白沐的聲音又傳進我的耳朵。
“剛剛電話是你接的,對方是誰?邵楠爲什麼這麼生氣?是不是沈家那家人又來鬧事了?”
白沐還真的看得起我,一出事第一時間就將矛頭指向我。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沈婕……”韓秀害怕了,閃爍其詞,爲了她的女兒,她這個母親當得真的盡責,錄音裡,我放的明明是粗獷的男聲,她根本不可能聽出來,沒想到,一出事她居然這樣污衊我。
“沈婕?看來是了!肯定是那賤人的電話,所以邵楠才火氣這麼大,婆婆你放心,我現在去安慰邵楠。”週一賤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衝我落井下石。
“太過份了!嗬,那晚打我到現在還痛,我還沒找他們算帳,他們反倒挑釁上門了!明天我就叫人去他們沈家,我倒看看誰好欺負!”
“好,最好將這家人給逼走,留他們在本市就是礙眼!不過婆婆,這女人的事還是別讓男人蔘進來好,最好還是別讓邵楠知道,我們私底下找那賤人算帳。”
“嗯,我知道,哪用你教!”這對極品還真是一唱一合,好得令人眼紅!
我心裡的那簇火焰,頓時熊熊燃燒。
若不是這電話是我故意製造出來的,我真的那叫一個躺着也中槍,我發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白沐得瑟的機會,一定先下手爲強。
回到家裡,我給季天厚打去電話,請求他幫我一個忙。
聽完我的請求,他毫不猶豫就幫我辦了,他只是一個電話而已,我想要做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第二天,我坐在客廳裡的沙發等着白沐與一羣三姑六婆上門了。
“砰!砰!砰!”
這羣女人真的來勢洶洶,不懷好意。我故意不關門,於是讓她們順利不請自入沈家了。
我的視線逐一掃了這些人,一共四個,剛好湊成一桌麻將,這些個,不就是以前經常在邵家打麻將對我冷嘲熱諷罵我不會下蛋的母雞的女人嗎?還好他們都來了,正好全都一起收拾了。
“你們想幹什麼?”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沈浩與我爸媽都被我支開去醫院了,我故作驚恐狀丟下手中的水果站起身。
“賤人,前天晚上找人來打我,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騷擾邵楠的人是你對吧?”白沐這女人,見我一個在家,竟一點不覺得奇怪,指着我就開罵。
看着她貼着創口貼的嘴角,我心裡正樂着想,你罵得越大聲越好。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回嘴一句。
“好,昨晚的事不明白是吧?那前天晚上那個瘋女人打我的你很明白吧?當時不是打我打得很上癮嗎?現在我就讓你試試被打的滋味!”
白沐一聲喝下,之後幾個女人就衝我走過來。
我立即‘驚恐萬狀’喊道:“婆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逼我?我都已經被你們逼得流產,被你們掃出家門淨身出戶了,被你兒子差點弄死甚至弄進牢,我弟弟還因爲你兒子斷了一條腿,我們沈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了?我躲你們躲得遠遠的,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現在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殺死我才甘心?”
“我們想幹什麼?哼!”
白沐回了一句,就與那幾個女人將我按制沙發,簡直將我當成了布偶,開始對我死掐,抓我頭髮,那七腳八腳的作法,像是要將我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