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家人足足長達一小時的家長裡短,不過一直都是老爸老媽搶着訴說家裡事,而我,則一直珍惜地聽着。
這種難得的幸福,我當成寶一樣,記在了心裡。
原本,我一直捨不得掛掉電話,是季天厚的電話突然闖入,我才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轉接季天厚的電話。
“貴人!你好像又忘事了!”
我剛一接通,電話另一頭立即傳來季天厚慵懶戲謔的聲音。
一句貴人,我居然一下忘記了之前的傷心,眼角直抽,幻想了另一頭他邪惡的臉孔,極是不爽的語氣回了幾句:“我沒忘!裙子乾洗好了,就差送過去,你能不能別催魂似的?我這幾天確實忙,你要是等不及,就自己過來拿!”
“嘖嘖嘖!好像一直是你欠我吧,怎麼變成我欠你的口氣?而且裙子是你自己說要還的。”季天厚驚訝的語氣,聲音裡並沒有生氣,反而戲謔我上癮似的,打趣問道:“今早醒來忘記漱口?所以口氣這麼臭?還是外yu先生又做了什麼事令你傷心了?”
“誰口氣臭了!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這個邪惡男,說話沒一句正經,明明與他不熟,卻又假裝與我很熟的樣子。而且,他似乎嘲諷邵楠上癮了,那一句外yu先生叫得真有其事的模樣。
“怎麼沒心情了?遇到什麼麻煩事了?不防對哥說說,哥只要一句話,必定能給你解決!”季天厚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也不是一般的狂妄。
“去死!別亂攀親戚!而且我的事,除了我自己,誰也幫不上忙。我現在沒心情理你,明天一大早我會叫人送過去,這樣總行了吧?”我竟被他氣得沒了往日的風度,居然也學會罵人了。
實在是這男人,自己給自己封一個親熱的稱呼,太不要臉了!不過,罵雖罵,我還是心裡頭矛盾地感激他,因爲他說了一句要幫我。
“那還是太遲了,你就說你現在在哪吧,我自己去取,江雪昨晚翻了一個晚上這裙子,我得變魔術變回去給她。我今早才知道,那裙子對她非常重要,若是讓她以爲我給弄不見的,我還不得被她哭死,那祖宗我惹不起。”
我本來以爲季天厚還會繼續對我開玩笑,怎麼才轉眼,他又變得正正經經,道清了他突然找我的原因。而他的語氣中,全是對季江雪的無奈寵溺與頭疼,真叫人羨慕。
“這樣?你怎麼不早點說?”我真沒料到,季江雪已經回來,還要翻找裙子,瞬間不免有點擔憂:“若是讓她知道你將裙子借給我了,她會不會討厭死我啊?”
“本來她就討厭你好吧!”季天厚雷死人不償命:“你們在學校就一直較勁了,到現在,她還沒有忘記你!總是仰天怒罵,即生瑜何生亮!”
“暈……”
經過季天厚的口我才知道,原來季江雪還一直念念不望地想着我。
其實季江雪本性不壞,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她,這輩子她總看我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