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暇被她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想想也是,自己堂堂一隻返虛中期的狐妖,有上千年的法力修爲,居然被洪寧襄一個金丹期打敗。
洪寧襄長得沒有她美,修爲也沒有她高,那麼平凡的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魔君如此上心的?
就因爲她前世是他的下屬麼?
可是,現在她也是魔君的下屬。
洪寧襄一出現,就牢牢佔據了魔君的心,魔君現在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真是讓人惱火。
難道今後她要眼睜睜看着,魔君落入洪寧襄的手裡,視若無睹麼?
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雖說她不願意和謝驪君這麼蛇蠍的女人打交道,可是,不與虎謀皮,如何才能撈到好處?!
謝驪君見白無暇臉上略有動容,添油加醋道:“當然了,我不會讓魔君知道,和你合作的事情。等到洪寧襄再度化身凌霄女魔後,我會立刻把她引走,讓她離開妖界。⊥⊥趁着魔君失魂落魄時,你可以趁虛而入,安慰魔君,好好地和魔君在一起了。無暇,你是個聰明的,這麼好的計劃,你不想嘗試一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個笨女人,再次變成女魔頭的樣子了。”
白無暇到底是千年狐妖,雖說驚訝於這個女人的心計毒辣,但她也知道,自己同樣是恨不得除掉洪寧襄的。
既然謝驪君計劃得這麼周全,她不妨成全別人,也成全自己。
白無暇淡漠地問:“具體怎麼做?”
謝麗君就知道她會答應,哪個女人抗拒得了凌天魔君的魅力,更何況一隻騷媚入骨的狐妖。
她把計劃簡單說了下:“現在石定峰還在追查妖界入口,我會親自現身,把石定峰引開,至少讓他無法進入妖界。只要我一出來,石定峰絕對會被吸走注意力,因爲他早就對我痛恨入骨。必然要殺之後快。而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第一件事,設法讓洪寧襄那個笨蛋,學習識心術。讓她有機會,看到魔君的內心,看到魔君的記憶,一旦她現,魔君是促成她入魔的一大主因。而且現,在她的前世,石定峰當時並沒有拋棄她,他是真的很愛她,很在乎她,她必然會氣得失去心智;
“第二件事,設法讓魔君奪去洪寧襄的元陰。⊥⊥魔君這個男人雖然陰險好鬥,但是不好女色,和石定峰一樣,都是自制力很強的男人。雖說這一次。他把洪寧襄抓了過來,一定很想佔有洪寧襄。但是,我知道,這一世的洪寧襄,學聰明瞭,不會輕易付出真心。所以,魔君很難撬開洪寧襄的心,得不到洪寧襄的心,魔君是不會隨便玷污洪寧襄的身體。即便他再想,他也終究太過自負。不屑於去幹那種強迫的事。而且,他絕對不忍心傷害洪寧襄。所以,要想計劃成功,必須再做一手準備。你們狐族的媚香。還有我手裡的一種頂級媚藥,都可以拿來用。隨便你用什麼方法,務必讓魔君毀掉洪寧襄的清白。我就不信,雙重打擊之下,她還不能蛻變成魔。”
白無暇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冷哼道:“你真是恨透了洪寧襄啊。”
謝驪君咬牙切齒:“我當然恨她。我怎能不恨她?在她的前世,她一個卑賤的丫鬟,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相貌修爲,哪一樣能和我比?她居然敢和我搶男人?爲了得到石定峰的愛,她竟敢作死地去給柳青冥賣命!只是我沒想到,石定峰竟然真的那麼愛她!既然他那麼愛她,我就要毀了她!在她的今生,爲了保護她,柳青冥居然封印了她的記憶,而石定峰已經是那麼高身份地位的人,居然放下臉面,倒追洪寧襄!她有什麼好的?讓兩個男人這般呵護。這兩個男人,一個封印她的記憶,那我偏要讓她看到柳青冥的內心,我要摧毀她的心;一個封印她的身體,那我就讓柳青冥奪去她的清白。身心雙重打擊,我就不信,她還不現原形!我就是要她再度成魔!不整死她,我就不是我!”
白無暇已經不想再聽這個女人說話了,心臟受不了。
她淡淡地說:“行,那就這麼定了。不過,爲了避免此事被泄露,咱們還是做個血誓,以防萬一。”
謝驪君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兩人當下各自割破手指,把血封入一枚玉符,各自持對方的玉符,只要有一方違背誓言,玉符必會破碎,而其主人則會遭到心魔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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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寧襄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要查出柳青冥的真正目的,不管他去哪兒,自己都得跟着去。
她倒是想看看,他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雖說她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自己,可要是自己就這麼消失無蹤了,那九爺和朱宸風他們還不得擔心死了,保險起見,還是記一下路線比較好。
萬一有什麼不測,自己也好個傳信符,留個退路。
洪寧襄一路打着小算盤,默記着柳青冥走了幾個傳送陣。
一行人來到修界東南部一片山脈深處,柳青冥攬着洪寧襄落在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上,洪寧襄小心地張望着。
就在這時,柳青冥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襄兒,想什麼呢?”
洪寧襄收起目光,乾笑:“沒什麼。這裡的風景不錯。”
柳青冥笑了笑,在她耳邊輕呵了一口氣:“別想着逃跑啊,你是逃不掉的。”
洪寧襄不習慣他靠得這麼近,把臉挪開:“冥哥哥,你現在這麼厲害,我打不過你,想逃也逃不掉啊。再說了,你不是也說了,讓我拿自己來抵的。”
柳青冥摟着她的腰笑:“你明白就好。”
洪寧襄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爲知道看一眼就會被那眼神勾走神魂。
她低着頭說:“冥哥哥,你到底要把我帶去哪兒?”
柳青冥把她的下巴擡起來,溫柔地凝視她:“你以前不是總惦記看我的臉嗎?跟我進了雲凌妖界,天天讓你看,給你看個夠。”
洪寧襄努力把眼睛轉開,但還是沒有避免地,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吸住了,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暈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