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故作輕鬆狀,與生俱來的大小姐倨傲姿勢,雙手臂環胸身體很自然的半靠在窗臺上,看着姚漠北,冷嘲的笑:“姚先生當真是好男人,怕惹了自己小嬌妻不高興,就再也不敢聯繫我了。”
說到這兒姚漠北微垂了垂頭,之後他輕吐了口氣,對林紫衫說明道:“紫衫,我也沒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下個月我和柔兒就要結婚了,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你也能早日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好聚好散?
五年的感情,最終就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四個字。
好簡單的說法啊,但做到好難,除非是真的沒有愛過。
林紫衫很掩飾的一笑,絲毫不露的從容自然:“好聚好散?好啊,既然姚先生這麼說了我若再死纏爛打連我都會看輕我自己,只不過要先把我們之間的債屢清了才能好聚好散不是?”
說到這兒林紫衫收起了笑容,微潤的眼睛看着姚漠北,她不想跟他說這些話,也從沒想過要跟他計較,只是此刻卻不得不說。
“姚漠北,你高攀我這麼多年,從我這裡得到這麼多好處,對此,你要怎麼還?”
聽到這兒姚漠北表情一怔,似是被人打了臉的難堪,他回答不出來,因爲他知道他壓根就還不起。
“那你想要我怎麼還?只要我能做到的。”姚漠北猶豫了好久之後開口。
“我要你的公司。”林紫衫很決絕的回答,話一出,姚漠北和蘇柔同時震住,尤其是蘇柔,驚惶不安的看着姚漠北,好像生怕他會答應。
“林紫衫,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見姚漠北不說話蘇柔忍不住情緒激動的開口,“耀天是北哥一手創建起來的,你明知道耀天就是北哥的命,你卻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你是非要北哥活不下去是不是?林紫衫,你的心真狠,誰要背叛你你就一定要把那個人毀了是不是?”
平日裡蘇柔裝的是那樣的溫柔,可此刻卻將自己的狐狸尾巴暴露無遺,林紫衫笑。
“耀天是不是他一手創建的你要問她。”林紫衫看向姚漠北,姚漠北此刻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耀天是林紫衫出資幫姚漠北創建的這已不是什麼秘密。
姚漠北眼眸緊緊地一鎖,他想否認卻又不容置否,看到他這樣蘇柔急了,連忙拽住他的手臂,說道:“北哥,你不能答應她的要求,耀天絕對不能給她。”
“我想要耀天我覺得這並不過分,倒是你。”林紫衫看向蘇柔,“這麼緊張做什麼?害怕姚漠北一無所有了你的美夢也就落空了?”
被道出了她的心事蘇柔一慌,忙對姚漠北解釋道:“北哥,你別聽她胡說,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爲你抱不平而已。”
姚漠北依舊沒說話,蘇柔晃動着他的手臂,又喊了一聲:“北哥。”
看到這一幕林紫衫真是覺得諷刺,她不知道是該說姚漠北蠢還是要罵自己蠢,看姚漠北這爲難的樣子林紫衫很輕視的笑。
“開玩笑的,都不用這麼緊張,你那個小公司我還看不上。”
這時容依依從洗手間出來,說完林紫衫轉身緩步朝容依依走出去,而身後被羞辱了的蘇柔卻氣急了眼,大聲喊道:“林紫衫你!”
“孕婦還是別動怒的好。”林紫衫悠悠的說了一句繼續往前走。
“紫衫。”林紫衫剛邁步要走身後卻響起了姚漠北的聲音,感覺久違了的一個稱呼,她不想停下來腳卻不聽使喚的頓住。
“你生來就是大小姐,高高在上,我們這些人我知道你從來都看不起,但也希望你能尊重!”
他的口氣不輕不重但對林紫衫來說卻鋒利的像把刀子,看不起?
他認爲她對他是看不起?
林紫衫已經溼潤的眸子不禁抽動了一下,緊緊的抿着脣咬着脣角,她背對着他,也極好的掩飾了這種情緒,他也不會看到,只聽他接着說道:
“下個月初三我和柔兒就要結婚了,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你可以爲所欲爲,但就算我們不能好聚好散,我也不希望會成爲仇人,至少現在我還是覺得虧欠你。”
聽了這話林紫衫感覺心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五年,她的付出她不求他能感動,可,可悲的原來他從來就沒有懂過。
林紫衫放鬆了下情緒,長長的吐了口氣,強裝釋然的一笑,道:“姚漠北,也許你這輩子都不會後悔離開我,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要了這個女人。”
聽到這話蘇柔下意識的緊張和心虛,忙拽着他的手臂看着他:“北哥~~”
姚漠北對着蘇柔溫柔的一笑,再次將她的身子摟過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聽她挑撥的,走吧,柔兒。”
說罷他摟着蘇柔的身子走去,林紫衫笑了,很痛心又很自嘲的笑,在一個男人那裡失了寵,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
“嫂子?”雖然容依依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也大概看懂了這三個人的關係,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她很小心的叫了林紫衫一聲。
林紫衫調整了一下情緒,很勉強的笑:“沒事,我們也走吧。”
容依依看林紫衫情緒不對也識趣的沒有再說話,就是默不作聲的陪着林紫衫走出了醫院。
“依依,今天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幫到你,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你自己先回去,好嗎?”
現在的林紫衫實在是沒有心情做任何的事情,只能對容依依這麼說。
“那好吧,那嫂子你自己開車小心。”
“好。”
容依依走後林紫衫便上了車,而她卻沒有觀察在不遠處的一輛賓利的車上正有雙眼睛在看着她。
注視了很久墨鏡後的目光才收了回來,冷冷的向他的手下問了一句:“她就是容徹的女人?”
“沒錯,老大。”聽他這麼一問他的手下慌忙的迴應,“她叫林紫衫,消息說他們兩個已經領證了,是容徹的女人沒有錯。”
“容徹?”聽到這個名字冷酷的嘴角邪邪的一勾,手指始終像彈鋼琴一般在腿上來回敲打着,冷冷的嘴角勾的越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