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的保時捷敞篷打開,速度如飛,極速的風颳過她的臉,冷冷的,附和着某種液體在臉上不斷的拍打,隱隱的疼痛感讓她感到麻木,麻木分不清流在臉上的那到底是不是淚。
附和着響在耳邊的風聲手機響了起來,她瞟了一眼,屏幕上顯示出“老公”兩個字……
老公?
這是當初容徹給她儲存的稱呼,但對她而言真的好陌生的兩個字。
男人?感情?
這些字眼還真是可笑。
想到這兒林紫衫攥緊了拳頭,感覺那顆傲然不屈的自尊被狠狠地抽打過,林紫衫啊林紫衫,你裝的堅硬的像塊石頭,任何人都覺得你無堅不摧,傲慢、囂張,不會疼也不會痛,就因爲這樣那些男人才會絲毫不憐憫不用考慮你感受的利用你,對嗎?
看着這個來電林紫衫的眸子冷冷的,她沒有理會,繼續瘋狂的開着車向前,直到鈴聲停止。
之後林紫衫便乾脆關掉了手機,一關就是幾天,她真的很想自己冷靜一下,眼不見爲淨,只是很多事情,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很快姚漠北和蘇柔要大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Z市,想想之前媒體上傳的沸沸揚揚她跟姚漠北分手很可能是有小三介入,而此刻蘇柔卻還是敢如此高調,林紫衫也真是感嘆。
姚漠北,蘇柔,你們可真是好樣的,爲了能讓她難堪也可以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紫衫姐,下班了。”到了下班的點看到林紫衫還坐在辦公桌前紋絲不動沈小愛忍不住開門進去,而這時,林紫衫正拿着報紙看着他們大婚的報道。
“好,知道了,你先去吧。”林紫衫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冷冷的說了一句。
沈小愛眸子下移,看到報紙的內容她輕咬了咬嘴脣,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只能說道:“那好吧,我先走了,紫衫姐,你也早點下班吧,身體要緊。”
“好。”林紫衫應了一聲。
沈小愛走後林紫衫又睨了一眼報紙,這時候的自己真是連自己都看輕了,過了幾許,她起身將報紙丟進了垃圾桶,之後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公司之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了,這些天她都是住公司宿舍,幾乎吃住都在公司,說穿了不過是在找尋一種方式來麻痹自己。
林紫衫剛邁步打算無目的的走走,可一輛車卻朝她這邊駛過來,是那輛她熟悉的勞斯萊斯。
他回來了?
果然……
容徹從車上下來,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米色斜條領帶,冷峻好看的臉上捎帶出了幾分疲憊,但儘管是這樣,他身上那股獨有的魅力還是有增未減。
“容太太,幾天不見你瘦了。”他打量了她一圈開口說了這句,之後很自然的靠近很自然的擁過她,竟然像老夫老妻一般的隨意,脣幾乎咬上她的耳根,“發生什麼事了?不回容園手機也不開,知不知道我會擔心,嗯?”
擔心?
說到這個字眼林紫衫還真是覺得挺可笑的,他們現在雖然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卻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對彼此能有擔心嗎?
“對不起,最近公司事情多,我很忙所以……”林紫衫只是敷衍的解釋了一句。
聽後,容徹頗有深意的一笑,那個笑容讓林紫衫感到困惑,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對她的說法他壓根就不會相信。
“上車。”容徹給林紫衫打開了車門,林紫衫也沒有矯情,微躬身鑽進了車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發動,容徹側過目光來看着她,問:“想吃什麼?你最近是真的瘦了很多。”
“隨便什麼都可以。”林紫衫目不轉睛的看着前面,餘光卻捕捉到了他的側臉,很完美的弧度,只是此刻她無心欣賞。
容徹不起漣漪的一笑,收回了目光也看向了前方,然後淡淡的問道:“前幾天容依依那丫頭是不是拉着你去過南宮的醫院?”
“是。”
“那丫頭從小就愛胡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跟我說或者直接拒絕。”他的口氣冷冷的。
聽到這兒倒是讓林紫衫想起了一件事,記得上次去醫院容依依對南宮墨說不能因爲你跟我哥有矛盾就牽連她。
這麼說來容徹是跟南宮墨有矛盾?
容依依說他們兩人是一起長大的,而外界也流傳他們兩個一直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這樣的兩個人現在竟也有了矛盾,雖然林紫衫有那麼一點好奇會是什麼矛盾但也沒那麼八婆,畢竟不該她管的事。
所以對容徹說的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好。”
之後兩人便沒再說話,她別過頭看向窗外,不一會兒車內的音樂起,超完美的車載音響音質清晰悅人,緩緩而出的是陶喆的一首老歌《就是愛你》
“就是愛你愛着你,不棄不離開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風雨;就是愛你愛着你,放在你手心燦爛的幸福全給你;就是愛你愛着你,我都願意;就是愛你愛着你;要我們在一起……”
陶喆的聲音帶着磁性,感染力極強,就好似是一首告白,誰在誰耳邊低語說着情話,就是愛你……這句告白是誰對誰說的呢?
他好似很喜歡這首歌也或許是真的別有用心,就一直這樣單曲循環,不知是聽了幾遍之後林紫衫忍不住說道:“能關掉嗎?我覺得吵。”
容徹沒有反駁,伸手關掉了音樂,之後沒一會兒車子就開進了容園。
“容爺,少奶奶。”見兩人回來傭人們都忙恭敬的稱呼。一進來大廳下人便上前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林紫衫看了一眼餐桌,真是連琅滿目,看來是他早安排好的,
容徹拉着她到餐桌前坐下,並沒有說什麼話,就是吃飯,這個男人太可怕,她看不透,也沒興趣看透,就是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