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安不再說話,甚至連一開始的幾分鐘一問也沒有了,這讓顧西爵感覺更加的煩躁。
要不要放棄?放棄了的話,就再也沒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而女人這個問題,他顧西爵從來都不需要發愁。
只要他勾勾手指,有着大把大把的女人會撲上來,雖然是爲了錢這種東西,可是顧西爵並不缺這個東西。
想要傳宗接代的話,那就更是簡單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不用結婚就可以直接找個孕母要個孩子,連性別都可以指定。
所以爲什麼非要就是言丹煙呢?顧西爵回想了一下這兩年,怎麼看自己都和個傻瓜一樣,因爲感情被弄得鬱郁不得志,也是夠可以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叫做言丹煙的女人,只要離開她就沒有這些煩心事了吧?可是爲什麼一有這個念頭,自己的心就會那麼的難受呢?
是因爲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失敗的感覺,所以纔會這麼難受,還是說因爲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而不甘心?
顧西爵有些分不清楚,他甚至不敢想那個最有可能的答案,他從來沒有這麼厭惡自己的懦弱,卻又不得不懦弱的蜷縮在自己的龜殼裡面,不想要去想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樣就好,既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還可以繼續追求,怎麼看都是最好的選擇。
Live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慌張的去看那個小小的保溫箱,只是儀器的連線散落一地,卻沒有那個小小的身影。
Live慌張的去尋找那個小小的身影,可是他找遍了整個保溫室,也沒有找到那個小小的孩子。
他們帶走了她,Live不敢想象這個可怕的結果,他跑回剛纔醒來的地方,狠狠地晃動着景斯然,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
“師兄,師兄,寶寶,寶寶不見了!”Live慌張的叫嚷着,完全忘記了這是醫院。
景斯然一醒過來,還有些頭疼的時候,就收到了Live的這番聲波攻擊,等到清醒過來,只有腦子很疼這個認知。
“Live你冷靜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景斯然雖然這麼對Live說,但是根據之前的分析也知道,小丫頭肯定是被帶走了。
畢竟那些人的目的,從一開始不就是想要把她和言丹煙帶走嗎?這麼大費周章的計劃,全部都失敗了,景斯然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直接這麼打了一記直球。
把所有的人都給迷暈了,只是爲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這和直接的挑釁有什麼區別?不要說警察機關了,就是國家估計都很難放過這麼囂張的組織。
“寶寶不見了,那些人帶走了她,我們該怎麼辦啊?整個保溫室都找不到,那些人會怎麼對待那個可憐的孩子啊?”Live都快哭了。
景斯然拍了拍Live,“我們先把這些人都叫起來吧,既然寶寶不在了,我們去看看言丹煙的情況,然後再做計劃,Live現在我們要冷靜,如果我們都慌了,那就真的是要壞事情了知道嗎?”
Live點點頭,然後和景斯然分頭行動把言和秋和那些警察們弄醒了。
“能夠聯繫到你們的頭嗎?現在趕緊的聯繫他,就說這邊出事情了。”景斯然吩咐了一下那些人,然後其中一個警員拿出手機,正要撥打手機的時候,FACEBOOK的一條推送讓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我想我們不需要聯繫我們的頭了。”警員木着臉把自己的手機面向衆人,“因爲他已經患難了。”
景斯然有些絕望,這樣的組織,連警察都敢直接下手的組織,他們真的鬥得過嗎?
“我們連神之右手都挫敗了,爲什麼不能夠挫敗這個組織呢?當初的神之右手的盤根錯節,我們也以爲不能夠成功,可是我們成功了,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Live居然比景斯然更加的堅信事情會朝好的地方發展,這着實是一個讓人意外的發現,“你們的頭掛了一個,那麼你們就聯繫你們的更上級,我不相信他們的手有這麼的長。”
警員立刻帶着人去聯繫人,Live,景斯然和言和秋去啊煙她的病房。
出乎幾個人的預料,那個組織只是帶走了小丫頭,小丫頭的媽媽她們居然沒有事情,這真的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事情,可是顧西爵和言安安接下來講述的事情,着實給他們潑了一盆有着冰碴子的冷水。
“你們以爲現在很好嘛?秦楚被替換了,我們把他交給了那個愛德里警官,就是之前的那個警官頭頭,可是他走了沒有多久,我們就看到了他的死亡播報。”
“在之後,我們收到了一個瘋子的電話,他告訴我們,我的小女兒已經在他的手上了,我不能夠去求證,因爲當時的病房中,只有我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戰鬥力的人。”
“兩個昏迷的,一個孕婦,我根本走不開,手機也聯繫不上你們,護士什麼的更是沒有。”顧西爵冷酷的笑了一下。
“你們來的路上有遇到人嗎?恐怕整個醫院都和死了沒什麼差別吧?”顧西爵說的殘酷,可是句句都是事實。
“我們這一路上確實沒有遇到什麼人。”Live大方的給顧西爵驗證了他的猜測,“但是你說的也太過了吧?這醫院裡面的是一條條人命。”
顧西爵擡起了帶着冷酷笑容的臉,“你知道那一場車禍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那個瘋子說了什麼嗎?”
“他告訴我們,從我們出生開始,從我們的上一輩開始,我們就被他拉入了遊戲,我們的人生以爲是自己的,可是每一步都在他的監控中。”
“他說,我們破壞了他的遊戲,所以我們要受到懲罰,而之前的神之右手,不過是他的遊戲手柄,他因爲我們的動作而感到生氣。”
“我們不過是他控制下的一枚棋子,最重要的是,他做到了,啊煙和哥哥兩個人現在昏迷不醒,小丫頭失蹤,秦楚下落不明,下一個是誰?我突然有些不敢想,你們呢?”
景斯然匆忙趕到,“梟鷹也不見了。”
這又是一個噩耗,不過也算是臆想之中的了,畢竟這麼大費周章的撂倒所有人,怎麼也不可能只是爲了一個小丫頭。
“失蹤的不是我,是我的愛人。”梟鷹轉動輪椅出現在言丹煙的病房中。
“我們本來在病房裡面,可是突然衝進來很多人,我想要阻攔他們,可是我的手邊沒有武器,他們似乎很忌憚我,上來就控制了我所有的動作,然後給我紮了一針催眠針,我就不知道什麼了。”
“等到我醒來,我沒有看到我的愛人,我以爲是她去忙碌了,可是我找遍了整個她可能在的區域,都沒有她的蹤影,我想過來問問你們,不過看起來你們也很焦頭爛額的樣子?”
梟鷹的到來只能說是又一次帶來了一個噩耗,偏偏這個噩耗大家還沒有辦法改變。
“爲什麼要拿你開刀?你們不是神智清醒嗎?”言安安感覺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顧西爵搖搖頭,“那個人說的是拿着昏迷的人開刀,你確定那個時候,有多少人是神志清醒的?”
“說個難聽話,估計只有你我兩個人罷了,這個醫院的剩下的人,都被處理了吧?”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哪怕再不願意承認,這個幾乎就是事實。
“所以他們也算是昏迷的人,帶走了沒有什麼能力的小護士,這樣牽制了可能有反抗能力的梟鷹,帶走了最弱小的小丫頭,牽制了我們,而我們都有反抗能力,從某種方面來說,這樣更有挑戰難度,他會玩的更加的有意思。我們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拿掉犧牲。”
言和秋點點頭,“就像是我治療Live的那本書一樣,我從來沒有買過那本書,可是他就是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書桌上,出現在書櫃裡面還好說,出現在書桌上,怎麼看都是有心人的做法,可是那個時候Live的身體又不得我猶豫,我只能夠實驗。”
“後來我成功了,這是個好運氣的事情,可是在這麼多年後,我在一翻開那本書我發現,梟鷹的病例也在那上面,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麼第二次的話,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的樣子。”言和秋沉默了一下。
“二十多年前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發展,那個人是個人才,可是她不是我們這一邊的,怎麼看都感覺可怕,你們感覺呢?”
言和秋的這個事情更加讓人感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如果是二十多年前就預料到了,還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這麼久,這個人太可怕了,同時也讓人感覺到無力,我的妻子已經死去了,我的孩子也已經長大了,現在有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人爲的。”
“在我報仇雪恨之後告訴我這一切,我除了憤怒,就只剩下恐懼了,尤其是那個人還沒有打算放過我們的時候,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