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顧總耐性的後果十分嚴重,言丹煙第二天早上幾乎都下不了牀,她一邊扶着腰,一邊在洗刷間洗刷,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不謝謝我嗎?”
顧西爵顯然心情大好,斜倚在門框上刷牙,兩個人用的是同款不同色的牙刷,牙具、毛巾都是一對,滿滿的擺了整個流理臺。
“謝你個大頭鬼!”
言丹煙含糊不清的罵道,現在她渾身都疼,感覺胳膊拿牙刷都費勁。
顧西爵挑眉,漱口。
“鍛鍊一下由於消化,昨天晚上你吃了太多。”
“……”
言丹煙氣惱,昨天晚上聚餐,基本就是替他夾菜倒酒,她根本沒怎麼吃好嗎?!
“好了。”
顧西爵擡手摸了摸言丹煙的腦袋,寵溺的幫她把頭髮弄的亂糟糟的。
“顧西爵!”
言丹煙咬牙切齒的看向顧西爵,突然腦海中一閃。言丹煙上前一步,衝着顧西爵的脣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顧西爵登時疼的倒抽一口冷氣,腥甜的氣息頓時就衝進口中。
“阿煙!”
“哼!”言丹煙得意的看向顧西爵,她還未漱洗的牙膏泡沫沾了顧西爵一臉,再加上他有些惱怒的表情,說不出話的滑稽。
匆忙漱口,言丹煙趁着顧西爵還在清理脣上的牙膏泡沫和血跡,一股腦的跑開,雖然她的嘴脣也很疼,但是她今天不用上班啊!
想起昨天晚上顧西爵的酷刑,言丹煙簡直苦不堪言。
“嘶——”
言丹煙沒有等顧西爵,率先在餐桌的上坐下來,王阿姨一直在對門住着,這讓他們的三餐充滿了美妙。
“怎麼了?”
王阿姨把剛剛出鍋的蟹黃包端上來,聽見言丹煙的呻吟,不禁關切的問道。
“還不是顧西爵!”
言丹煙想也不想就抱怨出口,直到看見王阿姨一臉我明白的表情才發現哪裡不對的樣子,匆忙的解釋。
“那個,王阿姨,昨天晚上……”
“我都懂,年輕人嘛,總歸是不知節制些。”
王阿姨笑的一臉燦爛,彷彿這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看她架勢大有再做一個菜慶祝一下的意思。
言丹煙的臉頓時燒了起來,什麼不知節制!
“王阿姨,不是,我們……哎呀,”言丹煙欲哭無淚,什麼跟什麼呀,簡直越解釋越亂。“那個昨天顧西爵逼我蹲了一個小時的馬步,做了五十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我只是有些肌肉拉傷而已。”
言丹煙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解釋清楚了。只是王阿姨一臉的失落時什麼?!
顧西爵清理完自己,在椅子上做了下來,下脣上紅彤彤的腫了一片,十分的扎眼。
“顧先生?”
言丹煙感覺王阿姨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頓時又亮了起來,感情剛纔都白解釋了啊!
“沒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顧西爵一邊說,一邊撇了一眼言丹煙。
“記得去公司。”
“什麼?”
言丹煙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震驚的看向顧西爵。
“顧西爵,你言而無信!”
今天早上起之前,明明承諾她一天的休班的!本來週末都是有一天的休班的,可是自從言丹煙上班,只要是顧西爵不休,她就不能休班!
言丹煙還想着約曲雙雙出來吃飯那!
“有嗎?”
顧西爵並不理會言丹煙劇烈的反應,端起杯子將牛奶一口一口喝光之後,纔回到道。
言丹煙的心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魚,她伸手奪過顧西爵面前的盤子。
“顧西爵!”
炸毛了呀,顧西爵微微揚起脣角,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
顧西爵下脣的傷口足有玉米粒那麼大,又紅又腫,根本沒有辦法遮擋住。
“我錯了……”
言丹煙毫不猶豫的向顧西爵道歉,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是我錯了,對不起。”
顧西爵向前湊了湊,直白的看着言丹煙粉色的脣。
言丹煙看了一眼還在廚房裡背對着他們忙碌的王阿姨,心一狠,湊在顧西爵的脣角親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坐回座位上,可憐巴巴的看向顧西爵,
顧西爵滿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見言丹煙拿走的盤子放回自己的面前。
“我說的是中午,記得給我送飯。”
你大爺!言丹煙忍不住想要爆粗口,顧西爵明擺着就是在耍她啊!
敢怒不敢言就是言丹煙現在的心情,看着顧西爵傳來的眼神,言丹煙立即狗腿的點點頭。
送走了顧西爵,言丹煙又躺回牀上。
昨天過分的運動讓她一點都不想動,言丹煙懶洋洋的,又迷迷糊糊的做起夢來。
“叮鈴鈴……”
言丹煙從手機鈴聲中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從一旁拿過手機。
紀文軒?言丹煙看了一眼名字,頓時清醒過來,她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到底是爲什麼被顧西爵懲罰。
“喂?”
言丹煙坐起來,靠在牀頭上看向窗外的陽光。初秋的天氣晴朗的不像話,藍天透徹的像是一汪清水,讓人的心情都變得輕鬆起來。
“小煙,我有些事情想當面跟你說,中午有時間嗎?”
言丹煙微微蹙眉,“文軒,有什麼事情不能再電話裡說嗎?我中午可能沒有時間。”
想了想,言丹煙還是拒接了,她總覺得紀文軒有些彆扭。
“小煙,中午一點,我在你第一次請我吃飯的那裡等你。”
紀文軒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十分的固執。
“我……”
言丹煙本打算勸解一下紀文軒,但是卻被紀文軒的話打斷了。
“小煙,真的是很重要很重的事情,無論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裡等你。”
說罷,紀文軒就掛了電話,留下一臉無奈的言丹煙。
也罷,給顧西爵送飯回來,剛剛有時間,曲雙雙和邱少卿都要上班,於是她都約在了晚上。在那之前,去見一眼紀文軒也好,順帶說清楚。
言丹煙看到紀文軒的時候,他正坐在老位置上,低垂着頭看不清楚表情。
“紀總?”
言丹煙並不清楚紀文軒將地點選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當初就是在這裡,有些不愉快的分開。
“紀總?小煙你叫我紀總?”
紀文軒冷笑一聲,重複了一邊言丹煙的話。不過一個晚上,他就變成了紀總了?!紀文軒嘲諷的笑起來,他抖動着肩膀,讓人看不透的濃重。
“紀總,您找我有事嗎?”
言丹煙背靠着椅背,一桌子的川菜,和她當時點的菜完全一樣。鮮紅的顏色沒有激起人的食慾來,反而刺目。
紀文軒這是要幹什麼?鋪面而來的陌生感,讓言丹煙不自覺的露出防禦姿態。
“小煙,是顧西爵威脅你了嗎?”紀文軒像是沒有聽見言丹煙的話,盯着言丹煙急切的問道,眼睛裡的灼熱,彷彿要把言丹煙燒成灰燼才肯罷休。“是他不讓你跟我接觸的對不對!對不對小煙?!”
“紀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言丹煙皺眉,又跟顧西爵有什麼關係?言丹煙按捺住想要起身離開的慾望。一字一句的,嚴肅的說道。“顧西爵和我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關係,這並不違法吧。”
“你說什麼?你和顧西爵?”
紀文軒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並沒有聲音,只有誇張的表情,瘮人的可怕。
“小煙,你不喜歡以探哥哥了嗎?”紀文軒突然停下笑,看着言丹煙說道。
言丹煙神色微微一愣,皺眉,“你說什麼?”
紀文軒眼睛腫突然迸發出光亮來,他看向言丹煙,說道。
“我就是陸以探啊,和你一起長大的陸以探啊。”
……言丹煙這一刻突然就不相信了,在這之前她一致認爲紀文軒就是陸以探,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言丹煙突然就不相信了。
記憶中的陸以探是個十分懂得隱忍的溫柔男生,他很善良,會把她的錯攔在自己的身上,是一個連螞蟻也不願意踩死的男生。
“不,你不是。”
言丹煙聽見自己的聲音堅定的說道,語氣平靜的連她自己都驚訝。
眼前這個男人有着和陸以探一樣的外表,一樣的習慣,可是卻沒有一顆相同的心。他黑暗的心全部在臉上化作猙獰,像是魔鬼一樣。
“我是啊,小煙。”
紀文軒見言丹煙不相信,急切的解釋道。
“以前我否認我是陸以探,是因爲我需要鞏固紀文軒的身份,而且我不願意把你扯進來。小煙,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願意放棄陸家少主的身份,我也可以放棄紀文軒的身份,你不要生我的氣,只要你不生氣,我都願意的!”
哀求並沒有用,言丹煙冷冷一笑,那感覺像極了顧西爵。
“紀總,您的事情和我並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生氣的必要,紀總還是把這些話都藏起來吧,我也當什麼都沒有聽到,萬一影響了紀總的前途就罪過了。”
紀文軒的表情變得沉寂,他看向言丹煙,呢喃。
“小煙,你爲什麼不相信你,我真的是陸以探。”
“紀總,你是不是陸以探這個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是我的以探哥哥。”
言丹煙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紀文軒。
“還有,言丹煙很抱歉給紀總帶來了困擾,以後言丹煙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
說罷,言丹菸頭也不回的走了,關於陸以探,言丹煙心裡有些悲傷,但更多的是,一身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