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想幫又實在是不敢幫,見奶奶跟母親被拉走,看着眼前站着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然後默默的跑到了雲心的對面位置上。
正好與任季心面對着面,她跪在那兒,學着雲心抽抽咽咽哭着,又不時給會季心拋個媚眼,只可惜任季心根本連餘光都沒給她一個。
“總裁,九點了。”王京恭敬的出聲,意思是賓客來送雲老的時候開始了。
“讓他們在院子外面行個禮就行,麻煩雲總了。”男人尊貴淡漠的開口,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雲東施又是一愣,剛纔老母跟內人的事,都只能看,此刻更是不敢多說,深深掃了一眼雲心。
“是。”匆匆的走向外面院門口,他一身孝服加身,跪到了外面院門口去。
另外還讓人擺了香爐一併放好,只等着一會所有人在這兒給父親上香。
畢竟他明白任季心讓他出來的意思。
是爲了不讓別人看到任氏總裁親自前來陪着雲心吧。
說到底,任季心還是介意雲心昨天的事,是怕讓人知道他們倆的關係,而被人嘲笑嗎?所以任總對雲心,也不過是一時新鮮,過了再扔掉,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一段關係吧。
雲東施想着,默默的跪在了那兒。
“二爺,您累不累?要不我去給您搬個椅子?”跪在雲心對面的雲雪,一雙眼睛就沒從任季心身上移開過,一直等着對方一個眸光投過去。
所以臉上一直帶着自以爲嫵媚的笑。
卻不想她一身孝服加身,笑起來就跟半夜裡的女鬼似的嚇人。
雲心因爲今天來的特殊,只是穿了一身黑色女士西裝,還是任季心明天讓人連夜趕製出來的。
默默的跪在那兒落淚,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直到雲雪說要給任季心搬椅子,才猛然擡頭看向對面。
她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你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嗎?搬椅子是要給誰坐?”今天是爺爺的忌日,她不好好守靈,還讓任季心坐下?
“你兇什麼兇?有沒有禮貌,二爺是客,你算什麼東西,做出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昨天就已經被家裡除名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兒說話。”原本是想討好一下任季心,好讓她注意一下自己。
不想被對面的雲心這麼質問,讓她覺得自己在任季心面前丟了臉面,頓時就不願意了,直接就懟了過去。
雲心哭紅了一雙眸子,擡首便看到堂妹朝着自己的男人拋着媚眼,眸色瞬間就涼了下去,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你要坐着?”聲音透着冷意,涼涼的眸子鎖住他俊美不凡的五官,大有他敢說要坐,她就跟他沒完的架式。
“不敢”男人森冷的眸子對上她時,柔得能滴出水來,順勢與她並肩跪了下去,“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輕聲細哄,聲音裡哪裡有一個任家當家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怕老婆生氣小心翼翼的小男人。
男人這大的轉變,落入雲雪的眼裡,快要將一雙眼睛都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