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不真實的訂婚宴,我自然不會去,夏奶奶,你先跟我進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聶雲先安排了他們出發之後,又看了看夏奶奶,他也跟着孩子們的輩分這樣稱呼她。
在凌家住着的時候,夏奶奶沒有少被聶雲照顧着,所以對於這位不管恩怨,只管治病救人的老者來說,夏奶奶還是很尊敬的。
夏奶奶滿心疑惑,還是跟着聶雲走進了他的專屬房間。
看着門口壞掉的門鎖,夏奶奶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聶雲掃了一眼夏奶奶臉上疑惑的表情,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態度好好的解釋着:“那是我讓人砸的,昨天爲了給凌修鎧那小子解毒,我把門鎖融了。”
聶雲隨意的一句解釋,卻在夏奶奶的心中掀起了千層浪,解毒,凌修鎧?
這兩個詞彙聯繫在一起的時候,夏奶奶的臉色驟然全變,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布滿了疑惑。
夏奶奶已經隱隱的覺得兩人之前是誤會了,但是一想到是誤會,夏奶奶就不禁心疼起夏語默來,那麼他們這些日子來遭受的罪,那真是白受的?!
“奶奶,你來看這個。”聶雲從自己隱蔽的保險箱裡將那個裝滿蠱蟲的容器取了出來,轉眼望向了一臉震驚的夏奶奶。
毫無心理準備的夏奶奶在看到那一瓶密密麻麻的東西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她張大嘴想大叫,卻又立馬伸手捂着嘴,眼睛裡佈滿了驚慌。
“奶奶,別怕別怕。”看着夏奶奶這副模樣,聶雲微微皺眉,他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些唐突了,不該在夏奶奶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把這東西拿出來,但是聶雲怎麼會懂這些相處之道呢,他是醫生,只會治病救人,所以當看到夏奶奶被嚇了一大跳的樣子之後,他便立馬將那些東西又小心的放回了保險箱裡。
當安置好那瓶蟲子之後,聶雲才轉頭望向了還處在震驚中的夏奶奶,他順手給夏奶奶倒了一杯水:“抱歉,讓你受驚了,喝點水壓壓吧。”
接過水杯的夏奶奶低頭看了一眼水杯,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纔看到的那個容器,她頓時覺得胃裡在翻江倒海,渾身都好像被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爬滿了一般,她將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那些蟲子是怎麼回事?”夏奶奶活到這個歲數了,什麼噁心的東西沒見過,但是剛纔那樣的,只是一眼就讓夏奶奶受驚了,那些蟲子不只是噁心,而是那數量之大,完全超出了夏奶奶的承受範圍。
“這些都是從凌修鎧那小子的身體裡逼出來的。”聶雲看着夏奶奶稍稍緩了一口氣之後,他纔開口,準備講述凌修鎧這段時間的情況。
當聽到聶雲的話之後,夏奶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聶雲,夏奶奶此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聶雲聯合凌修鎧編了一個理由來想糊弄夏語默,這對於夏奶奶來說,她是拒絕的。
“聶老,你要是幫着凌修鎧那小子一起騙我們,那就別怪以後我不尊敬你了!”夏奶奶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薄怒,剛纔那容器裡的東西,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那個數量之大,怎麼可能是從凌修鎧的體內抓出來的呢,而且那些東西,若是在凌修鎧的體內,怎麼可能抓出來!
夏奶奶瞬間就生氣了,她起身,準備離開。
“這件事的確很匪夷所思,連我一開始都沒想到,所以一直給凌修鎧的解毒劑,只會讓他的血液裡看着沒有異樣,但是那些解毒劑卻悄然的在助長了這些蟲子的繁衍。”聶雲嘆了嘆氣,看着夏奶奶的表情,他完全能理解,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剛纔只留下了夏奶奶,告訴她事實的真相,而讓那羣年輕人趕緊去找凌修鎧救人去。
聶雲說完之後,夏奶奶臉上的怒氣要淡了一些,但是還是明顯的很生氣的樣子,她看了看聶雲:“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那我知道了,我現在要離開了。”
“別急,你看看這些就明白了。”聶雲又走到了牀邊,從牀下拉出一個櫃子,當他打開櫃子的時候,一陣惡臭傳來,聶雲價格裡面那些染着黑血的牀單拎在了地上。
這真惡臭讓夏奶奶差點乾嘔起來,她真是無語,聶雲在給自己看每一樣東西之前難道就不能提醒一下她有所防備嗎?
“這些都是凌修鎧吐的,而那些蟲子就寄生在凌修鎧的血液中。”聶雲說着,又將那些充滿惡臭的牀單扔回了櫃子裡鎖上了,這些都是證據,他得小心的保護起來。
聶雲今天沒有離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悶壞了,他這裡一屋子的寶貝,還有那一瓶要命的蠱蟲,他必須守在這裡,等人來把門修好。
“怎麼可能?”夏奶奶這下要稍微相信了一些,但是臉上還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但是直到我看到這本書。”聶雲這次沒有再拿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來,而是將一本藏在抽屜裡的亞馬遜傳說拿了出來。
當夏奶奶確定聶雲手中拿着的真的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之後,夏奶奶心中的那絲防備才稍稍放下,她盯着聶雲翻開的那頁看了看,臉色瞬間一變:“你說的是凌修鎧被人下了蠱毒?!”
這個消息的震驚度對夏奶奶來說無異於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於是她瞪大眼睛,一臉錯愕的看向了聶雲。
聶雲看着夏奶奶總算相信了,他微抿脣線,點了點頭。
然而,在得到聶雲肯定的答覆之後,夏奶奶卻有些遲疑了,她盯着聶雲仔細的看了看,忽然臉色變得嚴肅:“你發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見狀,聶雲有些無奈了,真的沒想到一向嘻嘻哈哈的夏奶奶竟然如此的小心謹慎,他點了點頭,發誓:“我要說的有半句假的,以後我就不能再治療病人,治一個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