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笑聲響起,小雅笑得花枝亂墜,那嗓音絲毫不像平時被唐悅欺負時膽小怯弱的她!
腳步移向旁邊,小雅手裡還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寶貝,嗓音冷漠的開口,說,“唐哲,別說得我好像佔了你多大的便宜一樣!你不一樣佔了便宜?時君兮跟莫謙在一起你不知道嗎?甚至莫謙剛剛抓住時君兮的時候你就知道吧,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在慕家少爺面前裝着好人,還聲稱要幫別人找個腎,請問你做了什麼事了?”
“是在莫謙要帶着時君兮逃離A市的時候裝作焦急的出現在現場,還是在莫謙帶着時君兮落腳P市的時候裝作心急如焚的尋找她的身影,亦或者,你在時君兮被莫謙現在帶走徹底不知道下落的時候,還想着怎麼借用我得到她的下落,從而從慕少安那裡得到好處?”嗓音裡都是濃濃的諷刺,小雅時不時還會笑出聲,說,“唐哲啊唐哲,全A市的人都說唐家少爺愛上了景家的二少夫人,這段軼事在街頭巷尾引起多少的談論,可你之前是怎麼做的?你想時君兮跟景紹梵離婚,是因爲想把唐悅嫁進景家!你現在站出來處處維護時君兮,是因爲你想得到慕家的支持!”
鏗鏘有力的話語落地,小雅美眸怒瞪,毫不畏懼的看着唐哲!
原本神色就不太好的唐哲越發緊繃了身子,徑直說,“小雅,你真以爲你有本事跟我鬥?”
輕嗤一聲,小雅隨意的誘哄着懷裡的孩子,眸底都是涼意,說,“我是鬥不過你,但是唐哲,狡兔還有三窟呢,我跟着莫謙那麼長時間,我會不懂這樣的道理?我小雅只要在A市因爲你唐哲出任何事,明天你所有的一切就會見報!不信,我們試試?”
她是想攀上唐哲,也的確是對他有些許的動心,可女人再多的感情也禁不住男人的冷漠。
安靜的看着他,小雅的眸底深處都是讓人難以辨明的情緒。
怒瞪一雙陰沉的眸,唐哲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想上來溫存溫存的他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
“你威脅我?”低聲開口,唐哲看向小雅的目光裡都是憤怒。
抱着小寶貝走到一邊,小雅
只問,“唐哲,你既然不愛時君兮,那你幫我,我們各取所需難道不是很好的嗎?甚至你現在有了這個孩子……”
眼眸一挑,小雅嘴角都是沉沉的笑,道,“在唐家不是更有利?”
一句話,原本怒火中燒的唐哲看着她懷裡忽然安靜下來揮舞着小拳頭的孩子微微愣怔。
“並且你可以放心,我來這裡不是爲了嫁給你,也不是想要阻撓你,我只是想找時君兮而已!”徑自開口,小雅的話語裡幾分真幾分假,誰也不知道,但卻能夠清晰的知道,她現在的目標的的確確就是時君兮,“孩子,我養不起也不想養,所以我給你帶來,你給他一個唐家小少爺的身份總比跟着我要好,不是嗎?再者,我不會纏着你,一絲一毫都不會!”
眉梢輕挑,唐哲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可看她一臉不耐煩的拽回自己被孩子拉住的髮絲又忍不住的相信,但還是謹慎的說,“我考慮一下!”
說罷,唐哲毫不猶豫掠過她身邊要離開,小雅不痛不癢道,“靜候佳音。”
門口的景紹梵嘴角都是薄涼的笑站在對面的樓道里,房門打開的瞬間,他與他們不過間隔着樓梯的寬度與一道破舊牆壁的距離。
深邃的眸越發深沉,大掌插進自己的褲兜裡,景紹梵連呼吸都帶着涼意。
直到唐哲離開許久許久,景紹梵都沒有動過一下,很快,小雅從屋子裡出來小心翼翼看看周圍的情況轉身將哇哇大哭的孩子丟棄在屋子裡轉身離開,又等了片刻,景紹梵才轉身走出這破舊危險的區域……
景紹梵的公寓裡,原本‘擁擠’的四人生活不過才幾天時間便變得寂寥起來。
偌大的屋子裡只有景紹梵獨自坐在客廳裡,齊晨和齊陽到的時候,景紹梵依舊一身邋遢的坐在那裡思考着什麼,而發現景紹梵不見後的齊晨和齊陽更是駭得臉色大變,直到現在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才願意相信,景紹梵……沒失蹤。
“二少,今天慕少那邊派人過來追問二少夫人的下落……”小心翼翼開口,原本陽光帥氣的齊陽最近硬生生被逼得沉穩起來,繼續說,“唐少那邊
也去慕少那裡談過很久,我們的人不知他們談了什麼,但似乎談崩了,因爲唐少臉色很難看的離開了……”
“二少,我們剛剛起手的那家珠寶公司最近很順利的在運轉,這一方面不需要擔心,我們需要擔心的還是……”齊晨迅速接嘴,開口說,“還是現在手頭上的事,另外,南非那邊與我們接洽的人也希望能夠見見你,想要達成以後珠寶的長期合作……”
假寐的景紹梵緩緩睜開雙眸,久久沒說話,待齊晨和齊陽都懷疑他剛剛完全沒聽他們話的時候景紹梵才忽然微微輕啓脣瓣,說,“你們親自動手把身邊的人都給我查清楚,我們裡面有唐哲的人,等你們查清楚或許還不止唐哲的人,哪怕是蛛絲馬跡也給我調查清楚,但是不要打草驚蛇,我有用……”
話語一落,齊晨和齊陽臉色大變!
自己的隊伍裡有別人的人,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及其嚴重的錯誤!
頓時聯想到這一次景紹梵總是比莫謙慢一步的事,齊晨和齊陽連呼吸都微微頓住!
深邃的眸變得堅定,景紹梵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向浴室去,道,“第一件事,派個機靈的人給我盯着小雅,她每天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千萬,千萬被被她抓住,我要知道她的背後還有沒有人;第二件事,派人盯着唐哲,只要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第三件事,找幾個醫生過來給我做個檢查……”
前面兩件事已經駭得齊晨和齊陽一陣呆愣,怎麼也沒想到,對手竟然是個女人?
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在唐悅身邊任由打罵的女人?
可第三件事出來的時候,齊晨和齊陽頓時都沉着了臉色看着他不願動。
景紹梵說,“檢查一下我的腎跟慕少安的是否匹配。”
可景紹梵卻毫不在意,踏進浴室之前還叮囑,“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
君兮不在,那他就幫她好好照顧她哥哥,說不定回來後她還會原諒自己過了那麼久才找到她的事實,是不是?
沉重的閉上雙眸,景紹梵那緊皺的眉自時君兮離開便沒舒展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