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不由調侃着。
“如今整個東陵大陸誰不知道你名頭,先不說這些,朝歌,以一人之力對戰十幾個高手,你卻毫髮無損,這種能耐豈是刻意小覷,我赫連家族雖然高手衆多,但是面對你,即便是能夠將你擊殺,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極爲慘重,如此一來你認爲我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我只不過是面對現實罷了。”
赫連齊允倒是不緊不慢,回答着修斯的問題。
修斯暗暗點頭,赫連齊允說的倒也是事實,修斯並不是自吹自擂,按照自己現在的戰鬥力來說,赫連家族想要傾盡全力來對付自己,自己自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不過現在自己又柏斯勤,狸虎獸以及靈息媚氣三大高手,自己卻也不怕這赫連家族,所以單單只是對付自己一人,自己卻的確能夠讓赫連家族付出慘重的代價,赫連齊允倒是看得透徹,並不顧忌什麼家族面子,將來這個赫連家族的家主之位是他赫連齊允的,他卻並不像看到到時候自己接任的家主之位面對是一個殘破不堪,勢力大減的赫連家族。
修斯沒有想到這赫連齊允竟然是如此的豁達,聽完赫連齊允一番話,修斯心頭大是感慨。
“如此看來我還是小看赫連公子了。”
修斯心頭沉思良久,看着赫連齊允,“不過明日之事,赫連公子卻是如何是好,想必我明日搶親,你雖然明知道,但是估計顏面該不會是袖手旁觀吧。”
“這個自然,我也很想見識見識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修斯究竟厲害到何種境界。”
赫連齊允卻是淡淡笑了笑,絲毫沒有避諱。
修斯再次一愣,看了看身邊的皇浦沉香,“兩年前赫連公子去過鄧地,那時候卻沒有機會結實,着實遺憾,不過出人意料的是,我們二人卻在此種境況之下認識。”
修斯說着神情之上不由透‘露’着幾分無奈苦笑。
赫連齊允卻又何嘗不是。
“我看你還是早些離去得好,雖然你修爲高深,方纔若不是你故意釋放氣息讓我察覺,我卻也一時半會也感知不到,不過我赫連家族卻都不是什麼‘雞’肋,你若待得時間過長只怕會出什麼事情,明日的計劃卻是會壞事,我希望你明日能夠成功,這樣我也能夠早日解脫,尋找我自己想要的幸福。”
赫連齊允說着當即便是推出了房間,從進入到現在退出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說話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兩人看着赫連齊允坦然錢進來,而後又是自然離去,各自都是心頭所感。
“兩年前你應該就知道了他的事情吧。”
修斯這時候問着。
“嗯。”
皇浦沉香對於修斯的話心知肚明,兩年前赫連齊允便與自己說明了意思,只是家族方面一再強迫,兩人婚姻這才持續到目前這個狀況。
“此人是我平生見過最讓我佩服之人。”
修斯不自覺地說道,不過這句話確實真心話,沒有半分虛假。
皇浦沉香一愣,這赫連齊允能夠讓修斯佩服,看來此人還真是着實不易,不過皇浦沉香自己也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這赫連齊允的確是一個好男子,如果沒有與修斯之間的這些事情,皇浦沉香能夠肯定,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嫁給這個男子,不過事實卻終究是事實。
還好,這婚姻雙方兩個當事人都是各自心有所屬,只是不知道,能夠讓赫連齊允傾心的那個‘女’子又是何人?
“明日等我,你找機會與你大哥說一聲,免得說我不厚道。”
修斯心頭雖然對着赫連齊允大是讚賞,不過眼下的事情卻不能夠因爲此人而放棄,而且正如赫連齊允說的那樣,自己如果沒有成功,任向誰都沒有辦法‘交’代。
“嗯,可是你要小心。”
皇浦沉香其實很不明白,爲什麼修斯不就今晚帶着自己離去,這完全是能夠辦到的,而偏偏要明日選擇大戰一場,不過對於修斯的意思皇浦沉香卻不會怎的去細想,修斯能夠決定地事情便有着他的目的。
“這點你放心吧。”
修斯說罷便是消失在了房間之中,整個過程唯獨赫連齊允不經意間撞進來,而除此之外整個赫連家族無一人發覺。
大雪依舊下着,越積越厚,整個襄樊都是被一層厚重的積雪壓着,不知不覺之間一股陡然的壓力似乎都在籠罩着整個襄樊城,哪裡還有那大雪紛飛的盛況。
翌日。
整個襄樊最爲熱鬧的自然是赫連家族,不絕於耳的鞭炮聲,人們湊人腦的嬉笑聲音,一時之間‘交’織在一起。
昨晚上下了一整晚的大雪,如今卻是有了半人之高,不過在赫連家族的大‘門’前的四方街道卻沒有半點因爲積雪而擁堵的現象,想必定然是赫連家族遣人連夜打掃之後的結果,大喜之日講究的就是一個四通八達,財運亨通,更加何況是這堂堂鬥氣大家族之一的赫連家族。
恭喜道賀之聲接連傳來,吆喝之聲更是此起彼伏。
今日的主角之意,新郎官赫連齊允卻是皮笑‘肉’不笑,看着人來人往,心頭沒有半點喜慶的感覺,他知道,今日真正的大餐還遭後面,不過這一次只怕自己家族會遭受一點損失,但願家族不要硬抗得好,不然說不定還真會元氣大傷的。
赫連文淵,赫連家族當代家主,這時候也是一臉的喜‘色’,與來往之人呼聲客套,不過原本是這種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家族衆長老都應該到齊,此刻樹木卻明顯不是赫連家族長老的確切數目。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過卻都是心照不宣罷了,如今一個消息在修煉界流傳開來,上古聖皇遁天道出現在極淵之地,這赫連家族自然也不是甘於寂寞的主,想必此刻赫連文淵雖然在這,但是那些消失的長老們只怕是爲這件事情去了,不僅如此,還有一個消息也是在遁天道之後不脛而走。
記說在原本認爲是無人能夠踏足的距離東陵大陸三萬都裡的四海中心竟然還有一塊神奇的大陸,以前被一個極爲強大的結界給隔絕了,不過最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結界被打開了,暴‘露’了當中的天地世界,而在這個世界之中竟然還有一部分居住着的人,他們也是修煉者,不過這修煉方術卻與東陵大陸的截然不同,雖然這消息在各大家族之間早就傳了出去,不顧讓人意外的是,所有家族竟然出奇的一致,沒有半點談論這件事情的動向,更沒有向這個世界觸及的傾向,着實讓人‘摸’不透徹。
“鮮于家主與拓跋家主到......”
這時候‘門’口的‘侍’從吆喝了一聲,隨即便是見連個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看着大堂之處早就已經杵那兒的赫連文淵哈哈笑着道喜恭賀,兩人氣勢極爲不凡,聲勢也是極爲了得,這看似隨意的哈哈一笑卻是蘊含了幾分力道,當時震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轉移到了這邊來。
不少人暗自議論起來,這素來各大家族都是相互勾心鬥角,這襄樊城內德三大家族更是如此,今日這三大家族的家主竟然羣聚到了一起,倒也是給他人幾分茶飯之餘的噱頭。
“哎呀,鮮于兄,拓跋兄,你們二人能耐實乃讓我高興的緊啊,請請請。”
赫連文淵接連說了三個請,後兩人也是連聲說着,他人看不出三人之間絲毫的隔閡。
鮮于鴻與拓跋央,這兩人正是當代鮮于家族與拓跋家族的組長,這三大家族正如分佈於其他地區的家族一樣,形成鼎足之勢,而且近幾年來着三大家族的勢力更是強大,而一旦這赫連家族與皇浦家族聯姻成功那麼赫連家族自然會毫無疑問的成爲了整個襄樊城甚至是整個北奴國的第一大斗氣家族,誰也是無法比拼,所以今日這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到來,這赫連文淵可不認爲會是來真心道賀的,雖然那帶來的禮品倒是可觀。
幾人都是心照不宣,各自靠着皮面說“真心話”。
‘門’口‘侍’從繼續吆喝,整個赫連家族上下都是忙得熱火朝天的。
“齊允,還不過來見過二位叔伯。”
赫連文淵與鮮于鴻、拓跋央兩人坐定之際,赫連文淵衝着一直杵在那閒着的赫連齊允喊道。
赫連齊允雖然不同意這‘門’親事,但是此刻卻不能夠在這鮮于與拓跋家族兩人面前抹了自己父親的面子,當下赫連齊允倒是應允。
“小侄見過鮮于伯伯,拓跋伯伯,二位叔伯今日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小侄感‘激’不盡。”
赫連齊允這一來一回的客套倒是十足,不過心頭卻沒有幾分好感,一者是因爲今日大婚並非自己所願,而另外一者自然是由於家族之間的隔閡關係。
而在鮮于與拓跋兩人身邊其實一直都跟着兩個年輕男子,年紀與赫連齊允是不相上下。
這兩人一個在鮮于鴻身邊的名叫鮮于塰,是鮮于鴻的次子,也是鮮于鴻最爲喜愛的一個兒子,修爲極是了得,另一個在拓跋央身邊的是拓跋展,乃是拓跋展的第三個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兒子,前面連個都是‘女’兒,自然這拓跋展是被拓跋央捧在手心,不過這拓跋展倒也不是假把式,修爲也是極爲了得。
對於這兩人,赫連齊允其實不只是認識,而且是極爲熟悉,不過此刻卻沒有與兩人招呼。
自己連他們的老子都不想招呼,你們又算是哪根蔥,赫連齊允現在心頭的想法就是這樣,不過更加在意的一點是,今日修斯是什麼時候纔來,雖然這胳膊肘有點向外拐的意思,但是對於赫連齊允來說,這個家族雖然按照資歷來說,往後自然會是自己的,蛋赫連齊允其實並非有這個真心,所以,昨晚上明知道修斯能耐卻一直期待他來,不僅僅是因爲自己不想與皇浦沉香成婚,其中一點還是因爲想要脫離這家族的舒服,不過自己畢竟是赫連家族的人,自然心頭還是擔心修斯會過於損傷赫連家族的元氣,如此兩種想法一直在赫連齊允心頭矛盾糾纏着。
“這兩位想必就是兩位賢侄了。”
赫連文淵此刻看着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身邊一直站着不語的年輕人緩緩笑着問道。
“呵呵,這位便是我那不成氣候的兒子。”率先說話的倒是這拓跋央,不過鮮于鴻也是沒有落後多少,緊隨着便是介紹了這鮮于塰。
“果然是一表人才,看兩位賢侄修爲卻是年輕俊傑,還真是後生可畏啊,哈哈哈。”
赫連文淵說罷便是哈哈大笑,而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也是隨聲附和。
不過那鮮于塰與拓跋展兩人卻是對於赫連文淵這客套話絲毫不以爲意,甚至有股不屑,而看向赫連齊允時候,眼神之中更是有着幾許莫名的敵意。
赫連齊允心頭冷笑,卻全然不理會,不過今日修斯來搶親,只怕會在這兩人面前丟了面子,但是一想到能夠破開這老麼子婚約,倒也是值得。
“爹,哥,時辰快到了。”
這時候從側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一衣着淡綠‘色’近身裙衣的清麗‘女’子,分成兩股髮辮的烏黑亮麗的髮絲,臉蛋‘精’致不可名狀,身子更是惟妙惟肖楚楚動人。
‘女’子一吸一顰之間都似乎能夠引動天地畫卷一般的神奇魅力。
這個‘女’孩名叫赫連珊,赫連文淵的小‘女’兒,赫連齊允的妹妹,不過卻並非同胞,而是赫連文淵的二妻所生,正妻項氏在赫連齊允年幼之時便已經去世,不過這二妻卻帶赫連齊允如同親生無二,由此幾人倒是和睦幸福。
赫連齊允見着赫連珊走近,不由一笑,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倒是極爲疼愛,其實自己心裡頭一直想要將自己妹妹介紹給皇浦羽翔,不過皇浦羽翔卻似乎沒有這個意向。
“嗯,知道了,你先去娘那裡,順便看看你沉香姐怎麼樣了。“
赫連齊允一直讓赫連珊稱呼皇浦沉香爲姐,卻不讓叫嫂子,赫連珊雖然看似生的文文靜靜,‘性’子卻是有些活潑,自然嘴上應着赫連齊允的話,心裡頭卻不是這麼想的。
“我這就去嫂子那裡,剛好娘其實也在。“
赫連珊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鮮于與拓跋兩家的人,這不僅讓幾人極爲尷尬,不過卻不能偶撇開臉面與一個‘女’子一般見識。 Wшw ★тт κan ★c o
別人不知道赫連珊的目的,可是赫連齊允卻是極爲清楚,這不是赫連珊不懂禮數,卻是赫連珊刻意如此,倒不是因爲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讓赫連珊心頭不爽,而是他們兩人身旁的兩個人,鮮于塰與拓跋展,而至於這點,卻又是有着一段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