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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霜見穆‘露’神情,不由就是心頭滿是疑問,問道。

“沒,沒什麼,姐姐。”

穆‘露’見姐姐看着自己臉蛋,連忙又是垂了下去,掩飾着說道。

穆‘露’的表現更是使得穆霜心頭疑‘惑’不已。

“你剛纔去姬公子與林公子那去了?”

穆霜這刻問道。

“嗯,啊,不不不,我沒有去,沒有。”

穆‘露’這刻見姐姐問自己,不由心頭有些慌了,生怕姐姐知道了自己剛纔說出的那些羞人的話來,竟是語無倫次了。

“你到底去沒去?”

穆霜不由苦笑着問道,從來沒有見穆‘露’有這般表情。

“沒,沒有,我去那幹嘛。”

穆‘露’通紅的臉蛋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笑意來,說道。

“沒有正好,我這正要過去看看他們安頓怎樣了?你也陪着我一起去吧。”

穆霜說着便是想要拉着穆‘露’前去,嘴角卻是‘露’出了幾分詭異的笑。

“唉唉唉,姐姐,我就不去了,呵呵,我去也沒什麼事情,還是你去吧。”

穆‘露’呵呵傻笑着看着穆霜說道,身子使勁想要掙脫穆霜手勁。

“你不是這兩年都在念叨着你姬發哥哥麼,還有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到那個男人麼?怎麼不想了?那好啊,不想就算了,我這就去問,知道了卻是不告訴你聽,你可別後悔。”

穆霜見着穆霜這丫頭神情便是心頭猜出了幾分,當即便是威脅道。

“唉唉唉,姐姐,姐姐。”

穆‘露’一聽見着穆霜竟是真的甩開自己的身子要離開,穆霜心頭不由就是一急,連忙反過來拉住穆霜。

“怎麼?你又不去?我還有事情呢。”

穆霜笑道。

穆‘露’現在是完全沒有注意道今日穆霜的反常舉動,當初可是拉都拉不動穆霜了,現在卻是主動了這麼多。

“我去,我去。”

穆霜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人怎麼與去與不去扯上了關係,但是心頭一直都是極爲的信任自己這個姐姐,卻是無可奈何的答應道,這時候穆‘露’已經是開始想着待會再次見到那個可惡的修斯的時候卻是如何面對?

想着想着穆‘露’臉蛋又是一陣發燒了起來。

晚上,一整天都是在穆家帶着。

白天經穆‘露’一折騰,修斯此刻總算是騰出時間修煉。

旁邊的姬發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房間之內,當然,對於這點修斯心頭卻是清楚,但沒有那般心情去理會。

穆‘露’被姐姐穆霜又是拉到了姬發與修斯住處,當然,這小丫頭臉蛋自然是通紅之極,一直沒敢和兩人說話,但是唯一讓穆‘露’覺得不滿的是,自己竟是被姐姐穆霜給‘陰’了,說什麼可以問到關於那男子的消息,結果,自己從頭到尾不敢發言,而姐姐穆霜只是詢問着兩人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決口不提那男子的事情,穆‘露’又是尷尬鬱悶了老半天。

此刻躺在‘牀’上的穆‘露’還是在想着今天與修斯說的那番話,不由猛地就是將被子給‘蒙’住了頭部,隱約之間還不斷的穿來着穆‘露’小聲自語,具體說些什麼卻是不從而知。

凱越客棧。

姬發此刻緩緩踏入了客棧之內。

神情卻是顯得極爲的失落。

穆‘露’今日與自己說了,子竹是每天都會到穆家來給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打掃,然而,唯獨今日自己重回朝歌子竹卻是沒有來。

“唉,姬公子,你也來啦。”

這刻小二卻是見着失神般的姬發,當即便是上前說道。

今日雖然沒有認出姬發來,但是後來聽着掌櫃的一說卻是明白了過來,心頭也是立馬想了起來。

此刻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時辰卻是尚早,客棧並沒有到打洋的時間。

可是在於姬發聽着小二這番話卻是眉目一皺。

你也來了?難道還有其他人來了不成?

隨即姬發卻是想起了今日掌櫃的與自己說的那些話,心頭就是一個‘激’靈,目光頓時之間就是有些慌‘亂’的向着客棧之內看了過去。

這目光一掃之下,最終鎖定在了一張桌子前坐着的一‘女’子打扮的身影之上,此刻,只見那‘女’子不斷的端起手裡的酒杯往嘴裡送着酒水。

小二見着姬發目光看向着一個方向,心頭便是明白,當即就是不再理會姬發,悄悄走開了去。

姬發身子微微一動,就是向着那身影緩緩走了過去。

‘女’子顯然已經是完全的沉浸在了此刻的酒意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身後已經悄悄走過來的姬發。

姬發此刻來到那‘女’子身後,隨即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桌子旁邊。

“你一個‘女’孩子喝這麼多久幹什麼?”

姬發剛一坐定,見着那‘女’子面貌不由就是將‘女’子手中的酒杯給強行搶了過來,淡淡地說道。

姬發搶過酒杯,卻是緊接着就是往那酒杯裡頭到着酒水,隨即一口就是喝了下去。

“你找”

‘女’子本來就是有了幾分醉意,見着有人竟是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給槍了過去,當即就是心頭一怒,正想要怒聲質問,卻是見着身邊坐着的姬發,當下神情就是完全的給愣住了。

‘女’子看了良久,緊接着卻是使勁的擦了擦眼睛然後再次看着身邊的男子。

男子此刻又是喝了幾杯酒,見着‘女’子神情,不由就是微微笑了笑。

“怎麼?兩年不見就是不認識了?”

“真的是你麼?”

‘女’子此刻莫名的流出了淚水,視線瞬間就是模糊了起來,看着身邊的姬發顫聲問道。

“今日怎麼沒有去穆家?”

姬發沒有理會子竹的問話,卻是如此問道。

子竹一愣,當即面‘色’之上就是顯出幾分疑‘惑’之‘色’,可隨即就是面‘色’一展。

“你怎麼知道的?”

子竹輕聲問道,雙手也是在眼角之上擦了幾把。

此刻視線清晰之下,見着姬發俊逸的面龐,不由微微笑了笑,然而這般笑容出現在今日子竹臉上卻是有些彆扭,這種笑容似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展現過這般笑容一般,此刻有些很是生疏。

姬發見着子竹的笑容,當即就是一愣。

“我今日到了穆家,穆‘露’告訴我的。”

姬發這刻又是回過神來就是說道。

子竹微微點了點頭,神情之中顯得極爲的猶豫。

“怎麼?今日爲什麼沒有去了?我可是在穆家等了你一天。”

姬發見子竹神情滿是猶豫,不由又是問道。

“本打算晚上不回去了,然後纔去穆家的。”

子竹微微低了低頭,輕聲敘述道。

姬發一聽,不由就是微微一愣。

“你乃是南商帝國的當朝公主,怎麼能夠晚上不歸皇城,玩意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帝國上下怎的是好?”

姬發這刻神情微微一淡,就是說道。

姬發之言雖然似乎是在關心着子竹的安全,可這在子竹聽來卻是完全不是那個味道,姬發的語氣略帶着幾許的嘲諷之意。

“對不起。”

子竹心頭雖然聽着姬發此言很是難受,這刻眼神之中莫名的涌現出了一股勇氣一般,看着姬發就是說道。

姬發再次愣了愣,今日子竹給自己的不同以往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起初的笑容的生疏,這刻竟是與自己說對不起,這似乎很是不符合子竹的‘性’格纔是。

“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是爲了當初你沒有跟着我離開朝歌然後後悔了?”

姬發這刻又是倒了一杯酒,語氣依舊的說道。

子竹聽着姬發語氣似乎顯得幾分疏遠,心頭就是一顫,目光不移分毫的看向了姬發。

“對不起,姬發,雖然不知道這兩年之內你究竟受了些什麼樣的苦,但是兩年前的事情的確是我王兄做得不對,我代他向你致歉,好在你們都沒有事情。”

子竹見着姬發沒事,心頭自然是大爲舒心,由此自然而然的想着姬考定然又是安全的纔是。

姬發一聽,不由就很是驚異,在姬發向來,這子竹定然是不知道兩年前的截殺事情,因爲子辛是絕對不會告訴子竹這件事情的,可是子竹這番話中卻又是明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道歉?哼,倘若你認爲你代表着你們子氏一族道歉,告訴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當年的血債,定然要用血償,從你兩年前沒有答應跟着我離開朝歌就是註定了我們兩人處在了對立面上,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年我與你說的那些話吧,將來一日我定然重發朝歌。”

姬發此刻見子竹提及此事,不由心頭是一沉,面‘色’也是‘陰’沉之極說道,實際上,在姬發心頭以往對於子竹的恨意沒有絲毫,但是現在卻是莫名的產生,而這一切的緣由正是由於子竹剛纔說的那聲對不起。

子竹一聽,面‘色’就是大變。

“對不起,對不起。”

子竹此刻還是沒有‘弄’明白爲何姬發會如此的記恨,當即心頭一慌,連忙就又是說道。

豈想,子竹自己越是對姬發說着抱歉之類的言辭,這在姬發心頭就是更加覺得可恨,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講,子竹雖然與子辛乃是皇室血親,但是姬發卻是完全將子竹與子辛兩人關係撇開,可是子竹這些言辭卻是硬擠了進來。

“不用與我說對不起,我子辛當年在心頭所發之誓定然會去實踐,兩年之間我僥倖沒有被子辛殺死,但是兩年之後他就算是想要殺我也是沒有那個可能,兩年時間南商帝國局勢大變,這就標誌着你們子氏一族的沒落了,這個王朝坐着的江山太過於久遠,是該換換新鮮血液的時候了。”

姬發並沒有在意此刻的場合,出聲說道,不過,這聲音自然也是隻有此時兩人能夠聽到。

子竹面如白紙一般,姬發的話無疑不是一根根的尖針利刺鑽進了她的心頭,疼的難以呼吸。

“姬發,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子竹這刻梨‘花’帶雨般地看着姬發說道。

“不是那個意思?子竹公主,現在你已經沒有那個發言權了,今日在這裡遇上了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定然會讓子辛爲他兩年前的血債做出慘痛的回報的。”

姬發說着便是將酒杯用力一握,豈料只聽得咔嚓咔嚓的聲響,那酒杯竟是被捏成了瓷粉。

子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姬發這般脾氣,當即心頭被驚得慌了。

“姬發”

“以後你也不要再來穆家了,你還是好好的待在你的皇城之內吧,也不要忘記告訴你王兄,我會去專‘門’拜訪他的。”

姬發說着便是猛然起身,甩袖而去。

本來能夠在這裡遇上子竹對於姬發來說無疑心底裡還是相當欣喜的,然而,就是因爲子竹的那麼一句話,一句本應該不是出自於她之口的話不但將姬發心頭的欣喜給完全的沖刷更是讓姬發心頭對於這個一直沒有產生恨意的‘女’子生成了幾分恨意。

見着姬發甩袖而去,子竹心頭更是一慌,當即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是起身跟了上去,本來原有的幾分醉意也是被姬發的出現給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姬發。”

快速跟在姬發的身後,見着姬發走動速度更是高興幾分,子竹不由喊道。

然而姬發卻是怎的會聽此刻子竹的呼喚,身子更是加快了幾分,眨眼之下就是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子竹見着姬發消失,心頭更是着急,當下催運了鬥氣就是想要快速跟上。

這般追了一段時間,卻是在見着姬發竟是來到了翠柳湖畔。

子竹見着姬發這時候止住了身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子竹心頭一疑,緩緩走上了前去。

“動作還是‘挺’快的。”

怎想,子竹剛剛來到姬發身邊就是聽得姬發冷笑着說道。

但是姬發的目光卻並不是在此刻上前的子竹身上,卻是望向了四周。

翠柳湖畔此刻已經恢復了原來模樣,夜‘色’之下雖然還有幾分燈火之明,但是人眼顯然較之白日少之又少。

“姬發,究竟兩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你大哥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就這般記恨我王兄,我王兄他的確不改做出那般舉動,但是結果不是你們都沒有事情麼?”

子竹上前而來,以爲姬發又是在嘲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