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無趣的很,衝已經再次面壁房內的慕容墜擺了擺手,表示,此事和我無干,但雖是這般想,卻還是緩步朝着門口走了去。
“嘭嘭嘭。”修斯剛走到門口,那門板便是震動着,發出淒厲的慘叫。
將房門拉開,見歐陽詩詩那凶神惡煞般的神情,修斯當即便是鬱悶了半晌,但是目光卻不是停留在前面的歐陽詩詩身上,而是看着她身後的皇浦沉香身上。
“你個死混蛋,爲什麼這幾天不叫我啊!你把本姑娘當成什麼人了,我難道就是那般的輸不起嗎?告訴你,你個混蛋小子,本姑娘向來說話算話,你這樣也太看不起本姑娘了。”歐陽詩詩此刻心頭怒極,哪裡還有心思觀察修斯這般神情,以及身後的皇浦沉香究竟又是如何,當即便是指着修斯的鼻樑,大聲的一口一個混蛋小子,一口一個本姑娘的指責道,看那架勢,倒是有幾分罵街的潛力。
修斯看了良久,卻是將歐陽詩詩的那些話全部給忽略,此刻纔是回神,看着還是一臉怒容的歐陽詩詩,架勢很不以爲然。
“哼,難道幾天前的條約你就忘記了不成?見面叫少爺,往後隨叫隨到,可是我這幾天還沒有叫你,你爲何私自來到少爺的住處?”修斯是臉上故意這般戲謔地表情說道,其中一半是故意氣這丫頭,另一半倒是故意氣那皇浦沉香。
歐陽詩詩一聽修斯這話,當即就是語滯,那張俏臉頓時也是被憋得通紅,但是幾分暈色生出,但是更爲的可人尋味。
修斯見歐陽詩詩這般,當下就是心中笑了笑:“小樣,還和我鬥,別人怕你,可是我修斯可是個特例。”
“知道錯了?”修斯擺出了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架勢,就是說道
歐陽詩詩聽着修斯那些話,哪裡還敢回言了。雖然心中被氣得不行,卻是因爲自己已經是答應了修斯這臭小子當日的條約,而自己現在的行爲正好違反了,當即便是尷尬着不行。
“知道了。”歐陽詩詩竟是這般鬼使神差的細聲應答着,小腦袋聳拉着下來,纖細白嫩雙手在那淡藍色的裙邊上攪動了起來,還真有幾分小女孩模樣,乖巧可愛之極,此刻,歐陽詩詩,卻是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的囂張蠻橫的形象。
皇浦沉香見歐陽詩詩原本還是氣勢洶洶地樣子,這下就竟是被修斯一句話就給說成這般,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歐陽詩詩這刁蠻的丫頭有過這般可愛神情,俏臉也是輕柔一笑,那原本難看的神情頓時如同春日陽光一般溫暖了,修斯雖是和歐陽詩詩打趣,但是啊目光還是時不時地注意這皇浦沉香,見皇浦沉香這般不經意間的輕柔一笑頓時有些癡了,而皇浦沉香卻是正好注意到了修斯這般神情,不由心中倒是一喜,微微流露出笑意,但是誰料,修斯卻是再次神情冷酷了起來,別過了眼神,看向了歐陽詩詩。
“她還是那般美麗,只是...”修斯心頭悽苦嘆道
皇浦沉香不僅僅是笑歐陽詩詩的這般可愛模樣,還有微笑修斯此刻的性情,和上世的修斯別無二差,彷彿再次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時候,不過此刻見修斯神情再次轉變,心頭又是黯然不已,當即那宜人笑容也是隱沒褪色,恢復那般悽楚神傷面孔。
“知道了該做什麼了嗎?”修斯心頭嘆息着,但是對於歐陽詩詩的態度還是沒變。
“哦~”歐陽詩詩此刻是完全的失去了自我一般,有些懵懂,但是應完這一聲,卻是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了,這可是太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了吧!當下面色又是怒容頓現。
“怎麼,你難道還有意義,別忘記了那條約。”修斯見此情況,再次故意提醒着,語氣很是得意。
歐陽詩詩當時就是氣急,可又是無奈,自己理虧,沒處發泄,本想着來和修斯討個說法,最好就是和修斯這混蛋臭小子再打鬥一場,然後和着沉香姐姐一起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但是歐陽詩詩料到了事情的開始,卻是沒有能夠算到事情的結果,自己竟是這麼一兩句話便是落了下風,慘敗不已,而且還賺到了一個尷尬的局面,想必身後的沉香姐姐定是要笑話自己了。
“做什麼啊?”歐陽詩詩略顯委屈的說道
“丫鬟,你認爲應該做什麼?本來想暫時不去不找你,等你好好享受一下現在的自由生活,豈料你自己倒是憋不住了,好啊!省的我每天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去做了,去,少爺我口渴了,端杯茶來喝喝。”修斯心頭倒是爽快了不少,本就是鬱悶矛盾的不行,現在這丫頭來一鬧,倒是好上了不些。
歐陽詩詩聽着語氣,又見修斯這模樣,那表情,整就一個大老爺們,等待下人的伺候一般。
“你~”歐陽詩詩當即小指頭奮力指向修斯鼻樑。
“唉!唉唉!注意了,以後發話要少爺開頭,然而少爺結尾,你難道認爲你現在的行爲是對少爺應該有的禮數嗎?別和少爺廢話,快去端茶水來。”修斯眼睛就是一瞪,說道
歐陽詩詩雙目睜的老大,恨不得將修斯大卸八塊不可,秀眉漸漸也是豎了起來。
“哼,去就去。”歐陽詩詩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氣門,小手憤憤一甩,便是走進房去。
修斯得意地笑了笑,想着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讓這丫頭給自己捏腳捶背什麼的?但見現在門口只剩下皇浦沉香和自己,不由又是尷尬。
“你這點性子倒是和以前沒變。”皇浦沉香勉強再次笑了笑說道
怎知,修斯看了皇浦沉香一眼,沒有回答,卻是轉身走進了屋去,而裡面的歐陽詩詩此刻是又在暴喊着。
“茶水在哪裡啊?臭...少爺,茶水在哪裡啊?”歐陽詩詩本還想大罵臭小子,卻是見修斯朝着自己壞笑着走了進來,當即改口,也是嬉皮笑臉的裝模作樣說道
“吶。”修斯伸手指了指客廳當中角落的方桌上。
歐陽詩詩背過身去,小嘴立馬開始不斷的碎碎着,擠眉弄眼,扮着鬼臉。
此刻躲在房內一直聽着外面動靜的慕容墜心中是焦急不已,額間冷汗直冒,暗想這修斯是瘋了還是瘋了還是瘋了,居然將這母暴龍引到屋內來了,這不是故意毀了自己不成,不過,好在現在歐陽詩詩似乎還沒有提及那個嚇得立馬關門躲人的某某自己,卻是安心了不少,正時,卻是但聽着那歐陽詩詩似乎已經將那茶水端到修斯身邊,於是,慕容墜再次拉起耳朵聽着。
“修?”
“嗯?”歐陽詩詩剛想喊修斯,卻是見修斯雙眉一皺,臉上表情怪異地看着自己,當即又是一咬貝齒。
“少爺。”聲音急促而大。
修斯眉頭一皺,故作姿態的捂了一下耳朵,然後喝了兩口茶水:“小聲點,我聽得到,還有啊!這茶泡的太濃了,以後還得好好學,知道嗎?你還有什麼事嗎?”
“之前開門的那個人是誰?爲什麼見到我就立馬關門,怎麼看起來挺怕我的。”
歐陽詩詩眉間不懷善意地看着修斯問道,心中也是暗自忖道,那人一定有鬼,而且與這”修斯少爺“定然脫不了干係。
“咳咳咳。”修斯正在將抿到嘴裡的那口茶往咽喉嚥下去,卻是不料這歐陽詩詩突然問道,當即想起慕容墜之前的那模樣,那些話語,不由就是心頭爆笑,暗想這慕容墜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可是?修斯沒有顧忌到自己還在咽茶水,當下便是嗆得不行。
“咳咳咳。”茶水被嗆到來氣管,當下整張臉都是通紅了起來。
歐陽詩詩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句話,居然對修斯有這般殺傷力,心頭當即得意了,還不忘暗自詛咒道:“嗆死這臭小子,嗆死這臭小子。”
不過,此刻見修斯的異常舉動,更是堅定了歐陽詩詩心頭那般想法,這小子和那鬼鬼祟祟地小子定然有鬼。
皇浦沉香見修斯嗆到,俏臉微微擔憂,身子也是微微顰動,似是想要上前,可是這時候卻又似是記起什麼?臉上再次看了修斯一眼,卻又是駐足不動,只是那般滿懷柔情地看着還在咳嗽着的修斯,小嘴緊抿着不放。
“噗通。”這邊修斯還沒有好轉過來,衆人卻是聽到某間房子傳來噗通摔倒之聲。雖然不大,但是剛好讓三人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誰?”歐陽詩詩一聽,心中急轉,暗想定然是那鬼祟小子,當即就是大喝了一聲。
然而,歐陽詩詩這麼一聲大喝之後,衆人卻聽得某房間傳來一陣騷亂,貌似很是慌張,但是,隨即便又是歸於寂靜,沒有了絲毫的聲響。
“小子,快出來,本姑娘知道是你,快點,不要惹本姑娘發飆。”歐陽詩詩當下心頭得意了,暗想着,修斯和那小子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這般想法着實是她個人的想當然罷了。
見歐陽詩詩竟是得意之間忘形了,修斯自認爲,自己這個做少爺的不得不出面了,當下很是刻意的咳嗽了兩聲,此刻,看着歐陽詩詩的神情也是有些少爺架子了,但見歐陽詩詩聽而不應,當下不由臉色稍變。
“歐陽詩詩。”修斯故作沉聲喊道:“怎麼,你還當我是你的少爺麼?”
修斯這話一出,看來在歐陽詩詩也是有些分量的,但絕對不是服從,是震撼,我不情願,也知道現在修斯都喊出聲來了,自然自己不能夠再裝下去了。
歐陽詩詩這才慢半拍地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行爲似乎好像彷彿貌似又是超出了修斯那所謂的規矩了,當下小腦袋就又是一聳拉,活脫脫一個再次發現自己犯錯誤的孩子一般。
“再次給你強調一下,聽少爺的,讓別人說去吧!但是你自己絕對不能夠有任何言論,既然自願做我的丫鬟,你就應該遵守我的規矩,否則~~~”修斯是說話有些激動了,差點沒把話說過頭了,不過,好在懸崖勒馬,當即便是發現情況不對,最後一句話硬生生被牙關鎖死在最終,竟是沒有飆出來。
聽着修斯的語勢,歐陽詩詩瞬即便是來興趣了,當下雙眼閃爍着點點金花,神情渴望地盯着修斯,貌似很是單純地期待着修斯那未完的結局。
“再次什麼?少爺,你說啊!再次什麼?”見修斯不說了,歐陽詩詩便是主動出擊,帶着自己以爲渴求知識浸泡的小女孩一般神情問道,這少爺也是喊得極爲順溜。
修斯還真是不習慣這歐陽詩詩這般語氣神情,當下全身疙瘩往下掉,一邊的皇浦沉香也是張大了小嘴,只是,隨即便又是微微用那纖白的巧手掩住貝齒,不可思議地看着歐陽詩詩這般表情,別說修斯才認識歐陽詩詩幾天沒見過這樣的歐陽詩詩,就是皇浦沉香這個和歐陽詩詩從小長到大的女子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詩詩,眼神中滿是迷茫。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幻覺,是幻覺。”修斯心頭狂念着,想要穩住心神。
“既然我不能抵抗她這些表情,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修斯最後知道,那些無聊的言辭是沒有絲毫作用的,當下便是心頭嘆息着想着,身子也是默默地轉過了過去。
“我唯一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修斯心頭又是想到,留給歐陽詩詩的背影上在全是這麼一句話:眼不見,心不煩,清靜也。
見修斯竟是不吃自己這一套還這麼絕的轉過了身去,不看自己,當下俏臉氣的通紅,但是眼下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利發作,要不然就要是被修斯抓住把柄紅讓自己難看。
“你快說啊!究竟會怎麼做嘛?”歐陽詩詩雖然心頭氣急,但是知道修斯本想說的那未完的結局就是自己想要的,當即也不在意了修斯的可惡舉動,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就會永遠讓你做我的丫鬟。”修斯嘿嘿笑着,說道,剛纔他差點說漏嘴了,現在怎麼可能還會犯那傻事。
“你,你耍賴,你明明不是這麼想的。”歐陽詩詩一聽,竟是指着修斯那詮釋的背影,俏臉氣呼呼地刁蠻地說道。
“耍賴,我怎麼耍賴了,歐陽詩詩,你這話纔是耍賴,懂不?”修斯當下反駁道。
歐陽詩詩又是被氣糊塗了,說話更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剛纔那番話,明顯就是強詞奪理。
歐陽詩詩被修斯這麼一揭穿,又是無語了,氣的直跺小腳。
本以爲修斯說的是“我就會不要你這丫鬟了”而修斯順口之下,本正是想這麼說的,但是歐陽詩詩就剛纔那番舉動,卻是又回到了修斯第一次給他的定義――白癡,竟是那般追問,修斯即便再蠢也不會那般說了。
皇浦沉香再次笑了,看着修斯的背影,此刻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冷漠,心中稍微好過,但見歐陽詩詩這般神情,也是哭笑不得,暗想,這歐陽詩詩是被修斯氣糊塗了,不由想起修斯上世氣自己身邊的丫鬟小環時候,不也正是這般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