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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說的哪裡話,林公子大可以將這當做是自己家便是,何來的打擾之說。”

穆霜回答一絲不苟,神情之中滿是莊重。

穆‘露’也是腦袋點着像小‘雞’啄米一般,雙目看着修斯沒有半分挪動。

修斯心頭一暖,點了點頭,“如此便是多謝穆姑娘了。”

南宮雪的事情對於修斯來說可大可小,因爲一旦中途真碰上什麼人想要對南宮雪下手,那麼修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衝着南宮雪能力而來的人修爲定然是不淺,如此一來,修斯必當免不了幾場大戰,可是一兩人自己倒是可以應付然而人數衆多自己即便是擁有通天之能也是必有一失。

回到穆家,修斯首先就是去了南宮雪的住處。

南宮雪幾日來出了與修斯見上幾面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待在房間之內修煉。

此刻南宮雪見修斯來了心頭不免有些欣喜。

“南宮姑娘,今日來我想請教幾個問題,不知道南宮姑娘能否解答一二。”

修斯倒也是開‘門’見山並不拖拉,此刻明確問道。

南宮雪微微一愣,看着修斯神情微有異樣,隨即便是語氣舒緩地說道。

“你是想問關於我身份的問題?”

修斯見南宮雪如此說來心頭就是一鬆,心想看來南宮雪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纔是,如此一來自己倒是節省了很多時間與功夫。

修斯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雙目看向南宮雪,就此等待着南宮雪地回答。

南宮雪看了看修斯,心頭微微跳動起來,與修斯在房內茶桌對面而坐,南宮雪心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此緩緩與修斯說了起來。

只見南宮雪說話之間修斯的神情是諸多變化複雜不已。

整整一個時辰過後,南宮雪這才停頓了下來,看着對面此刻竟是陷入沉思的修斯輕聲問道。

“修斯,你認爲我是否應該去報此仇?”

修斯並沒有就此回答南宮雪,而是依舊沉默,心頭尋思了起來。

南宮雪居然真的就是這南宮家族的人,這點修斯起初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這其中竟然還有這般曲折的過程,如此一來不免讓修斯駭異不已。

“對於這點我並沒有什麼意見,當年我也是爲了給我修氏一族報仇雪恨這才返回鄧地調查此事,,然而,兩年前我親手將歐陽邪等人擊殺之後心頭卻並沒有什麼痛快暢意的感覺。”

修斯說完卻是專注於南宮雪此刻的神情。

南宮雪心頭微微一愣,聰明的南宮雪怎會不明白修斯此言之意,眉間微蹙,面‘色’微微低沉了下來。

“你是說讓我不要爲我家人報此仇?”

修斯聽出來了南宮雪心頭的一絲不滿,不由苦笑了笑。

“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說的,關鍵在於你自己,不過你師父讓我在這件事情上幫助你,但我並不會幫你去殺南宮家族的那些人,我只會盡自己全力來保護你,僅此而已。”

修斯言語有些無情冷漠,聽在南宮雪心頭多少有些不舒服,然而南宮雪畢竟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當下便是翹首微揚,看向對面的修斯淡淡說道。

“我並沒有這種意思,其實爲何我師父要找你老保護我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但是既然你答應了我師父要保護我,那麼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至於其他事情我沒有想過讓你幫我什麼忙。”

南宮雪這話一出修斯就是聽出了南宮雪的心境,暗想剛纔自己的那一番話定然是將這個南宮雪給惹惱了,不過,對於這點修斯倒也並不在意,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如此便好,不過你放心,在你沒有完成你的目的之前我會拼儘自己的能力來保證你的安全的。”

修斯此刻起身就是說道。

南宮雪見修斯這麼說,似乎對於自己剛纔微微惱怒的話語絲毫沒有在意不由心頭就是有些失落,但見着修斯竟是起身‘欲’走之意,不由心頭微微焦急了起來,暗悔剛纔不該那般說話,畢竟自己這還是有求於修斯。

“修斯。”

南宮雪當下也是起身喊住了修斯。

修斯一愣,疑‘惑’地看向對面的南宮雪。

“你還有何事?”

“抱歉,剛纔是我不對。”

南宮雪‘性’子直率,當下也是沒有顧及到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就此對修斯歉聲說道。

修斯有些訝異,隨後便是啞然一笑。

“南宮姑娘多慮了,剛纔我並沒有責怪南宮姑娘的意思,我修斯雖然氣量不大,但是就剛纔那些事情的氣量還是有的。”

修斯這玩笑般的話語不由讓南宮雪更是心頭內疚,心頭的悔意更深。

“你近幾日在穆家好好休息幾日,你何時想要對南宮家族採取舉動告訴我便是。”

修斯說完便是轉身而去。

南宮雪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此刻的修斯已然是踏‘門’而出消失不見。南宮雪張嘴良久最後只得默默地坐回到了茶桌前,腦中不斷想着剛纔發生之事。

南宮家族,南宮遠此刻聽着來人的稟報神情很是怪異。

“吩咐下去,密切注意穆家的動向,一有機會絕不留情。”

南宮遠心頭尋思良久便是面‘露’冷光,沉聲說道。

“是。”

那人領命正要轉身而去,怎想南宮遠此刻又是叫住此人。

“等等。”

那人神情一愣,轉身便是疑‘惑’地看着南宮遠問道。

“家主,還有何吩咐?”

“記住這件事情只得暗中進行不要在家族之中宣傳出去,如有走漏消息,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南宮遠說道此處面‘色’就是一寒,雙目‘露’出兇光。

那人一見南宮遠此神情目光不由身子一顫,噤若寒蟬般地說道。

“屬下明白。”

回話之後便是身子微有顫慄的離開。

南宮遠見那人離去,凝神良久。

“終於‘露’面了,這倒是好,免得我耗費那麼大心裡去找你,不過這也別怪我無情,既然你會朝歌來了,那麼你我之間便是死敵沒有親情情分而言。”

南宮遠喃喃說道,眼中兇光更盛。

“爹。”

南宮遠正暗自尋思自語,這刻南宮翰聲音便是在‘門’口傳來。

南宮遠神情一愣,隨即便是喚道。

“進來。”

對於南宮翰雖然修爲在甲悅那些人當中也是佼佼者,然而,對於現在的南宮翰的修爲南宮遠顯然很是不滿意,但是有一點卻是南宮翰的最大優點,那就是南宮翰不會像那些大家族的人一般憑藉着大家族的勢力而強行硬拼而後就讓家族收場,南宮翰極能分析雙方情況,從而做出對自己最爲有利的判斷,以免造成更加難以彌補的後果,當初面對修斯便是如此,在修斯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的情況下自己落敗南宮翰並不靠着家族強撐面子而說些家族怎樣之類的話,他會忍住這口氣,以等待最佳的機會,這種人纔是最爲危險的人物。

“何事?”

南宮遠看着眼前這個唯一的兒子,不由淡淡地問道。

“爹,幾日前我與你說的那人你查到此人了沒有?”

南宮翰今日還是爲着當日所遇見的修斯而來。

“怎麼?你想報復?”

南宮遠看着兒子聲音依舊冷淡,似乎絲毫不帶感情一般。

“爹您還不清楚我的‘性’格,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是不會想那些蠢貨一樣行此舉動的。”

只見南宮翰神情冷笑更是邪異地說道。

南宮遠不由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南宮翰的這點表現很是滿意。

“嗯,既然這樣你也不要多問,總之在你修爲沒有達到劍聖境界之前不要去招惹那人,儘量避免與之發生衝突,不過我聽說慕容家族的那個小子從東陵回來一段時間了,現在正在甲悅學院,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吧?”

“您說的是慕容墜?”

南宮翰不由神情一凝說道。

“嗯。”

南宮遠點了點頭。

“不錯,我的確見過此人了,其實當日我遇上那人之時慕容墜就在場。”

原來,那日南宮翰只注重講述修斯此人卻似忽略了一邊的慕容墜的存在,今日經南宮遠這麼一提醒便是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慕容墜與那人是一夥的?”

南宮遠神情微微一變說道。

“我想應該是的,當日我去的時候就見着他與那人待在一起了,顯然他們是認識的。”

南宮翰一五一十地說道。

南宮遠此刻神情沉重了起來,暗想怎麼每一件事情都與此人有着關係,心頭多少有些爲難了起來。

“在甲悅對於這慕容墜也不要去招惹。”

南宮遠思索良久便是說道。

“爹,您的意思是”

南宮翰並非蠢人,聽南宮遠這話便是明白其意。

“嗯,現在的慕容墜不再是以往的慕容墜,而且他身邊還有這麼一個角‘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這些人,你以後在甲悅學員也給我收斂點,還有穆家那丫頭你若真有意思到時候我會去給你提親便是,以後不要強出頭。”

南宮遠這刻訓話倒是一個十足的父親角‘色’。

只見南宮翰聽南宮遠此話不由神情微微一喜,滿是點頭應道。

“嗯,孩兒知道。”

南宮遠點了點頭,“如此你便下去吧。”

南宮翰聽到了南宮遠這種承諾有些‘激’動,此刻卻哪裡還待得住,當即便是點頭而去。

南宮遠再次一人沉思之中。

遠在鄧地城內。

皇浦沉香形神更顯的憔悴,一人獨處房內,雙眼幽幽望向窗外有些‘陰’暗的天‘色’,心頭更是顯得‘陰’霾不已。

“還有三月時間便是到了期限了。”

皇浦沉香這刻幽幽嘆聲自語道。

皇浦沉香口中所謂的三月期限正是兩年前所提到的與赫連齊允定下的婚約,此刻已然是婚期將至,皇浦沉香心頭更顯的慌‘亂’彷徨,形神消瘦卻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自從修斯被歐陽家族擊殺之後,一切在皇浦沉香心頭都已經成爲了死灰,如不是修斯當初‘交’代的好好照顧好子悅,只怕現在的皇浦沉香什麼事情都會顧忌,什麼家族利益,什麼家族婚約那一切都抵不過當初修斯的一句話。

“嘭嘭嘭,嘭嘭嘭。”

正當皇浦沉香心頭愁思之際,那房‘門’之外卻是傳來了敲‘門’之聲。

皇浦沉香此刻眉間微蹙,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門’口,此時此刻的皇浦沉香自然是不想要有任何人前來打擾自己。

“誰啊?”

皇浦沉香努力整理了一下面部神情。

“沉香,大哥有話與你說。”

皇浦羽翔的聲音此刻在‘門’口傳來。

皇浦沉香心頭稍加尋思便是起身問道。

“何事?”

“你先把‘門’打開我再與你細說。”

皇浦羽翔似乎對於將要說出之事很是謹慎,聲音也是壓低了幾分。

皇浦沉香一察,不由心頭滿是疑‘惑’。

將‘門’打開,待到皇浦羽翔進來,只見皇浦羽翔的神情只加你很是複雜,看向皇浦沉香之時卻又是有些猶豫與‘激’動。

“大哥,你究竟有什麼事情你但說便是。”

皇浦沉香見大哥的神情還以爲皇浦羽翔是爲了自己與赫連齊允婚約之事而猶猶豫豫,當即便是勉強笑了笑柔聲說道。

皇浦羽翔沉默片刻,隨即他便是神情很是鄭重的看着皇浦沉香說道。

“沉香,幾日前從朝歌傳來的事情你可曾聽說?”

皇浦沉香一聽當下便是神情一愣,看着自己大哥良久。

“朝歌之事?”

顯然,對於皇浦羽翔口中所謂的朝歌的事情她並不知曉半點。

“不知,怎麼了?”

皇浦沉香搖頭疑‘惑’地看着皇浦羽翔說道。

可是皇浦羽翔此刻卻又是顯得有些遲疑了起來。

“大哥,你有什麼事情說就是了。”

皇浦沉香還是一位皇浦羽翔在顧及着幾月之後的事情,不由就是說道。

“沉香,大哥雖然很想讓你知道此事,但是卻又不知道讓你知道了此事是好還是壞。”

可是,令皇浦沉香很是意外的是,這皇浦羽翔竟是這般說辭,此刻的皇浦沉香心頭竟是隱約有着某些感覺一般。

“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皇浦沉香當即面‘色’微微一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