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本着息事寧人的原則,皇浦羽翔果斷的逃離了兒女交戰的現場,敲着門板就是喊道。

“修兄。”

修斯此刻苦笑連連,歐陽詩詩感應沒有錯誤,他的確就在房子內,只是見諒女子這般鬥公雞似的在門口開戰,哪裡還敢開門,索性兩人爭執這沒叫門,自己也就是懶得去開了,但是此刻這不知是敵是友的皇浦羽翔卻又是來了,暗想,這皇浦羽翔該不會是纏上自己了吧!隨即全身惡寒不已。

“快點進來。”

修斯竟然像是做賊一般,將門打開,然後慌張說道,那皇浦羽翔不明所以,但身子卻是被修斯拉了一把,其氣力倒是出奇的大,自己就這麼木訥之下,被修斯直接拉進了房子,隨即房門砰的一聲,就是關上。

兩爭執的女子此刻卻是正想反應過來,衝過去,豈料,早已經來不及了,當即就是使勁的敲着門板。

“修斯,你給我開門,你給老孃出來。”歐陽詩詩一見修斯居然敢這般對待自己當即就是秀拳使勁地捶打着門板喊道,她此刻竟又是忘記了某些東西。

妹喜也是毫不示弱,敲着門板竟是楚楚可憐的說道

“表哥,歐陽詩詩這女人又欺負我了。”

修斯一聽這話,險些沒有跌倒在地,心中極爲無奈,想着女人瘋了還真是什麼事情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表哥?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歐陽詩詩一聽妹喜喊話,心頭先是一疑惑,但隨即就是大聲的指着妹喜那似笑非笑的俏臉說道,胸脯氣的一上一下的。

“你難道不是嗎?表哥你聽啊!是不是?”妹喜很會利用環境地理優勢,竟還是那般楚楚憐人的聲音說道,她知道,修斯定然是聽得到自己的話,只是心中暗笑這歐陽詩詩還真不是一般的白癡。

“你...”

“...”

沒完沒了。

修斯纔不想管外面兩個女人,現在又來了個皇浦羽翔,自己就是已經夠煩的。

“修兄,沒想到,沒想到。”皇浦羽翔帶着衣一副原來如此,好你個小子的笑容看着修斯說道

修斯見着這表情,就是心頭鬱悶,當即也是不想和皇浦羽翔多說,問道

“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皇浦羽翔見修斯還是這副態度,苦笑着。

“這不知道修兄在鬥院,我特意來看看。”皇浦羽翔打着哈哈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修斯還是一副淡淡的神態。

“今日我剛從我妹妹皇浦沉香那裡趕過來。”皇浦羽翔此刻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目光緊盯着修斯的神情。

修斯一聽,神情就是一凜,但是稍縱即逝,然而,僅僅是這片刻,卻是被皇浦羽翔捕捉個正着。

皇浦羽翔心頭一亮,卻是暗暗笑了笑,看來其中還真有些事情,他雖不是個喜歡干涉別人私生活的人,但是沉香是自己的妹妹,他不能夠坐視不管。

“修斯,你和我妹妹認識?”皇浦羽翔此刻是明白了,幾日前沉香口中的修斯卻正是這小子,只是修斯怎麼和沉香認識的,而讓沉香竟然那般情緒,他卻是不知道,但是他認爲,定然是修斯期間做了什麼傷了沉香的事情。

修斯臉上微微一變,卻是沒有否認,看着皇浦羽翔。

“你就是爲這件事情而來的?”

“只能夠算是其中一件罷了,只是此刻想起,想要問問,我剛纔只不過是試着問一下沉香口中的修斯究竟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這個修斯,沒想到...”皇浦羽翔說着苦笑了笑。

修斯倒是一愣:“如何?”

他們兩個都是明白人,知道,此刻是沒有必要打什麼啞謎,敞開天窗說亮話。

“我有一件事情很是不明白,沉香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對哪個男子假以顏色,就是那夏侯天也是沒有,然而,卻是因爲你這個纔到鄧地沒多久的少年卻是那般哭泣,修斯,你能夠給我一個答覆嗎?”皇浦羽翔此刻說話卻是嚴肅了起來,倘若這小子真的是對不起自己妹子,那麼自己定然是不會放過他。雖然自己倒是對這小子極爲的讚賞,然而,那一切都不能夠上升到親情的分量上。

修斯一聽皇浦羽翔這語氣,毫不在意,直視着皇浦羽翔,思索片刻。

“可是這又是幹我何事?我沒有怎的對不起她,你卻是爲何來找我,就因爲她提及過我,皇浦兄,我想你該不會是這麼一個蠻不講理之人吧!如不然,當初面對趙昱的事情,你也不會出手想助於我纔是。”

“倘若知道你是個害沉香傷心之人,我倒是後悔當日的行爲。”皇浦羽翔此刻卻是一改之前的語氣,說道

“很遺憾,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辦法迴轉了。”修斯極爲冷淡地說道

“我只想知道,你和沉香究竟是怎麼回事?沉香是我的妹妹,一輩子我沒見過她怎麼笑過,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你知道嗎?我本以爲我這個做大哥的是最瞭解她的人,卻不想,幾日前她給我的感覺,突然很是陌生,然而這一切卻僅僅是因爲她口中不斷念叨着的修斯,我起初並不以爲這就是你,然而,現在我倒是失望了。”皇浦沉香面色一怒,上前抓住修斯的衣領,瞪着修斯說道

“哼,那就是代表你還不夠了解她。”修斯毫不在意皇浦羽翔的舉動,淡然地說道。

“所以我想從你這裡知道答案。”皇浦羽翔盯着修斯的眼神,良久,卻是見修斯目光有些閃爍,心頭更是懷疑。

“抱歉,恐怕也要讓你失望了,我這裡並沒有你所想要的答案,你恐怕還是要去問她纔是。”修斯此刻將皇浦羽翔的手奮力的拿開說道。

“修斯,我一直都很讚賞你的爲人。”皇浦羽翔自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是自己理虧,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己怎的就會有這般舉動,本來並不像將這件事情深究,然而,一旦提及,就是不受自己控制,也許,沉香這個妹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着實不輕。

“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我活着是爲了我自己,不是你也不是她,更不是別人。”

修斯轉身,背對着皇浦羽翔,說道,心中卻是思索着,這皇浦羽翔倒是極爲的關心自己的妹子,只是倘若因爲這件事情就此能夠擺脫皇浦羽翔倒也不可不是一個好機會。

“我希望沉香幸福,你的出現,沉香的表現,卻是讓我看到了希望。”皇浦羽翔盯着修斯的後背說着。

修斯聽着這番話,卻是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聲音卻還是冷淡異常。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什麼忙。”

“那你爲什麼不敢正對着我說這句話。”皇浦羽翔大聲說道

修斯又是一震,卻是遲遲沒有回答,身子卻是沒有轉過來,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是浮現起皇浦沉香那張哭泣的臉蛋,心頭此刻竟是莫名微微生疼。

突然,修斯臉部肌肉一橫,卻是緊咬着牙關,轉身看去。

“對不起,在這件事情之上,我幫不了你的忙。”

皇浦羽翔見修斯還真是轉身重複了一遍,不置可否,卻是愣了好半天,怒目看向修斯,久久沒有反應。

修斯卻也是毫不示弱地看了過去。

“行,我希望你別後悔。”皇浦羽翔本想着還是找這小子談談事情,但絕對不是關於皇浦沉香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先前一提及,竟是將這局面搞得這麼僵硬,心頭苦澀不已,說完,轉身便是想要離去。

他看出了赫連齊允心頭也並不想來鄧地,想要實踐那可笑的婚約,恰好沉香也是爲難,心頭卻是想起幾日前的事情,只想着,既然沉香對修斯這麼傾心,倒也是個機會,卻是沒想到,修斯迴應自己的話,卻是這般令自己氣憤,修斯將沉香當什麼了?

“你不明白其中事情,就不要瞎參合,我知道你關心她,但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卻不是你所能夠了解的,你也解決不了,倘若這件事情能夠解決的話,我早在十幾年前就可以放下啊!然而,沒有那個可能,一切都已經晚了,你代我向沉香說聲抱歉,我放不下心頭的那些事情。”

豈料,修斯見皇浦羽翔要走,反而吱聲說道,言語之間顯得情緒很是低落,又無奈,又酸楚,更有決絕。

皇浦羽翔欲走的身子一愣,聽着修斯的話,心頭也很是複雜,靜靜的站了半刻。

“雖然我不想你破壞我們家族的利益,但是爲了沉香的幸福,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沉香三年後就將遠嫁北奴國,於赫連家族的大公子赫連齊允完婚,倘若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放棄以前那些我所不瞭解,現在也不想了解的事情,沉香只是個女子,她承受不了那麼多,我看的出來她對你的心思,你將那麼一個壓力自私的丟棄給沉香,你認爲你是對的?”皇浦羽翔雖然聽着修斯說十幾年前幾個字時,就是疑惑,但是此刻也是沒有細想,說罷便是嘆聲離去。

本想着,這次能否笑出修斯這小子對自己的防備之心,豈料,卻是因爲這件事情而完全的搞砸了。

修斯一聽,卻是不動聲色,目光緊盯着皇浦羽翔拉開房門而去。

門口此刻已經逐漸平息戰士的妹喜和歐陽詩詩卻是並沒有注意到之前屋內的事情,此刻見皇浦羽翔面色極爲不善的走了出來,並沒有和自己二人打聲招呼,卻是已經離去,當即竟是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又是相互搖頭,愣了半天,這才注意到屋內此刻臉色很是不對的修斯,當下便是打垮着步子走進了屋子。

歐陽詩詩是一根筋,即便如此,卻還是氣憤先前修斯那般快速開門關門的舉動。

“死臭小子,你爲什麼不開門,啊?”歐陽詩詩張口就是臭小子。

妹喜卻是察覺到了修斯此刻的一異樣,知道,自己再和這歐陽詩詩一般,那麼下場是悲劇的,結局就是淒涼的。

修斯一聽,臉色更是難看,然而,歐陽詩詩卻是沒有一絲覺悟,正想要再出聲質問,豈料,修斯突然就是大喝了一聲。

“滾。”

這聲驚天一喝,頓時就是將在場的妹喜和歐陽詩詩給嚇矇住了,歐陽詩詩卻是愣愣地看了看修斯,良久,那雙眸子卻是霎時間水霧頓現。

她可是從來沒有沒被別人這樣吼過,就算是修斯這小子常常壓着自己,以前也是沒有這般過,就是那一拳自己也只是記恨了那麼幾天而已,然而,現在修斯的舉動着實是嚇着自己,心頭頓時就是委屈,沒有應付過這種情況,當即便是一捂面孔,便是哽咽着跑開而去。

修斯此刻見歐陽詩詩哭着離開,卻是心頭微微一抽,這才醒轉,暗罵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眼神之中卻是帶着歉意,然而,並沒有想要追出去,事情已經這般,解釋,也沒有作用,再者,自己並不像解釋什麼。

“妹喜,你也走吧!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修斯此刻轉身對妹喜說道。

妹喜本還是在震驚修斯的這般舉動,心中揣測着,修斯這究竟是怎麼了?認識修斯這麼長時間來,這般行爲還是第一次?

聽修斯語氣很是不好,妹喜也是知道,現在自己若是強行留下,只會讓修斯更加反感罷了,於是點了點頭,看着修斯本還想着說些什麼詢問的話,但是修斯臉色卻是在提醒着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暗自搖了搖頭,卻也是默默地裡去,但是妹喜想必叫歐陽詩詩的情況來說,卻是好上不少。

赫連齊允已經回去,此刻卻也已經是深夜,淡淡的月色,透析着點點寒意,那麼微不足道的光芒,此刻更顯得無力而無奈。

皇浦羽翔沒有絲毫的睡意,屋前的院落不知道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來坐過了,總之已經久的自己沒有任何記憶了。

單手撐着香腮,冰涼的月光拂過她那絕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月色之下卻是讓人神傷不已。

心頭此刻久久縈繞着齊允今日的話語,微微嘆息,但願赫連齊允能夠說服赫連家族的家主,要不然,自己還真是...

正想着,卻是心頭猛地一緊,月色之下那絕美容顏卻是突顯激動,那份沉寂的俏臉此刻頓生氣色。

“你終於肯來了...”雙目水霧迷濛,望着籬笆之外那若英若現的身影,哽咽顫抖着說道。

那身影久久沒有出聲,只是那般站着,沒有絲毫動靜。

“你爲什麼不肯說話?”皇浦沉香見那身影遲遲沒有吱聲,再次哽聲問道

“今日,你大哥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此刻,卻是見那身影淡淡着說道,然而,卻不再是以往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