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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我明明覺察到了姑娘的氣息,讓姑娘相視,倘若姑娘心中坦‘蕩’,爲何要遲遲不敢現身?而且,在這荒野山林之中路過?姑娘隻身一人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修斯咄咄‘逼’人,同時目光緊緊盯着‘女’子的神情變化。

紫衣‘女’子一時只覺得自己心裡都被修斯給看穿了一樣,神情故作鎮定,但是些微的不自然卻還是讓修斯敏銳地捕捉到了。

“不過我等也並非有什麼惡意,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姑娘如是對我等沒有惡意,那些事情我們也是沒有權利追究,但如果姑娘自恃修爲高深,想要試探一下我等的深淺,那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這個算盤可就打錯了,我這人平身不願意對‘女’人動手,但是在某些情況之下對‘女’人動手卻毫不留情。”

修斯神情一厲,眼中‘精’芒頓時爆閃,那紫衣‘女’子俏臉神情微微一變,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只覺得一股強大如同泰山般的壓力朝着自己撲卷而來。

修斯五行之中給了對面‘女’子這般壓力,頓時讓那紫衣‘女’子心頭覺得不妙。

“原本以爲你是一個極爲厲害之人,至少在我之上,一直能夠將氣息隱藏讓不被我們覺察,方纔如不是我那突然的一擊使得你不經意間泄‘露’了氣息我還真是沒有能夠察覺到你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修斯說道這裡不由停頓,再次仔細大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來你修爲不過是一個劍聖巔峰罷了,雖然距離劍尊境界只有一步之遙,不過修煉之事,一步極爲天涯海角,海角天涯也可稱之爲一步之遙,你能不能突破卻是得看機緣,想必你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秘法能夠將你的氣息隱藏罷了。”

見修斯如此徐徐道來,那紫衣‘女’子神情更是一變,不過這時候卻是突然覺得全身上下的壓力頓減,紫衣‘女’子神情再次一變,如此往復複雜。

“你走吧,以你的能力還不能夠怎麼樣我們,不過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千萬不要讓我等再次遇上你圖謀不軌,不然別怪我沒有給你這個機會。”

修斯冷冷說着,便是不再理會此刻神情複雜不語的紫衣‘女’子,而後衝着柏斯勤,靈息媚氣,狸虎獸三人使了一個顏‘色’,示意離開。

因爲這個紫衣‘女’子地出現,修斯幾人連基本的停歇的心情都是沒有了,當然是不會再在這個荒野山林之中多做停留。

“且慢。”

怎想,幾人‘欲’走,卻是聽得那紫衣‘女’子突然喊道。

“嗯?你還想如何?”

修斯心頭一沉,以爲這‘女’子竟是如此的不肯尚罷干休不成?

“我看你修爲絕對在我之上,而且你身邊這三人修爲更是奇怪,想必都是極爲了得的高手。”

那紫衣‘女’子神情稍稍恢復平靜,看着修斯說着。

修斯沒有絲毫的意外,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又是如何?”

“不過我很不明白,像你們這樣能耐的人,御空趕路應該是更加安全才是,而且不廢什麼時間,但你們卻是選擇步行。”

紫衣‘女’子不但沒有理會修斯的文化,反而繼續繼續問着,眉頭輕蹙,顯然對於修斯幾人的行爲很是不能理解。

“我想這件事情是你管不着的吧。”

修斯索然無味地說着,不想繼續搭理。

“你們難道也是爲了那遁天道而去的不成?最近趕往北奴國的修煉者不斷,行爲古怪者不在少數。”

紫衣‘女’子這話頓時引起了修斯的興趣。

“嗯?你知道遁天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紫衣‘女’子會知道遁天道的事情着實是讓修斯倍感意外,難道這遁天道的消息已經是氾濫到了這種地步不成?亦或者是這‘女’子有着什麼特殊身份。

“我雖然不是什麼修煉家族之人,但卻也是有着我的消息渠道,這麼看來你們幾人也是爲了這遁天道去的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你們幾人修爲都是頂尖高手,這點我必須得承認,但是這極淵之地豈是你們幾人想進去便能夠進去的,當年那麼多的高手進去之後都沒有一個活着回來,你們難道還想抱着僥倖心理不成?而且這當中還有這麼多的各方勢力摻和在其中,你們的機會只怕是更小了。”

“這點就不由你費心了,首先別說我們的目的是不是那遁天道,就算是,我們怎麼奪取那遁天道也不是你能摻和的。”

修斯對於這個‘女’子的身份產生了幾分好奇,雖然她說自己不是什麼大家族的人,但卻能夠知道這中流傳在各大家族之間的消息,可見其能耐也是不可小覷的。

“既然如此那就辭別過吧。”‘女’子見自己說話在修斯哪裡一直都是碰着冷屁股,倒也不在意,隨意說着便是率先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修斯幾人相視一愣,頓覺心頭索然,當下也是離去。

......?

兩日之後,幾人終於是趕到了襄樊,一路上的確是遇上不少奇怪之人,想必也是如同那紫衣‘女’子說起的那樣,看來這個敏感時候盡數趕來北奴國的修煉者只怕都是衝着那極淵之地之中的遁天道而來的,不過當然還有一部分是赫連家族正要發生的大喜事,赫連家族與皇浦家族連成姻親。

北奴國地處東陵大陸極北之地,氣溫卻是低得很,修斯只能夠稍微催動氣息才能夠其抗這寒意,不知道那極淵之地究竟是如何了,想必遠遠不是這處氣溫所能夠比擬的上的。

“一方天地一處變化,在東夏還是秋夏‘交’接,這裡竟然已經是如同深冬臘月一般,寒風股股如同刀刮一般,森森‘逼’人。

趕到襄樊的這日晚上,卻是已經大雪紛飛,很少見到血的幾人心頭都是有着幾分異樣的感覺。

當初在坤優山結界之中雖然也有四季‘交’替之景狀,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像北奴國這般鵝‘毛’大雪,着實壯觀。

“爹,好漂亮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得雪呢。“

住處之中,稚嫩聲音響起,正是修傲地聲音。

“你纔多大點。“

子悅溺愛的抱着修傲,捏着小鼻子說道。

自從知道修斯尚在人世,子悅再次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性’子,卻不把給修斯報仇的事情掛在嘴邊,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對修傲有特嚴格對待。

“是哦。“

修傲見子悅這麼說,不由有些泄氣地說着。

“今日不就見着了嗎?你爹和你娘兩人以前都沒有見過這麼大得雪呢。“

修斯見修傲情緒有些低落不由呵呵笑着說道。

“修斯,要是能夠一直在這北奴國生活那該多好啊。“

說話的是穆‘露’,她和子悅站在一起,一手捏着修傲的小手,一邊衝着修斯說道。

這幾日幾人在修斯的小天地之中相處的甚是融洽,幾人之間早就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了。

百里涵更是一個自來熟,“是啊,是啊,這裡多沒啊,比我們康城強多了。“

“康城乃是東陵西部,礦產多,西鄰西海,季節變化不明顯,自然不會有這種寒冬‘毛’雪出現。“

修斯說着,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面,房間內德炭爐之中熊熊火焰,不斷向整個房間之中傳輸着熱量。

“蘇酥姑娘,明日之後我便傳你另外一套修煉法訣卻是如何?配合你們理家派的玄,地,昆三種法訣,想必能夠讓你更加容易領會三種法訣的妙用之處。“

見蘇酥一直沒有發話,修斯主動說着,其實修斯所說的法訣就是‘陰’陽簡義,而有這個心思已經很久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能夠在蘇酥身上感覺到一絲當年小翠的氣息,便動了這麼一個惻隱之心。

“啊?“蘇酥顯然被修斯這話說的有些搓手不及了。

“我有一套兼修‘陰’陽奧義的法訣,你只要能夠將這套發覺修煉達成,對於你那三套發覺修煉起來自然更爲輕鬆,而且集中力量可以相互融通,相得益彰。“

修斯見蘇酥如此反應卻也並不在意。

“這麼好啊,那我也要修煉。“

百里涵是最安份不下來的主。

“不行,你身體因爲用了靈丹妙‘藥’淬鍊體脈,這樣一來想要修煉我這套發覺只會讓你的身體變得脆弱,而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悔,最後最好的結果便是走火入魔,至於更厲害的嘛...“

“不練了,不練了。“

見修斯說的如此煞有介事,百里涵被嚇得連忙擺手說道。

旁人都看得出來,修斯這不過是推脫之詞罷了,不過修斯既然當着衆人的面說要傳授這叫蘇酥的‘女’子法訣,可見修斯對這個‘女’子的重視。

不過,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

“妹喜你雖然從未修煉,但是這套發覺講究‘陰’陽天地領悟,你卻一開始倒也更加適合修煉,如此以後你與蘇酥姑娘兩人相互參悟。“

修斯再次衝着妹喜說道,妹喜也是一愣,可隨即心頭一喜。

“真的嗎?“

和蘇酥的反應完全不同,蘇酥有些冷冷發呆,不明白修斯爲什麼會突然想要傳授自己法訣,而妹喜全然是高興。

“自然,你以後長期跟在我身邊,卻怎麼能夠不修煉,我不敢保證一直護着你們的安危。“

修斯說此話看了一眼衆人,不過此刻誰也沒有認爲修斯此話說得有些大。

“南宮姑娘,在襄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便去尋找遁天道,不知道你師父何時會趕來。“

南宮雪這一路上也都是沒怎的說話。

“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而且還有我以爲前輩,當年我能夠鬥氣與意念雙修卻都是因爲這位前輩。“

”哦?“

衆人都是來了興趣,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南宮雪。

“不過現在我不能說出這位前輩的身份,到時候他們來了他們自會告訴你的。“

南宮雪見衆人看着自己,立馬說着。

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卻更有幾分期待,即便是靈息媚氣幾人也是毫不例外。

“爹,那你什麼時候教我修煉。“

修傲這時候耐不住了,自始至終修斯只是在一開始說了要傳授自己修煉之術,可以後竟然是隻字未提。

見修傲如此亟不可待的問着,衆人不由頓覺好笑。

“這點你着什麼急,修煉之途只可循序漸進,不可急功近利想着走捷徑,即便將來有着高強修爲卻終究會有莫大瓶頸,也許你一生便就終止在了那個瓶頸之上,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傳授你修煉之術,你現在還是先將你娘教你的一些基本打通經脈的心法給修煉成了再說。”

“哦,那可要什麼時候去了啊。”

修傲一張‘精’致笑臉不由‘露’出了失望滴神情,修斯頓覺無奈。

“小子,今晚上難道你不打算將沉香姑娘帶出來麼?”

柏斯勤這時候詢問着,而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修斯身上。

“不,我既然有心來了,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將沉香帶回來,我要給所有參加這次大婚的勢力一個震懾。”

修斯隱隱之間全身暴漏出一股狠勁。

“可你考慮到這種情況沒有,沉香姑娘因爲家族的厲害關係卻不會跟着你離開,這是如何?”

柏斯勤終究是想得細緻,這一問,修斯頓時愣住了。

衆人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修斯卻良久沒能回答上來。

“如果是這樣那我自然是尊重她得選擇,不過對於這些勢力的震懾是必須的,這樣對於我們在極淵之地奪取遁天道也是有着莫大幹系,生了不少麻煩。”

修斯反覆尋思之下,說着。

柏斯勤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不過卻清楚修斯的‘性’格,只得暗暗點頭。

大雪依舊,一個時辰不到,整個襄樊城以及襄樊方圓近百里的地段都是覆蓋上了一層厚厚地白雪,配合着茫茫夜‘色’,天地之間雪白一片,霎時壯觀。

而在赫連家族的一處院落之中,皇浦沉香神情沒落,找不到絲毫的喜‘色’。

“天降大雪,老天爺,你是在爲我悲哀麼?”

皇浦沉香悠悠地說着,長嘆了一聲,一息白氣升騰而上。

“修斯,你現在究竟在哪裡?你可知道我已經要嫁給他人了,真想再見你一面,僅僅一變就足夠了。”

趴在窗沿上,幽幽目光,滿是失落,滿是傷感,眉黛微蹙,說不完的真心,道不盡的肺腑。

“小姐,該歇息了,明日便是你與赫連公子的大婚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