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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聽到她提到“厄普森少爺”幾個字,那種芥蒂又忽然浮現了出來。!初嘗愛情美妙的修斯終於明白那芥蒂產生的原因。不過,此時的芥蒂起以前細小的多,要不是修斯靈魂太過強大,估計也感應不到。

被修斯犀利的目光一瞪,米拉嚇得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顫聲說道:“屬下也沒有見過,只是聽厄普森少爺說,那些神秘人的實力都非常的強大。”心裡卻嘀咕道:少主已經變了,當年那個善良溫和的小孩變得威嚴多了。

“實力強大的神秘人,難道是……”瓜子臉少女似乎想起了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忘記了。

修斯看了眼瓜子臉少女,見她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不由大失所望,轉頭對摩爾森說道:“把你的心安木劍交來,我有大用。”

摩爾森本想拒絕,不料靈魂傳來一陣劇痛,使得他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心安木劍。

望着摩爾森心痛的表情,修斯也有些不忍,接過心安木劍之後,說道:“你也不需要如此心痛,只要你真心誠意輔助我,我可以讓你學會更爲高級的封印術,同時也會再次給你一塊心安木。”

摩爾森頓時大喜,他早見識過修斯施展出的強大封印力,若是能夠學到那一手,他絕對有望衝擊聖域,算是不能成爲聖域,也可以擊敗聖域以下所有人。於是,急忙躬身道:“摩爾森一定會竭盡所能輔助你。”

“你呢?”修斯轉頭看向索斯科。

“哼,想要我歸順門都沒有,除非你能打敗我!”索斯科一想到自己堂堂火系九級魔法師,被一個小丫頭追得四處亂跑,而且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心裡一肚子怒火。

“哈哈……好!”修斯哈哈一笑,騰地站了起來,喝道:“我已經看出你也是八級戰士,而我只是一個七級戰士,我們以戰技試如何?”

索斯科深深地看了修斯一眼,即對他能夠看出自己的戰力實情感到驚訝,又對他洋溢出的強大自信感到驚心,還對他能夠想到用戰技而不是魔技感到詫異。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少年不簡單,竟然能夠一下子考慮的如此周到:他肯定是怕魔技的威力太大以至於毀掉整個烏蘭克城,而戰技算是威力再大,只要不是聖域,最多也是打爛這座元帥府而已。

“好。”索斯科爽快地應道。他心很清楚修斯之所以敢以七級戰力挑戰他八級戰力,肯定是有所憑藉的,但是他也不擔心,因爲他也有秘密武器。

“那我們去城外石料場試!”修斯說完,大踏步向外走去。

一干人連忙跟了過去。摩爾森走過索斯科身邊時,輕聲關切了幾句,隨後也跟着走了。索斯科愣了愣,想想剛纔摩爾森的眼神,忍不住心想:“難道我做錯了?”隨後又想,“不管他,我是我,我是這性格,大不了被那小子宰了,又有什麼了不起。更何況我還是八級戰士,並不一定會輸!”想着,也邁步向着石料場走去。

烏蘭克城,凡是得知索斯科長老要挑戰修斯的人,都流露出對索斯科長老的擔憂。

有些人甚至於大聲叫道:“索斯科長老,你不用去了。十個月前,少主已經一拳可以打死兩個八級戰士,你一個人是打不贏他的。”

這些戰士都已經被哈里和阿迪洗過腦,心裡都認定了修斯是他們的少主。

索斯科聽到周圍的叫喊聲,心裡的懷疑更大,不過,他還是堅定地走向了石料場。

烏蘭克城東南方約二十里外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頗爲險峻。

在這些山峰的深處,無數茂盛枝葉的掩映有一座堪兩個烏蘭克城大的門派。

門派從外向裡層層累疊無數高大建築,每一座建築都有一層細不可查的銀光纏繞,若是不知情的人無意觸碰到,便會立即像一尊雕塑無法動彈,顯然是被封印了。

這個浩大的門派便是金鳳大陸第二大魔劍師門派——黑魔林。這片山巒是利蒙山。

不過,讓人怪的是,在黑魔林的護牆外卻有數十萬的軍隊駐紮,看那架勢好像是在進攻黑魔林。

在軍隊的後方臨時搭建了一座帳篷,帳篷里正有一個身穿將軍戰甲的高大漢子和一個滿臉狼狽的戰士交談。

“你說什麼!”那將軍猛然一聲大喝,嚇得狼狽戰士登時腿一軟,跪在了地。

“將軍,我說的都是真的。摩爾森長老,索斯科長老還有範德海登大人,以及其他一些大人都被那個神秘少年抓了。”狼狽戰士聲音發抖地說道。

“那神秘少年多大年紀?什麼樣貌?實力如何?有何背景?屬於哪方勢力?”那高大將軍如同口噴珠子一般,大聲問道。

“回稟尼爾森將軍,那少年約十六七歲,身高估計有一米九,稚氣未脫的臉龐略顯清秀,身材勻稱,雙眼森寒如冰。他的實力是金系七級魔法師,擁有一百頭吸血蝠王,不過被我們殺死打傷了二十幾頭。另外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實力更是在少年之,手拿一塊青色木頭,可以引來銀色封印力量,不管是誰只要被射會立即被封印住。索斯科長老是被她封印的。”狼狽戰士戰戰兢兢地說道。

“能夠在逃命的時候觀察得如此仔細,這人也不愧是個人才啊!”尼爾森在聽完戰士的訴說之後,心裡忍不住冒出這麼一句讚歎。

“哼,一個七級魔法師少年加一個會靈魂封印術的少女,將摩爾森長老他們全部抓住了,其餘六十萬將士沒有反抗嗎?”尼爾森問道。

“屬下們反抗了。索斯科長老還下令滅魔炮開炮了,但是,結果還是……”狼狽戰士看到尼爾森越來越黑沉的臉色,嚇得不敢再往下說。

“一定是你們太大意,所以纔會如此輕易打敗!走,隨我去解救摩爾森長老他們。”尼爾森冷笑一聲,走出了帳篷。狼狽戰士還想說什麼,當看到尼爾森憤怒的眼神時,他卻是不敢亂說話了,心卻在開始謀劃怎樣在半路開溜。

“烏蘭克城遭到敵軍進犯,元帥大人發來訊號,要求我等立即趕回去救援。你們以爲如何?”尼爾森登點將臺,叫來麾下所有軍官,大聲說道。

衆軍官一聽烏蘭克城被困,旋即大叫道:“一切聽將軍吩咐。”

“好!你們立即帶領麾下軍士隨我前去救援。”尼爾森一聲令下,所有軍官立即各自召集軍隊去了。

不一會,三十萬大軍全部集結完畢,除去留下十萬繼續圍困門派,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烏蘭克城進發。

黑魔林浩大的山門裡,層層疊疊的建築羣有一座雄渾壯闊的建築,通體青黑色,彷彿一頭魔獸盤踞,但那建築的外形卻像一把巨劍,犀利的鋒芒似乎欲要刺破蒼穹,令人望之生畏。

這便是黑魔林的議事大殿。

此刻,在殿的最裡邊主位坐着一個白鬚面善老者,雙眼精芒閃閃,氣定心閒地捋着頦下鬍鬚。

在他的下面,左右各有八張凳子從裡向外擺開,面都坐滿了人。大多都是須發花白的老者。

其左邊第三位卻是一個美貌婦女,若是修斯在這裡,絕對會認出這個美婦人是夢娜斯琴的生母——卡蘭長老。而在右邊的最後第八個位置坐着的老者赫然便是金江鎮的鎮長——申莫?耶克斯。

在他們的後邊則各站着三十幾個門派精英弟子,都在交頭接耳,使得整個大殿嗡嗡亂響。

“都說一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是投靠溪鳳帝國,還是自立爲王?”主位的白鬚老者輕聲說道,大殿裡登時靜得只聽得到精英弟子的微弱呼吸聲。

“大家都知道,我們魔劍師在修煉的初級階段,必須浪費無數的魔晶、鎖魂石、黑金和金玉指環才能真正體悟到靈魂封印和靈魂吞噬的真諦。而且,我們在初期修煉的危險性也戰士和魔法師要高,稍有不慎會出現靈魂熄滅的危險。因此,我們必須擁有安靜的環境和雄厚的財力才能培養出一個四級以的魔劍士。在這個亂世,想要自立爲王明顯是不明智的……”

左邊一個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右邊響起了另一個老者的反對聲:“自立爲王才能擁有更多的財力,依靠別人總是低人一等,做什麼事情都是縮手縮腳的,相當憋屈。”

“我也知道自立爲王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自立爲王會引來多少勢力的攻擊,到那時候光憑我們黑魔林這點實力能夠抵擋得住嗎?”左邊老者反駁道。

“難道我們不能招攬人才?”右邊又有一位老者起身反對。

“我也同意自立爲王!”卡蘭忽然輕聲說道。

她是七級魔劍師,又是門派唯一位女長老,衆人聽她也支持自立爲王,不由都停止了爭論,想要聽聽她怎麼說。

在這個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喊:“門主,溪鳳帝國軍隊撤退了!”

聽到這聲喊聲,殿內所有長老都是騰地站了起來,連主位的白鬚老者也是臉色微變,不明白溪鳳軍隊爲什麼會在佔優的情況下忽然退兵。

“他們爲什麼撤軍?”殿一名精英弟子攔住那個外門弟子,問道。

“據說是烏蘭克城被一個神秘少年霸佔了,他們要趕回去救援。”那外門弟子說道,“我還聽說那個神秘少年只是一個七級金系魔法師,擁有一羣吸血蝠王,都是七八級的魔獸。”

“七級魔法師加一羣七八級魔獸也不可能戰勝範德海登他們,爲什麼他們會被少年打敗呢?”幾乎長老都是滿臉驚詫。

“不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退兵,現在是我們進攻的大好時機。所以,我以爲我們應該立即攻過去!”卡蘭站起來大聲說道。

她的話一出口便得到了大多長老的同意,那些反對的長老則只是低頭嘆息。

最後,白鬚面善老者站了起來,極具威嚴地說道:“我贊同卡蘭的建議。這一戰我們全部出動,一定要一戰成功!”

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刻,烏蘭克城外的石料場卻顯得十分輕鬆寫意,居然還有一大羣人在圍觀兩個人的挑戰賽。

“少主使用的是什麼拳法,竟然如此神。一會兒感覺像春風拂柳一樣柔弱,一會又像盛夏炎風一樣炙熱,一會又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犀利肅殺,一會又像是進入寒冬臘月,風冷刺骨。”

“索斯科長老也不弱啊,一把彎刀舞得霍霍生風,左看像虎嘯山林,又看像鷹擊長空,再看又像長鯨吸水,真是妙不可言。”

“索斯科長老的那把彎刀絕對是高等武器,要不然根本承受不住他八級戰力。”

“你說錯了,他那把彎刀可是聖域武器,據說是在摩林軒商行花費一億金幣拍賣到的”

“什麼!一億金幣!天吶,我一生也賺不到那麼多金幣啊!”

“你一個五級戰士,三星傭兵也想跟索斯科長老,那不是找堵嗎?”

“嘿,快看,少主要贏了。”

……

“嘭!”

戰力相撞引起一聲巨大的聲響,隨即便看到兩個人影各佔一方。

“你輸了!”修斯微笑地說道。

索斯科臉如死灰,無力地耷拉着腦袋,輕聲道:“我歸順你。”

他的心裡卻還在想着剛纔的那一幕:

自己手的彎刀可是一把聖域武器,不僅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他的實力,而且還有增強威力的效果。再加自己將全部戰力灌注於彎刀之,他十分自信地認爲算是九級戰士也不可能接得下這一刀。

眼見少年如同無頭蒼蠅一樣闖進他攻擊範圍之,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心暗叫:“你死定了。”

然而,十分詭異的是,在他自信滿滿的時候,他對面的少年也是冷笑一聲,毫不避讓地向他的彎刀衝來,似乎根本不怕他這全力發出的一刀。

而在他的刀氣快要接觸到少年的身體時,只見少年身形猛然一晃,猶如被春風撩起的柳枝柔弱無力,擦着刀氣飄了過來,是的,是輕飄飄的感覺。

可是,在他以爲少年會一直輕飄飄下去的時候,少年衝出的一拳卻是恍若一塊巨大的寒冰,讓他感到刺骨寒冷的同時,胸口一陣憋悶。

也在這個時候,少年又飄身退開了。

若不是少年退去,估計他現在變成了一坨寒冰,等冰消融後,他也會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