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的拍賣會結束,總管事錢淵終於帶着二十個拍得入場券之人來到了風雨樓的總部山門當中,與風雨樓的弟子們一起進入落日戰場。
落日戰場的傳送陣可謂是隱藏至深,錢淵帶着二十人七拐八拐,不知道拐了多少灣,才終於來到了傳送陣所在之地,而等到他們到達之時,風雨樓的即將進入落日戰場的弟子們已經聚齊,正在等候着他們的到來。
“錢總管,你可終於把貴客帶回來了,衆位師弟和在下已經等候多時,要是您再不把人帶來,那我們都要先進入一步了。”當錢淵帶着二十人來到傳送陣入口之後,原地等候的風雨樓弟子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人幾步走出隊伍,一臉傲色地對着錢淵和其他人道。
“呵呵,讓少主久等,是在下的失職,還望少主見諒。”當見到青年人從隊伍走出,並且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之時,錢淵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願,卻是滿臉的謙卑,彷彿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哈哈,無妨無妨,本少主好久沒有出來活動,等上一會兒也無所謂,這次就原諒你了,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忙你的去吧!”青年人不在意一笑,同時就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朝着錢淵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多謝少主開恩,屬下感激不盡。有少主在,屬下確實有些多餘,屬下告退。”錢淵絲毫不敢有任何的不願,作爲風雨樓的總管事,他的身份地位很不一般,只是,在這位的面前,別說他一個風雨樓的總管事,哪怕就算是金丹期的老祖來了,也絕對要態度謙卑,因爲這個年輕人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老子,正是風雨樓樓主,諸葛無情,而他,正是風雨樓的大少爺,整個雲州有名的天才人物,諸葛飛花!
“哈哈哈,不錯不錯,想不到這次的落日戰場開啓,竟然把天涯閣和青木宗的天才弟子都引了來,張真一、朱正陽,很好,這次進入落日戰場,倒是也不算孤單哪!”打發走了錢淵,諸葛飛花上前幾步,對着前方的二十人長笑一聲,傲然開口道。
“想不到花少主這次也要進入落日戰場,呵呵,能夠跟花少主一起進入落日戰場,倒是真一的榮幸。”諸葛飛花話音剛剛落下,二十人當中,天涯閣第一弟子張真一便是快步走出,對着諸葛飛花輕輕一禮,盡顯自己的禮貌。
“哈哈,有段時間不見,張兄還是如此的謙遜有禮,什麼榮幸不榮幸的,大家都是熟人,又何必如此多禮呢?”見到張真一對自己行禮,諸葛飛花頓時面露喜色,而說笑間,他卻是不折不扣地接受了對方這一禮。雖然都是頂級大派的第一弟子,但由於是風雨樓樓主之子,頂着太子爺的名頭,諸葛飛花歷來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像張真一、朱正陽這樣的天才弟子,他也同樣是不放在心上。
“呦,這不是朱正陽朱兄麼?怎麼,張兄都給本少爺面子,朱兄爲何如此冷漠?難道還要本少爺親自跟你招呼不成?”跟張真一招呼過後,諸葛飛花直接將目光看向了人羣當中的朱正陽,而此時的後者只是一臉平淡地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出來跟諸葛飛花打招呼的意思。
在場之人當中,也就只有朱正陽和張真一可以入諸葛飛花之目,至於其他人,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哪怕是一流大派連環門門主石忠寒和萬家家主萬重樓,他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沒辦法,沒有元嬰老祖坐鎮的門派,與有元嬰老祖坐鎮的門派,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可比性。
“哼哼,花少主哪裡的話?適才聽花少主急着要入落日戰場,在下怕耽擱了花少主的時間,這纔沒有多說什麼,要說在下對花少主冷漠,卻是有些冤枉在下了。”見諸葛飛花竟然點名點到自己,朱正陽這才從隊伍當中走出,上到前面對着前者拱手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卻是本少主誤會了。”聽朱正陽如此一說,諸葛飛花這才滿意一笑,而隨後,他的臉色卻是稍稍顯得謙遜了一些,“朱兄,不知道若寒大小姐近來可好?有些日子不見若寒大小姐,本少主這心裡可是思念得緊。”
“哼哼,大小姐自然安好!”聽見諸葛飛花提到沈若寒,朱正陽冷冷一笑,“大小姐乃是我青木宗的天之驕女,自有我青木宗上上下下的長老弟子關心,還有我宗主大人愛護,卻是不勞花少主惦記,有時間,花少主還是用在修煉上纔是。”
衆所周知,風雨樓少主諸葛飛花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整個雲州當中,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修士,他都會想方設法一親芳澤,沈若寒作爲雲州有名的天之驕女,仙女一般的存在,自然是他最大的目標。
事實上,諸葛飛花覬覦青木宗大小姐沈若寒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早些時候,他甚至曾通過自己的老子諸葛無情,去青木宗說過親,只可惜,沈若寒卻是連面都不見,而沈傲天則是一口回絕,說是等沈若寒修煉有成之後纔會考慮道侶之事,現在根本不做考慮。
不過,在見識過沈若寒的天人之姿後,諸葛飛花簡直就是陷入了癡迷當中,不知道往青木宗跑過多少次,只可惜沈若寒從未現身一見,這讓他慢慢地少了熱情,直到最近兩年,他纔不怎麼去青木宗拜訪。
“嘿嘿,朱兄說的倒也對,若寒大小姐是青木宗的掌上明珠,確實用不着本少主擔心。只是,前一段時間聽說青木宗誕生了一個地級靈根的不世天才,可卻是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給搶走,嘶,地級靈根的天才都被搶走,本少主不得不擔心若寒大小姐啊!”諸葛飛花也不因朱正陽之言而生氣,他心裡很清楚,整個青木宗的弟子,沒有哪個對他又好印象,因爲沈若寒就是青木宗所有弟子心目中的女神,他想要將之據爲己有,當然會讓人不高興。
“哼,此事純屬無稽之談,地級靈根的天才,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出現的?這本身就是空穴來風,至於說有人從青木宗當中搶人,那就更是一派胡言。”朱正陽臉色一變,諸葛飛花說的這些,確實是切中要害。青木宗的地級靈根天才被人搶走,此事在一年前可是鬧得沸沸揚揚,雖然多數人都不知道此事的真僞,但像天涯閣和風雨樓這樣的大派,卻是知道此事不假,甚至他們還花了很長時間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地級靈根天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而已。
“嘿嘿,是不是無稽之談暫且不說,若寒大小姐乃是本少主看中之人,早晚都會跟本少主結爲道侶的,看來本少主要早些行動,把若寒大小姐娶回來纔好,讓她留在青木宗,嘶,真是難以安心哪!”
諸葛飛花也不跟朱正陽爭執,聽了朱正陽之言,他只是隨意地搖了搖頭,隨即便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嘀咕道。當然,他這嘀咕聲可是不小,在場之人,卻是都聽得真真切切。
“哼,花少主,今日大家來是要進入落日戰場尋找機緣,而不是過來鬥嘴的,花少主還是辦正事好了,莫要耽擱了大家的時間。”朱正陽顯然已經敗陣,多說已然無益,乾脆冷哼一聲,直接縮回了人羣,卻是不再跟諸葛飛花多說。
朱正陽氣憤地退回了人羣,張真一這會兒也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兩個頂級大派的第一弟子這會兒心思各異,卻也說不好都在想些什麼,諸葛飛花猶如勝利者一般蔑視着朱正陽,卻是不知,此時此刻,一束目光正透過一層紗簾,滿是不爽地盯着他。
“哼,風雨樓的少主,諸葛飛花?竟然對大小姐圖謀不軌,好,很好,我管你是什麼少主,管你的老子是李剛還是諸葛無情,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靈根吞噬,讓你成爲一根廢柴,到時候看你的老子能不能救得活你。”韓飛羽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憤怒,但他的心底,這會兒卻是已經被怒氣所填滿。
諸葛飛花竟然明目張膽地對沈若寒動心思,這讓他很不爽,超級不爽。沈若寒早已經被他內定,敢打沈若寒主意的,一律都要靠邊站,如果是一個翩翩君子的話,他可能會將其當成是競爭對手,但對於眼前這個,一看就知道是紈絝青年的諸葛飛花,他根本不會把對方當成是競爭對手,因爲對方根本沒有資格對沈若寒動心思,這樣的人,只有被他廢掉一種結果。
這樣做可能會有些霸道,可那又如何呢?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心儀的女子被壞人盯上,而若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危險因素存在,自然只能將其解除。
“呵呵,飛羽弟弟生氣了麼?看來飛羽弟弟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都已經脫離青木宗了,卻是仍舊聽不得別人說青木宗的壞話,要是飛羽弟弟能夠像對青木宗一樣對待天下盟,那姐姐一定會開心死的。”
就在韓飛羽氣憤之時,在他一旁的顏芷夢突然傳音給他,卻是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意,這纔開口道。
“呃,姐姐莫要誤會,飛羽並非是因爲青木宗,這個諸葛飛花竟然對大小姐圖謀不軌,這纔是飛羽氣憤的地方,哼,大小姐何等人物,這個小白臉怎麼可能配得上大小姐?”突然聽到顏芷夢之言,韓飛羽微微一愣,卻是下意識地解釋道。他是要潛伏在天下盟的,自然不能表現出對青木宗的親近,而事實上,他說的也是真的,他的憤怒,真的跟青木宗的榮耀沒什麼關係。
“咯咯咯,原來如此,原來飛羽弟弟是恨他想搶你的夢中情人哪!鬧了半天,竟然是爭風吃醋,還真是嚇了姐姐一跳呢!”韓飛羽話落,顏芷夢略一停頓,隨後便是十分輕鬆的笑了起來。只是,雖然她笑得很輕鬆,但在她的心裡,此刻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說真的,她寧願選擇韓飛羽是爲青木宗的榮耀而氣憤,也不希望韓飛羽是爲沈若寒而生氣,女人,永遠都不會希望聽見身邊的男人爲其它女人的事情而義憤填膺。尤其是韓飛羽在她的心中還有着一絲的不同。
“哈哈,諸位外來的朋友,還有風雨樓的弟子們,拿出你們的玉簡,大家準備進入落日戰場!”就在顏芷夢心下不是滋味之時,諸葛飛花的聲音突然傳來,卻是進入落日戰場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