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他的一根軟肋,是他最大的破綻。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即便他的勢力被拔出乾淨,即便他衆叛親離,也不會這麼輕易死得了。
最後,果然還是被他自以爲一生對他俯首稱臣的女人弄死了。
莫寒覺得好笑,命運真讓人所料不及。
他們原本以爲,這麼好的機會,西澤爾是會死在顧安南的手裡。
卻不想,被那個女人先一步解決了。
不同心,即便是一隻兔子,也會咬人啊。
“你不是西澤爾的人。”陸晚晚看着他,不斷回想,甚至想到自己見過的每一個人的手下,始終對這張臉毫無印象,“可是,還有誰?”
電梯到了,在樓棟的頂層停下。
陸晚晚跟着走出來,發現這一層都安安靜靜,甚至是十分空蕩。
偶爾幾個路過的護士,投來的視線都充滿了畏懼。
她沒有看到一個醫生,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病人。
直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內,聽到了陸景天的聲音。
“可心,可心你怎麼樣了?顧明澤你瘋了嗎,你不知道她病成什麼樣,她哪能這麼顛簸,爲什麼你不保護好她!她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你還讓她受這種罪。”
顧明澤早已對陸可心這個父親死心,斷定他一定從來沒有想過,如何讓這個女兒有活過來的希望。
他看着陸景天冷笑,“你還會關心可心怎麼樣嗎?我以爲你根本就不會管她的死活。”
“你胡說八道什麼!”陸景天看到這個一貫溫和的準女婿,居然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頓時有些惱火,“她是我親生女兒,我怎麼會不管她的死活。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能夠活下來!難道你關心她的死活,你就讓人將她擄到這裡來?”
“陸先生,是我帶她來的。”顧明澤語氣堅定,“我帶她來,就是爲了讓她活下來!”
“你能怎麼做?難道……難道你找到腎|源了?”陸景天的心裡陡然升起希望。
一定是這樣,畢竟能夠等到適合的腎|源是極難的事情。
所以纔會有黑市,纔會有法律不允許的器官買。
“當然。”顧明澤篤定的說,“只不過,陸老先生,這件事還需要你付出一點代價。”
“這種時候你跟我談什麼代價!”陸景天激動的說,“只要能夠救她,我做什麼都願意……等等,你不會說的人是我吧?我已經做過兩次配型,我的腎她用不了啊!明澤,如果我的腎她能夠用,我也一定毫不猶豫!”
顧明澤嘲弄的看着他,“是嗎?其實也根本不需要你的腎,需要的,只不過是你另一個女兒的腎!”
陸晚晚站在門外沒有進去,聽着裡面的對話。
莫寒站在一邊,鏡片後的那雙眸子,流露出對這一齣戲很感興趣的樣子。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父女情深?”
陸晚晚緊抿着脣,視線看向陸景天。
陸景天被顧明澤嚇得猛地一退,魂魄都掉了一半,“明澤,你說的……是她?晚晚?你瘋了,你們都瘋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