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看着酒店大門,步子越來越快。
上臺階的時候一急,一時沒踩住差點摔下去。
背後突然一隻手臂將她拖住,緊接而來的聲音說,“我說木星,你是真的那麼想再摔一跤?是不是摔斷腿覺得特別舒服,反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恩?”
木星的腳扭了一下,一時也來不及反駁什麼。
柏凌雲又說,“你就是真的這麼懶也沒什麼,但是,也用不着摔斷腿。把你的腿傷養好,其他事情還是好商量的。不要以爲有些事情只因爲你是個病人,知道麼?”
“……”她臉紅到耳朵根,辯解無力。
“小姐,需要幫助嗎?”酒店的門童殷勤的上前來。
柏凌雲擡了擡頭,將木星攙扶住,“她需要的是我的幫助,謝謝。”
門童:“……好的先生,打擾了。”
他扶着木星上了臺階,給助手打電話。
很快,助手出現酒店大堂,將房卡遞給他,但看着他和木星,臉上露出了一種迷之尷尬。
木星將自己掙脫出來站在一旁。
“是這樣的。”助手硬着頭皮說,“只有一張房卡。柏少,這家酒店只剩一間了,而您又指定這一間。我就先開了一間,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換酒店。”
“沒事。”柏凌雲雲淡風輕的接過房卡,“就這裡。”
“咳,是隻有一張大牀的套房。”
“恩,知道了。”
“喂……”木星愕然轉過頭,誰說的沒事啊。
雖然在邁阿密,他們是住在一起,可是房間不一樣。
在宋氏醫館的時候,他們也在一張牀上睡過,那也是她失憶的時候。
自從她恢復記憶,他們就再沒有在一個房間裡睡過了,何況一張牀。
木星的內心收到猛烈的震盪,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柏凌雲若無其事的帶往電梯。
*
陸晚晚手裡拿着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葉瑾年輕時的樣子,旁邊氣宇軒昂的男人則是謝連城。
“那時候她才二十歲。”謝連城笑了笑,“這也是我唯一的一張照片了。”
她看着笑了笑,覺得這張照片非常珍貴。
“我還沒有見過她的這個時候的照片呢。”陸晚晚輕輕嘆了口氣,“她不喜歡拍照,家裡只有小時候和外公外婆一塊的照片,長大後就沒有了,家裡一張都沒有。甚至和陸景天結婚照,也非常簡單,只有幾張。後來接手瑾安,纔開始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面對媒體。”
謝連城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喜歡拍照,僅有的幾張都是我要求的。可惜我走的時候,就只帶走了這一張。其他的,大約……她已經扔掉了吧。”
陸晚晚本來想說點安慰的話,可是卻找不出什麼能說的。
家裡確實沒有母親這段時間的任何照片。
或許真的已經扔掉了。
“砰砰砰!”
房門被敲了敲。
陸晚晚一笑,“肯定是墨墨。進來吧!”
小墨墨手裡拿着手機,非常無奈的說,“媽咪,是悠悠。她準備上飛機了,一定要先見見你。”
屏幕上馬上傳來一個可愛的小臉蛋,眼睛笑着像是會說話似的,嘟着嘴對着屏幕親了一下,“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