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猶豫了一下,“可是顧少說……”
“沒事的,他不會說什麼。你是覺得,叫這個稱呼顯得你和邵陽哥太親密了吧。”
她被看出真正原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終於放鬆,“我跟他其實不是很熟。”
“邵陽哥人很好的,性格也好。”陸晚晚想着,對比某個人,紀邵陽真是春天般溫暖了,“你跟他在一起不用有太多擔心。”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溫喬擺手。
她撲哧一笑,“我是說,你跟他走在一起的時候。比如今天,和他一起來出席這個晚宴,他會記着你對這個場合不太習慣,免得你太尷尬。”
“紀少確實很好。”
“喲,過來了。”陸晚晚笑眯眯的,跟紀邵陽招了招手,“邵陽哥,這裡。人沒丟。”
紀邵陽看了眼溫喬,笑道,“怎麼安南沒看着你?”
“我隨便逛逛。”
“晚晚,有沒有翻身的感覺?”紀邵陽打趣問,“當初你恐怕被折磨得不輕吧。”
顧安南這性格,就連他認識多年也揣測不透,不知道他當時對陸晚晚這個意外是什麼想法。
以他對顧安南的瞭解,他沒態度堅決的無視她,能留着她在一旁鬧騰,已經是個奇蹟。
但作爲女孩子的角度來說,陸晚晚無疑會被他表面的冷漠和忽遠忽近折磨得死去活來。
“別提。”陸晚晚興致索然。
翻身是翻身,她終於成功讓一個曾經討厭自己的人喜歡自己,可這個翻身也並不覺得多開心。
畢竟被討厭過。
“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紀邵陽故意說,“你看,你要不要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切身體會一下你當初的感受?”
“你是說?”
“晚晚你很聰明,你明白就行。”紀邵陽詭笑。
陸晚晚心裡吐槽,明明某人說她很笨。
“邵陽哥,你是不是故意的?”陸晚晚笑得狡黠。
“我當然是故意。”紀邵陽坦然承認,有點憤憤不平,“真是過分,是吧晚晚。人呢,不能結婚了就得瑟,誰沒有那一天呢。”
陸晚晚只是笑。
紀邵陽看向溫喬,“過來喝點東西?那邊有個吧檯。”
溫喬搖了搖頭,又看向陸晚晚。
“你們先逛吧,等會過來找我。”紀邵陽沒有勉強,指了指方向。
紀邵陽走後,溫喬臉要皺到一起。
陸晚晚剛纔就看到她似乎臉色有異,“你是不是不舒服?”
溫喬有點窘迫,走過來小聲說,“我好像來例假了,怎麼辦?”
“例假?”她看着溫喬身上淺色的禮裙,這就麻煩了。
“就剛剛。”溫喬臉都漲紅了,“紀少在,我不好意思說。”
“你跟我來,先去洗手間。”
兩人匆匆去了洗手間,她讓溫喬先等着,她去找找這裡的服務生。
服務生聽了後,答應立刻幫忙出去買衛生棉,她便在洗手間附近等着。
洗手間在大堂的背面,很是安靜。
“先生,在這邊。”
驀地,背後有個特別恭敬的聲音傳來。
“恩。”迴應的是個男人的聲音,音調很是優美,卻是聽不出語氣和情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