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猛地退後了點,“我……我求求你不要問了……”
紀邵陽本想爲她說點什麼,看向顧安南的時候,顧安南卻對他搖了搖頭。
他知道顧安南的意思,這可能只是她隱瞞的方式。
顧安南不相信這種故作弱勢的樣子,可是溫喬這個痛苦的神色在他看來,同樣是錐心的痛。
“抱歉,我實在覺得奇怪。”顧安南放下杯子,“因爲我認識,他是故意將人扔下。就如同上一次,你蓄意接近紀邵陽……”
“不是的!”溫喬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人戰慄着,不斷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蓄意接近他。我上次真的不是蓄意接近他!”
顧安南慢條斯理的繼續追問,“你是想說,你沒有故意接近,是巧合?那真是緣分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又怎麼解釋?”
溫喬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對不起。”她閉了閉眼,眉頭皺得緊緊,食指將沙發拽的緊緊,“對不起讓你們分開那麼多年,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可是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對不起,就將你知道的事情交代出來。”顧安南淡淡開口,“我們都心知肚明,你還有隱瞞,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溫喬沉默了半晌,直到淚痕都快乾了。
他們都很有耐心的在等,包括紀邵陽。
她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彷彿除了無盡的冷,什麼都感覺不到。
原來他這一段日子,都只是爲了從她口中問出這些來。
“我真的不知道那麼多。”溫喬沙啞着聲音開口,這一句說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顧安南對她的冥頑不靈更冷了幾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在很遠的地方,即便是,他知道解藥後,也會很快來。”
“來曼城?”紀邵陽馬上追問,“他知道解藥,爲什麼會來曼城?她和陸晚晚有什麼仇,一定要這麼對她嗎?”
溫喬微張着嘴,看了他一眼,幾度動脣,最後只是說,“我也不知道原因。”
她沒有辦法說出口,解藥不是因爲陸晚晚,而是因爲她。
他不會這麼放任她!
那個人近乎偏執的佔有慾,恐怕知道後,不惜冒險,也不會放過她。
一想到這裡,她禁不住的輕顫起來。
紀邵陽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打破沉默。
“是晚晚?”他頓時意外,看向顧安南。
“我不知道。”顧安南眉頭微擰,“接。”
“喂,晚晚。怎麼這個時候想起跟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紀邵陽接通了,開了揚聲器。
手機裡傳來陸晚晚的聲音,“我在你公寓樓下,你住幾樓我突然忘了。”
紀邵陽手一抖,手機摔了下來。
他手忙腳亂撿起來,連忙說,“晚晚你……你突然來我私人公寓幹什麼?”
亂開什麼玩笑,某人誤會起來還得了。
陸晚晚故意一笑,“我不能來看你啊?”
“你好端端的,一個人來看我?晚晚,這玩笑不能亂開!”紀邵陽頓時就覺得自己快要被某道視線射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