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痠麻癢痛的感覺,蕭紫陽體內的熱流在持續的向外發散,他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即使將身上唯一的獸皮解了開來,仍然覺得燥熱難耐。
在渾身的燥熱中,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虛弱,同時腸胃中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如晚上吃了太多的東西,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的那種感覺。
如同福靈心至一般,他盤膝坐倒在他剛從身上解下的獸皮之上,按照《紫玉生煙》中增強臟腑功能的按穴手法,在身上按摩起來。
隨着他的按摩,臟腑中腸胃等消化有關的臟器蠕動的速度開始緩緩增加。不久之後,他腸胃中那種鼓脹如石的感覺也迅速消去。
半個時辰後,他渾身的燥熱漸漸消去,同時他的腸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空虛之感,似乎他半個時辰之前吃的那至少兩三斤臘肉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旺盛之極的精力在他渾身上下瀰漫!
蕭紫陽從獸皮上站起來,正打算去穿衣服,突然一陣酸臭氣衝進了他的鼻孔,他在身上摸了一把,竟然搓下了一坨油泥,他剛纔渾身汗水便沒斷過,不但弄得自己渾身汗臭,而且將進山以來從未洗過的渾身污垢都泡酥了。
他看着手中的油泥,皺了皺眉頭,將衣服往牀上一扔,竟然就那麼赤身裸體的走出了山洞。
天上的鵝毛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在一片枯葉落盡的山林中,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青年正赤身裸體的行走着。隨着走動,他渾身上下的腱子肉,在皮膚下不斷的起伏。兩腿之間,那隻和他一樣健壯的小紫陽,也隨着他的走動,在調皮的四處亂擺。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詭異荒誕無比,但幸好,這裡是杳無人跡的大山深處。
這座山下,有一條小溪。他來到小溪旁,伸手試了試水溫。雖然寒冷,但似乎還能忍受。他用手蘸着冷水,澆在身上,刺骨的寒冷頓時讓他汗毛直豎。
他想了想,乾脆在河邊抓起積雪,在身上揉搓起來,不一會,便感覺身上再次火熱起來。
這下他在將河水潑在身上,不但不覺寒冷,反而覺得有些溫熱。
在小溪中快速的將身上汗臭和污垢洗淨,蕭紫陽一邊用積雪揉搓身體,一邊在寒風中快速走回山洞。
當他再次將衣服穿好,那暖和的感覺讓他極爲享受。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他再次將吊鍋放在篝火上熬煮,同時再次將衣服脫下,開始了再一次的修煉……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山洞外的積雪已經沒過了小腿,蕭紫陽卻不得不在這樣的情況下出門打獵,因爲他帶來的十多斤幹臘肉已經吃的一乾二淨了。
往年貓冬的時候,他常會跟着獵人上山。早就將老獵人們的手段榨的乾乾淨淨。所以這惡劣的天氣並未讓他爲難,反而讓他有些欣喜,因爲在這樣雪過天晴的時候,動物都會出來活動覓食,會留下許多痕跡。
蕭紫陽揹着獵弓,羽箭,手拄着獵叉,在清晨的陽光下,在厚厚的積雪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着大山深處走去……
他發現了不少動物的活動蹤跡。午時剛過,他便已經收穫了一隻狍子,三隻山雞。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在距離他居住的石山不遠的另一座山的山腰上發現了一隻尚未冬眠的黑熊蹤跡。秋末冬初的黑熊最是肥碩,不過黑熊可不是好惹的,這可要從長計議。
回到山洞中,蕭紫陽放下弓箭獵叉,在山泉邊將狍子剝了皮去了內臟。
他不敢將內臟扔在山洞邊,怕引來掠食猛獸,提着內臟來到山下的溪邊,奈何山溪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不然將內臟扔在溪中,衝去下游最是安全,如今他只好將內臟扔在溪邊。
回到山洞中,他又點燃篝火,煮了滿滿一鍋難吃的袍子肉藥膳。
第三天,蕭紫陽有些無奈的拿起獵叉弓箭,再一次出門。
一隻袍子,三隻山雞,二十多斤肉,若是普通人,足夠吃七八天的。但他修煉《紫玉生煙》後食量日增。這才一天多時間,一隻袍子,三隻山雞已經被他吃的乾乾淨淨。
走在雪地中,他遠遠望着對面那道十分陡峭的山坡,心中思量着如何能獵到那隻黑熊。
路過山下的小溪時,他發現前日他扔在溪邊的袍子內臟已經被吃的一絲不剩,地上許多梅花形的足印,讓他一眼看出那是一隻豹子。
他又細細查看片刻,判斷出這是一隻身長五尺有餘的成年豹子。豹子機警而敏捷,最難獵殺。
觀察了片刻,蕭紫陽收起一絲擔心,跨過小溪,循着記憶,認準一個方向向前走去。
蕭紫陽直到太陽落山時,才滿載而歸,這次他獵了一隻獾豬,一隻麝鹿,三隻山雞。
蕭紫陽這次並沒有急着洗剝獵物,回到山洞中,他拿出一根路上砍下的紫鱗木樹枝,截成五寸長的一節,將兩段削尖,然後一邊在火上炙烤,一邊將將紫鱗木枝彎成弓形。當他將這段木頭彎的兩端近乎平行時,快速的用繩子將它綁了起來。
完成後,他看着這段形似小弓的紫鱗木枝,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紫鱗木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樹木,木質堅硬而富有彈性,是做弓身的頂級木料,千金難求,沒想到他在打獵的途中發現了一顆至少有百年樹齡的紫鱗樹。
這顆紫鱗樹讓他想起了一個老獵人給他講過的一件事情。
蕭紫陽又做了幾隻小弓,之後,他在麝鹿背脊上割下一塊好肉,將小弓包裹在肉中,放在洞外。不一會,肉便被凍的堅硬如鐵,他又將那根綁着小弓的繩子割下。
他滿意的看着這塊凍肉,點了點頭。
蕭紫陽提着獾豬和麝鹿走到山泉邊洗剝乾淨,提着內臟和幾塊凍肉,向着山下走去。
他將凍肉塞進內臟中,扔在了小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