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城外,戒備森嚴!
城樓之上,烈虎軍的戰陣森然而立,所有進城的修士,都要經過盤查纔可入內。
城門外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喧鬧聲不絕於耳。
朱魚擡頭看向城樓,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影傲然在城樓矗立。
赫然西楚王府大世子項鼎!
項鼎身披重甲,頭戴金冠,威風凜凜,一雙眼睛不斷的在人羣之中逡巡,似乎人羣之中暗藏着他要尋找的獵物。
“媽的個巴子的,不長眼啊!什麼玩意兒,趕擋老子的路!”
城樓之下,忽然有人高聲吆喝。
下一刻,只聽“轟隆!”一聲,神通劍道的光芒狠狠的砸在城樓之下。
這一擊的威壓,數百人瞬間被震成了飛灰。
城樓震動,符光沖天,人羣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後拼命的逃。
虛空之中,幾名深紅法袍的修士凌空踏步,瞬間向城樓撲過去。
項鼎臉色一變,手中的令旗一揮,城樓上的虎烈鐵騎同時騰空而起,而就在此時。
一名紅袍修士斷喝一聲,道:“劍神宗侯通在此,我看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擋我的路!”
城樓上的虎烈鐵騎爲之一滯,項鼎的令旗再也壓不下去了。
而城樓下方的人羣更是紛紛的後退,劍神宗名氣太大,侯通更是劍神四秀之首,誰他媽敢招惹他?
虎烈鐵騎啞火,紅袍修士哈哈大笑。再次一個大騰空,擺出的架勢囂張之極。
“紅袖宗的師妹們,你們不要走得太急,我老侯最好結交咱們天下十八宗的兄弟姐妹,哈哈!”侯通的三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城頭,瞬間不見蹤影。
朱魚微微皺眉,終究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沒有衝出去。
紅袖宗,高柔就在紅袖宗,也不知道數十年不見。她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
還有云峰。現在還在南楚湖嗎?
如果不是在城外聽聞西楚城出現了劇變,朱魚此時肯定已經衝出去了。
“道友,我們快快往前走,趕快進城!嘖。嘖。沒想到我們剛到城門口就遇到了劍神宗的殺神。幸虧我們剛纔沒衝在前面,要不然早死了!”
朱魚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他一扭頭。背後是一張憨憨的臉。
這傢伙正是剛纔和朱魚一路攀談結伴而來的幾名入虛級修士之一。
他生得矮矮胖胖,來自西楚一個六品的修仙家族,乃是一族之主,名叫齊方。
還有幾人,個個也都是一方六品勢力的主人,修爲都在入虛巔峰之境。
這次他們進西楚城,並不是完全湊熱鬧,而是各自都帶了家族的特產,準備在西楚找賣家,換晶石和靈藥、丹藥,世道不太平,爲了安全起見,他們幾家家主才結伴而行。
“道友,進了西楚城,咱們可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惹事。要不然惹上了大勢力,那真就完蛋了!”齊方壓低聲音對朱魚道。
朱魚的修爲爲萬壽級,他的言語之間頗爲恭敬,但是萬壽修士在西楚算什麼?
在他眼中,朱魚估計是南楚某大勢力出來遊歷的天才,就怕朱魚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事呢!
朱魚輕輕的點頭,道:“齊家主,慢一點!我們再等等!”
朱魚話沒落音,城門外,再次出現轟然一聲。
大地被震出一個巨大的坑,城樓之上的符光沖天,護城大陣啓動了。
天空之中,一隊黃袍女修凌空從城內殺出來。
這一隊人約莫十幾個,七八個化神級修士,剩下的都有萬壽巔峰的修爲。
他們衝出城門,立刻在天空構築起攻殺戰陣。
他們的身後,三個紅袍修士的身影慢慢的浮現,赫然是剛剛入城了侯通幾人。
“侯通,你什麼意思?從南楚開始你們就一直糾纏我紅袖宗,莫非是以爲我紅袖宗好欺負?”爲首的一名黃袍女修冷聲道。
侯通臉上掛着邪邪的笑,道:“方道友誤會了,我們天下十八宗本是一家,我們怎麼會對紅袖宗的道友們不利呢?只是,我侯通向來仰慕紅袖宗的師妹,這不想和你們結伴而行,交個朋友嗎?”
姓方的女修冷哼一聲,道:“你少花言巧語,我們紅袖宗和神劍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交哪門子的朋友?”
“哈哈!”
侯通哈哈大笑,他身旁一瘦個弟子道:“方道友,我侯師兄對你可沒胃口。他不過是想和對方高師妹耍耍朋友,怎麼?我們劍神宗還配不上你紅袖宗?”
黃袍陣營之中,俏生生的站出一人。
她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此女長髮如瀑,柔亮的髮絲伏貼地垂至腰際,明眸皓齒,輕輕的在空中邁步,如同弱柳扶風,當真是姿容豔麗之極。
其修爲不過萬壽後期,可是氣勢上卻將衆多化神級的女修們給比了下去。
“侯道友,我紅袖宗雖然比不上劍神宗威風,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宗門。我高柔修爲比不上師兄,可是師兄想以勢壓人,那也是萬萬不可。
今天你如真要逼我太甚,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黃袍女子大聲道,只有一股倔強的氣質。
那瘦個紅袍修士嘿嘿一笑,道:“高師妹的氣質就是不一樣,不過嘿嘿,我侯師兄看上的人,又哪裡那麼容易脫手……”
“哎呦!”
他話說一半,忽然慘叫一聲。
整個人凌空倒飛出去,這一變化在電石火花之間,等衆人再次看清他的模樣,他卻早已經滿臉是血。面目全非。
沒有人看清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場之中,侯通等三人都是化神級修爲,侯通更是到了化神後期之境,可是對方這一擊幾乎無聲無息,真是駭人聽聞。
紅袖宗一衆人也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出手。
侯通臉色鐵青扶着師弟,緩緩站起身來,道:“何方前輩,劍神宗弟子侯通這廂有禮了!”
“嘿!”一聲冷笑響起。“劍神宗什麼狗屁玩意兒。在楚國的地面上,餘於同也就只是個孫子,你們幾人,更是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跟我攀交情?”
虛空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的浮現。
此人一襲紫袍。身跨一尊奇怪的符器,堪堪就處在兩方人馬的正上方。
看此人模樣,無論是紅袖宗還是劍神宗。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
可是,在周圍圍觀的人羣之中,卻有人噗通一聲,當即嚇得癱軟了過去。
“齊方,齊……齊老弟,你……醒醒,醒醒……”
嚇得癱軟的自然是齊方,而和他隨行的幾人,也一個個嚇得說話不靈光了。和他們一路結伴而行的前輩,哪裡是什麼萬壽修士?看這架勢,縱然化神級強者也不會有這氣場。
對一方六品勢力來說,萬壽就算是可望不可求了,化神在他們眼中更是如天人一般。朱魚比化神還高,他們哪裡能不嚇得半死?
“啊……”幾乎於此同時,一直傲立虛空,面冷如霜的高柔也驚呼一聲,臉色劇變,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是……朱魚?真是朱魚!他……他沒死?”
高柔嘴脣連連掀動,耳中卻響起朱魚的傳音:“高柔師尊,別來無恙,沉着氣點,別亂了你堂堂南海院靈符堂師尊的風度。等我收拾了這幾個小子,咱們再聊……”
高柔渾身一震,無數念頭浮現在腦海,各種滋味涌上心頭。
而最清晰的卻是很遙遠的那一段記憶。
小小的南海,更小的南海院,一個猥瑣不着調的後天修士,屢屢讓自己難堪,最後……
她心中想笑,眼中卻是淚,那種滋味生平從未體會過。
終究,所有的情緒都化爲了無盡的歡喜,她悄無聲息的躲進了紅袖宗修士的中間,眼睛卻未從朱魚身上挪開一絲。
“你是何人?敢如此羞辱我劍神宗!”侯通冷冷的看向朱魚,臉上殺意浮現。
朱魚淡淡一笑,道:“劍神四獸好大的名頭,我倒聽說江湖有傳言,說劍神四獸個個英偉挺拔,骨骼清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哈哈……”
朱魚笑得從容,卻引得周圍人都忍不住笑。
劍神宗地處華夏邊陲,修士普遍個兒矮,而樣貌更是和華夏主流不同,一個個生得齲齒齙牙,長相實在是不雅觀。
朱魚說他們英偉挺拔那是反話,可說他們骨骼清奇,卻又十分貼切。
“裝神弄鬼!讓老子稱量一下你的斤兩!”侯通暴喝道。
他言畢,人影一閃,神通劍道祭出向朱魚碾壓而來。
劍神宗以劍聞名,劍道自然不弱,侯通作爲劍神四秀之首,戰力更是強大。
天空之中,漫天都是劍光,強大的神通威壓讓觀者無不慄然。
所有人都忍不住爲朱魚捏一把冷汗。
可是,朱魚卻輕輕一笑,一柄黑色的飛劍祭出,在空中輕輕的一劃。
“呲!”
一聲,像是布帛破裂的聲音一般,侯通的神通劍道瞬間被切割開來。
“啊……”
一聲慘叫響起,一抹血花飈上天空。
劍光散去,侯通手捂着臉,滿臉是血,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這傢伙的左右雙耳已經不翼而飛了。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很多低級修士甚至忍不住有膜拜的衝動。
朱魚所施展的是什麼神通劍道?簡直是仙人之技,強大如侯通,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敵,這他媽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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