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執法長老,徐超聖的修爲僅次於張震山和木辛彩,在宗派之中地位極高,可謂是德高望重。
可是,青河宗的修士卻看得,強大的徐長老卻根本留不住這紫袍青年。
看這紫袍青年年齡也不大,應該是年輕後輩修士,但是一出手,大家卻發現,這人赫然是一尊萬壽巨頭。
萬壽,對五品勢力來說都是宗主長老一級的存在,少之又少,無一不地位尊崇。
可這紫袍青年相貌平平,看上去如此普通,赫然也是萬壽巨頭?
朱魚要走,徐超聖要留下他,很快雙方就戰成一團,竟然難分難解。
“朱魚加油,朱魚加油,精彩精彩,這比剛纔鬥牛精彩多了!”小女孩拍手高聲道,笑得十分歡暢。
朱魚微微皺眉,心想今天自己是陰溝裡翻船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擺了一道。
這已經是這丫頭第二次叫朱魚這個名字了!
她能知道自己是朱魚,就說明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這女孩是何人?是敵是友?
朱魚剛剛加盟楚歌,此行第一個任務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很明顯,這是楚歌內部出了疏漏。
朱魚心念電轉,突然想到,這是不是楚歌故意對自己的考驗?
想到這一點,他覺得可能性極大,一時他恨不得跳腳罵娘。
楚歌也真是扯淡,有這樣考驗人的嗎?
這是把人往死裡玩!
他媽的。出去以後,老子不伺候了!
朱魚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他的個性本就是我行我素,骨子裡傲氣到極點,這一次被陰了一次,他的不爽可想而知。
“嘿嘿,小子,現在知道楚歌不好混了吧!嘖嘖,楚歌都混不下去,還妄想進入紅塵之門。嘿嘿。我紅塵宗可不收這樣的軟蛋!”
朱魚的眉心之中,紅塵之門內,張桐的身影顯現,臉上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朱魚內心正不爽。一看到張桐。他更是覺得心煩。吼道:“你給我閉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說這些屁話頂用嗎?激將法對我更是不管用!”
張桐這個老小子,陰魂不散。?隔山差五就會出來聒噪一番。
朱魚恨不得將眉心之中那紅塵之門給封住,可是任他用什麼辦法,也封不住這扇門,張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實在是沒轍。
朱魚因此對紅塵宗也是高看一眼。
二品勢力就是二品勢力,有些門道,單單這紅塵之門,道行就極深。
張桐每次現身,無非就是變着法游水讓朱魚跨過這紅塵之門,這一次赫然用上了激將法,嘿嘿……
朱魚心中冷笑,暗罵張桐就是一頭豬!
上次這老傢伙竟然說自己在西陵化身賭棍,是修煉什麼“逆天改命”秘法。
這“逆天改命”秘法在張桐嘴中說出來,更是玄之又玄,離譜得很。
這門秘法,修士要取代另外一尊凡俗之人,還能繼承這凡俗之人的思想意識,然後不用紅塵宗的仙家道法,就要將對方的一條俗命給改過來。
張桐說,西陵仙緣街本就有個賭棍也叫張桐。
這傢伙嗜賭如命,賭得妻離子散,債臺高築,後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懸樑自盡了。
張桐就趁機取代了他,將自己變成此人的模樣,就在仙緣街紮根,一紮根就是三十年,目的就是要幫那賭棍逆天改命。
而張桐自己在這逆天改命的過程之中,就可以參悟大道,從而成就更高的修爲。
朱魚初聽張桐這麼說,簡直是笑掉大牙,覺得根本就是瞎扯,完全是信口胡謅。
但是後來他查閱仙界典籍,又覺得張桐說的可能還有幾分可信。
因爲仙典之上記載,紅塵宗的修煉秘法和其他宗派甚至和仙界主流完全不同。
一般的修士悟道都是仙蓮悟道,唯獨紅塵宗的修士是紅塵悟道,紅塵宗的修士都在紅塵之中,融入紅塵世界,體會紅塵百態,然後領悟大道,登上仙路。
朱魚想,如果真是這樣,張桐說的也就有幾分可信。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類修煉法門,成百上千。
一般說符修,劍修,獸修,這都是主流的修煉,紅塵宗能夠成爲二品宗派,指定也是有自己的獨門秘法的。
然而,朱魚轉頭一想,張桐這“逆天改命”也實在是失敗。
前面的那賭棍輸得傾家蕩產,債臺高築,張桐又能強多少?
在西陵混了三十年,還是走不出安樂坊,這哪裡是逆天改命?
朱魚就忍不住譏諷張桐,說:“既然你修煉逆天改命,就是以仙人至尊,化爲一凡人。就是仙界的一頭豬,化爲凡人也肯定不會走老路。你在西陵混了三十年,還是窮光蛋一個,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朱魚兩世爲人,前世在地球之上閒暇之餘也會看一些流行的玄幻書籍。
對什麼穿越啊,重生並不陌生。
他自己也算是穿越大軍中的一員。
穿越不好混,這逆天改命修煉,還能繼承對方的意識,不是相當於重活嗎?人重活一次,還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那一通罵,罵得張桐暴跳如雷,朱魚內心卻是暢快得很。
就因爲這一罵,朱魚至少得到了半月的安寧,沒想到半月之後,這老小子又出現了。
朱魚此時內心實在煩躁,自然也不介意再一次罵他一次豬。
但是這句話一罵完,他驀然反應過來,看這老小子如此幸災樂禍,莫非對今日之事,他早就知道?
朱魚對張桐沒有好感,但對張桐的修爲和本事卻是認同的。
人家再怎麼說是化神巔峰的修爲,一步跨過去就是天師,比朱魚的修爲不知強多少。
而且這人是紅塵宗的人,估計楚歌對他來說,也不顯多麼了不起。
對楚歌的事情,至少比自己知道要多很多。
“張桐,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的事兒?你老實說!”朱魚道,語氣卻放緩了,沒有了先前的尖酸刻薄。
“嘿嘿,就算是知道又怎樣?你這個性,自以爲是,我說這是個坑,你會相信?”張桐反脣相譏道。
朱魚愣了一下,連忙閉嘴。
不得不說,張桐說得有道理,朱魚對這老小子實在是缺乏信任啊。
張桐一看朱魚勢弱了,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道:“朱魚,嘿嘿,還有得你受呢!你以爲楚歌的地獄級任務就那麼容易完成?我看你還是先想想如何脫身吧!”
“地獄級任務?真他|媽是地獄級任務?有沒有搞錯,我一豹衛,竟然給我這種級別的任務?”朱魚怒道。
張桐尖酸刻薄的道:“你很牛嘛!嘖嘖,香噴噴的天才,要用符道破紅塵之門的人,目標是要做天下第一符道大師,不給你地獄級任務,怎麼配得上你的身份?”
朱魚臉一青道:“你這老小子,不說風涼話會死啊!對了,你知道這女孩是誰嗎?這傢伙……”
“不知道!”朱魚話沒說完,張桐便斷然斷了朱魚的念想。
“你……”
朱魚內心一肚子氣,卻不好怎麼發泄。
所謂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朱魚有把張桐嗆得啞口無言的時候,今天報應來了。
自己被坑了,這成就了張桐這老小子的得意。
徐超聖的實力很強,朱魚這一分神,竟然落了下風,被徐超聖的劍芒死死纏住,難以脫身。
徐超聖的劍漸漸的威力越來越大,朱魚也越來越吃力。
而這兩人的大戰,也讓青河宗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不覺,這青年和徐長老已經鬥了百個回合了,憑徐長老的實力,一百個回合還不能勝?
木辛彩已經忍不住了,她祭出飛劍,喝道:“將這兩人直接斬了!至此危機關頭,還這麼婆婆媽媽,難道要等到宗派被人掃平才動手嗎?”
恰在這時,先前重傷的東宗大弟子王嶽一躍而起,用手指着朱魚道:
“對了,對了!朱魚!我知道這傢伙,半個月之前,在界河之上,就是這傢伙滅了西宗的烈火戰隊!這傢伙就是萬玄門的人。上次看到這人,樣貌不一樣,估計今天他是喬裝改扮混進來的……
他……他……”
他最後一句話還沒出口,白衣女孩倏然出手,一道紅光閃過:“你聒噪!”
就三個字,紅光已經及體,這一次王嶽隻身子一挺,白眼一翻,直接生死道消。
一枚紅色的小蛇在他體內透體而出,這蛇約莫就三寸大小,小巧玲瓏到了極點。
可是卻速度奇快!
張震山的劍幾乎在紅光閃爍的那一瞬間同時出手,卻竟然慢了一分。
王嶽死!
張震山劍光再閃,又斬向這紅色的小蛇。
只見虛空猛然一扭,這妖孽瞬間消失。
下一刻再現身,其卻已經飛臨到木辛彩的肩膀之上。
木辛彩修爲了得,瞬間便感應到了,卻根本沒動手,而是尖聲大叫。
她修爲很高,但是生平卻最怕蛇類妖獸,而這紅色小蛇,生得樣貌醜陋,渾身粘液稠密,更是讓人噁心。
木辛彩尖叫,張震山的劍又到。
可是這紅光一閃,此蛇又消失。
一道紅光劃過張震山後面的弟子,三聲慘叫響起,三名藍袍弟子瞬間隕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