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琳笑吟吟道,“到底是昔日同學,我也不忍心看你在這裡洗衣服,你就跟我回去,當我的貼身侍女吧。”
她笑意雖深,但眼裡卻都是寒意。
崔大嬸趕緊說:“稟告貴人,您看上這丫頭是她的福氣,但是雜役所有自己的規矩,雜役所裡面的雜工是不能隨便被帶走的,需要向辰濤……”
徐若琳眼皮都不擡:“規矩?我爹說的,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方芳和陳思敏對看一眼,方芳正要說話,徐若琳已經看向她。
“看到你們能經常聚在一起,我真的好羨慕啊,可惜我住在百花谷裡,出來一趟不容易,所以只好找白依依陪我聊聊天了。”
她笑笑說,“你們不會是擔心我對她不好吧,呵呵,我是那樣的人嗎?白依依可是我的同班同學呀!”
白依依說:“我可以不去嗎?我覺得靠洗衣服養活自己也挺好。”
“呵呵”徐若琳似乎覺得非常好笑,拿手捂着嘴。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堂堂真君女兒的侍女,還比不上一個洗衣房的雜役嗎?”她看向崔大嬸,神情忽然變得凌厲起來。
“我倒要懷疑你們區區一個洗衣房有什麼貓膩了,連個雜工都這麼捨不得離開,到底是什麼,把你們的心養得這般大!”
崔大嬸臉色煞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夠了,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爲難她們。”白依依站了出來。
“那就好。”徐若琳得意的瞟了方芳和陳思敏一眼。
“今天晚了,下次我讓我爹組織一個同學會吧,屆時咱們臨高高中出來的,都一起聚聚。”
說完,頭也不回的踏上紅輦。
白依依看了看兩位同學,又看了看崔大嬸,對她使了個看向後面小屋的眼神,張了張嘴,終於什麼都沒有說,跟着侍衛們,一起走了。
“唉,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別人。”崔大嬸緊皺眉頭,“這就把我這裡的人給帶走了,不行,我得去稟告辰濤真人。”她也走了。
陳思敏:“怎麼辦,我好擔心依依!”
方芳也皺着眉頭,“肖驍現在拜入了摘星真人門下,徐若琳大概會給他面子吧。走,咱們去找肖驍!”
院子裡的人一下子走個乾淨。
小屋子裡的兩個女孩臉色煞白,吐着舌頭。
“完了,那個真君女兒怎麼這麼厲害啊。”
“白依依這次可慘了!”
“快把孩子送回去吧,要是下次借這個跟咱們發火就慘了!”
兩個女孩一商量,帶着大寶就往夜瀾少君住的琉璃別院去了。
白詩茵自從當了夜瀾少君的侍女,每天那是兢兢業業,深恐不小心得罪了夜瀾少君,被逐出來。
她把兒子託付給白依依,也是怕大寶整天在琉璃別院裡晃,晃進少君眼裡,惹他心煩。
每天她都是入夜休息的時候,纔去白依依那裡接兒子的。
誰知道今天天色還亮,那邊就把人送回來了。
兩人把今天小院的事跟她一說,白詩茵頓時臉色煞白。
“依依她得罪了那個貴人,還被帶走了,這可怎麼辦呢?”
“是啊,我們也擔心大了。那個若琳散人可兇了,要不是還有兩個弟子攔着,當場就要打斷依依的腿。”
“天吶,要是帶回去她家,沒人攔阻……依依豈不是凶多吉少?”
“你們在說什麼呢?”旁邊有人皺着眉頭問。
“我們在說依依她……啊,參見少君!”
夜瀾少君披着白狐裘,雙手袖在袖籠裡,門裡伸着頭,一臉好奇的盯着她們。
三個人全都跪下了。
孩子都連忙擱在了地上。
“你們剛纔說的是白依依?”
夜瀾少君皺了皺好看的眉毛,一副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懵懂模樣,“她又闖什麼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