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濤真人到丹藥房領了一瓶潤脈丹,回來見到一院子的小廝都圍在房間外面,趴着窗戶往裡瞧。
見到辰濤回來,守門的小廝叫洗墨的,趕緊心虛的辯解說:“稟告尊上,我沒有讓他們進去的,就是這窗戶紙破了一個洞……”
辰濤沒好氣說:“還不快通知雜務房把窗戶紙糊好?”
挽柳小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今天少主竟然領回來一個,還是扛在肩膀上帶回來的。
這羣小廝一個個都跟狼見了肉似的,一窩蜂都來看個稀罕。
見到主子回來了,趕緊四下都散了。
辰濤真人有金丹修爲,聽到跑老遠的他們還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說少主帶回來的女子除了年輕水嫩就沒啥特別了,語氣裡似乎還覺得白依依很上不得檯面,替他抱不平來着。
辰濤搖搖頭,進了客房,信手還佈下了法力屏障。
白依依躺在牀上,身上蓋着一牀天青色的被子,一直拉到頜下,蓋得那叫一個嚴實。
但辰濤其實知道她被子下面的身體什麼都沒有穿。
難得她睡得這麼安穩,沒有被翻紅浪什麼的,要不就會讓那羣小子給看光了,想到這裡他又有點慶幸。
他走到牀邊坐下,把白依依半抱了起來,讓她倚在自己懷裡。
棉被往下掉,露出她瘦削而圓潤的肩頭。
辰濤把被子拉上來,依舊捂着。
他開了藥瓶塞子,倒了一顆潤脈丹出來,捏開白依依的腮就往裡塞。
這丹藥有花生米大小,塞在白依依嘴裡就是咽不下去。
辰濤順手端起牀頭桌面的一杯水,捏着腮幫往裡灌,結果往兩側嘴角淌了下來,把被子滴溼了一片。
他皺着眉,湊着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嘴附上白依依的,拿舌頭壓着她的舌頭,舌尖把丹藥往她喉嚨頂,再緩緩度過水去。
好不容易纔把丹藥送進她喉嚨,好像還卡着了,他一邊捏着她喉管往下順,一面又餵了幾口水。
一會兒,一杯子水就喂完了。
他咂咂嘴,脣舌間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品了品,竟然覺得這血味有點甜,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還在盯着白依依的嘴。
像脫水花瓣似的雙脣不大,但是挺厚的,上面因爲乾裂裂了道血口子,被他餵了兩口水,現在顯得開始潤澤了一些,那道血絲在微潤的紅脣間,顯得分外的醒目。
他舔了舔嘴脣,強忍住往那道血痕舔舔的念頭,緩緩放下白依依。
忽然間白依依身體顫抖了起來,接着是不自覺的抽搐,她緊緊咬着牙,冷汗從額上淌下來,身體蜷縮成一團。
辰濤知道接續經脈是極其痛苦的事情,現在潤脈丹起作用了,肯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幸虧這丫頭還在暈迷之中。
不過她雖然在暈迷之中,要是掙扎得厲害了,身上的剛癒合的傷口說不定又會裂開,到時還得重新整理一番。
他想了想,從棉被下面拖出白依依的手,按着脈門,給她輸了點靈氣。
辰濤已經結了金丹,這金丹真人的靈氣很是醇厚,只是送過去一點,已經很好的安撫了白依依。
她緊皺的眉頭稍稍鬆開,重新墜入睡夢之中,甚至還安穩的翻了個身。
被子被她捲到胸前,露出鞭痕交錯的後背。
辰濤心想,這丫頭翻身也會挑時機,倒是難得。
他用力從她懷裡奪過被子,再次蓋到她身上。
他眼神忽然一凝,白依依的肩胛骨下面出現了七個紅點。
是傷痕麼?
不,剛回來替她擦身的時候並沒有這七個紅點,是吃了潤脈丹之後纔出現的。
他拿手指點了點,皮膚很光滑,不是傷疤,更像是七顆紅痣,這麼一瞧,還挺像天上北斗七星的形狀。
忽然間他瞳孔一縮,這是天賦血脈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