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的春日夜晚,有一些悶,周昊父母這幾日一直住在被他爺爺那邊,看起來非常忙碌。周昊反而樂意獨居,在辦公室裡和戴林、吳子墨簡單聊了幾句後便獨自返回了自己家裡。
當完成所有功課從空間出來後,卻發現自己房間裡有一個矮小的黑衣蒙面人正在自己房間翻找着什麼。
看到周昊突然現身,那蒙面人明顯的一愣,“納尼,不是房間沒人麼?”
周昊不管這些,直接揮拳就撲了過去。反正矇頭蒙面穿着緊身衣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按周昊的想法,自己得到那麼牛的傳承且一直堅持不懈的練習,雖然因爲擔心弄壞老媽辛苦弄來的傢俱而沒有外發氣力,但怎麼樣也會一拳將蒙面人打飛吧。
沒曾想,周昊力氣十足的一拳卻被蒙面人輕輕一閃躲了過去,然後白光一閃,卻是那蒙面人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斜斜的從下往上撩了過來。
周昊一個側步,然後感覺到自己肚皮一涼。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t恤被刀劃開,肚皮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刀印,只能說幸好煉體小有成就,那刀傷不了他的皮膚。
可週昊知道,事實上自己已經敗了!
周昊鬱悶的要吐血了,自己修煉的如此認真,明明記在自己心裡的那一招一式,在實戰中卻發現沒有用處。
這個時候,周昊突然靈機一動。左手一伸,嘴裡低聲發了一個非常古怪的音節,巫文“解”!
只見那蒙面人手中的刀突然發出一聲悲鳴,然後憑空的化成一堆金屬粉末洋洋灑灑的落在地板上。
“解”——本來是用來煉器失敗後用來回收煉器材料用的,在這裡,卻被周昊用來解除了對方武器。
“八嘎!”那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粉末,一句倭語脫口而出。
“倭人,忍者!”周昊手中不由地一頓,而那忍者卻一閃身快速地從周昊臥室窗戶縱身而出,等周昊反應過來後那忍者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哈克裡!”
隨着周昊一聲召喚,哈克裡憑空出現在窗戶外,稍稍一頓,然後就如流星一般快速的向那忍者消逝的方向追去。
周昊一點去追趕的興趣都沒有,反而悶悶不樂的坐在自己牀邊。
如果說遇到忍者前,周昊心中已經有了小看天下英雄的想法,在他心目中,自己一拳一腳便足於讓自己在社會上應對任何問題,包括暴力襲擊。那麼今晚這忍者的突然出現,卻讓周昊在自己的夢中清醒過來。
他不停的在問自己:我真的可以應對未來各種利益帶來的危險嗎?難道這就是空間讓自己收服哈克裡的原因?
哈克裡很快便返回了。
周昊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揮了揮手讓他回到了空間。自己卻摸出手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鐘,直接打到了戴林的手機上。從小到大,自幼便拜師泉城武術名家練武的戴林一直像個武力保護神似的站在他身後。
好不容易,戴林接通了,迷迷糊糊的,道:“哥,我已經尿牀了,你電話打晚了!”
周昊沒有理會戴林是否清醒狀態,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等戴林說完便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呆子,怎麼樣才能將招式靈活運用到實戰中去?”
戴林被周昊半夜吵醒,原以爲他又在玩叫你起牀噓噓的遊戲,但聽明白周昊的問話後,彷彿一盆冷水衝頭澆下讓戴林立刻緊張了起來。
“在家?”
“是啊。”
“別亂動,我馬上過來。”
也就十幾分鍾時間,戴林出現在周昊家裡。看到周昊第一眼後便緊張的拉住周昊的手上下左右的檢查了一番。見到周昊沒有流血什麼的,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發現他肚皮上那一條紅色傷痕,戴林臉色一變拿起電話想撥打,周昊急忙按住了他的手。
“沒事,別驚動家裡。”
“怎麼回事啊?”
周昊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戴林講了出來,只是略過了自己分解忍者手中刀的場景。
戴林靜靜的沒有插話,一直等周昊講完纔開口道:“昊哥,實際上你看小說看多了,現在這個社會,裝逼一點叫武修或者古武,圈子裡的人叫國術,普通叫法是武術。國術是什麼?殺人的。也就是說,國術實際上是沒有固定招式的。”
“可實際上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一些絕招啊!”周昊反而有些迷惑了。
“各家招式實際上是爲了一種發力技巧,由於每一家都有自己獨特的發力技巧,便讓外界誤會我們有着各家獨門絕招。實際上,真正搏殺起來時是無招的。全靠反應和發力,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一招制敵,哪有什麼大戰幾百回合你來我往的事情?”
戴林站起來,手腳並用比劃了一個招式。“你看,就我師傅教的這個招式,真正目的是讓你習慣肘這個位置逆着向裡收的時候發力。同樣的發力部位和方式,少林是用這招……”戴林說着比了一個架子,但周昊看到的是,兩個招式真正的核心都是肘這個部位出其不意的突然發力。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同樣的用肘往裡收力然後短距離打出勁力,他煉體術裡面也有類似的動作。“那我怎麼才能做到?”周昊心裡突然升起了希望。
“實戰。說一千道一萬,只有頻繁實戰,讓所有的動作都印在你腦子裡面形成本能,這些招式才能夠起到作用。小時候讓你跟我搭手你不樂意,還說你學的是救人的而不是打人的,還說什麼打架不是好孩子。現在後悔了吧!”
戴林根本就沒有提爲何周昊突然間表現出一定的武力,可能在他心目中,周昊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周昊想到當年自己對習慣打架的戴林採取態度,不禁赧顏汗下。
“呆子,我不能總是依靠你的。算了,反正已經沒事兒了,自己找個房間睡覺吧!”周昊索性將話題扯開,按照他對戴林的瞭解,不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今晚上哥倆個都別想安寧了。
“真沒事?”戴林猶猶豫豫的看着周昊,昊哥現在的反應很奇怪,從小到大第一見昊哥那麼軟弱無力的樣子。
“沒事,讓我靜靜。不會有人再過來了,放心吧!”周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看着戴林將信將疑的找到他經常睡的客房後,也回到自己臥室,不過人躺在牀.上後兩眼一閉重新進了空間。
“哈克裡參見主子!”
“那倭人有什麼意圖嗎?”
“回主子,那倭人叫松田次郎,是昨日進入泉城的。無意中聽到主子的酒有特殊功效便想偷走主子的秘密,沒有同黨。”
“屍體在哪裡?”周昊突然想起哈克裡的手段一直都是拘出生魄,連忙詢問後續的處理情況,畢竟是外國人,橫屍街頭影響不好。
“回主子,奴才用陰火將那屍體燒成煙了,不會給主子添麻煩的。”
“做的不錯!”周昊一聽開心了,順口表揚了一句,接着又問道:“哈克裡,你活着的時候,武功是怎麼練的?”
“謝主子誇獎!回主子話,奴才哪裡練過武,都是在戰場上跟着一羣老兵一刀一槍的逼出來的殺人手段而已。”哈克裡聽到周昊誇獎他,急忙五體投地的爬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詳細說來聽聽!”
“奴才剛上戰場時,老兵就告訴奴才,最好別想着一刀便將對手殺死,戰場上一眨眼功夫可能就是成千上百條人命,沒工夫磨蹭。只要能讓敵人受的傷比自己重就是目的。有時候,躲不開敵人手中的刀槍時,我們拼着自己受點輕傷也要換對方的重傷,就這樣一點點的練出來的本能。奴才不會武功,只會殺人!”
“你收了那麼多鬼奴,他們記憶裡有沒有類似可以磨練自己的地方或者經歷?”
“有的,剛纔那倭人有當僱傭兵的經歷。”
“哪裡?”
“南亞、南美和非洲。”
戴林第二天起牀後看他臥室緊閉,沒有說便離開,驅車直接趕到會所找到了老王。
“王哥,就是這樣,昊哥挺鬱悶的。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少爺,我能有什麼辦法?您就別難爲我了。”老王哭着一張臉哀求着,一大早被少爺從牀上揪起來後,一直被少爺重複着問同樣一個問題,搞的老王都要崩潰了。
“這樣,我也不逼你,你說說你手上功夫從哪裡學的吧?”戴林突然口風一轉,他一直對老王的功夫非常簡單實用、一擊必殺的身手非常感興趣,只不過這麼多年來,老王從來沒有吐露過自己的身手來。
果然,老王昏頭昏腦中三個字脫口而出“當僱傭兵……”隨後便反應過來,閉口不言。但從他的十分難看的臉色中表明,他自己知道一切都晚了。
“僱傭兵,我知道了。難怪王哥的身手都是殺人手段!”戴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少爺,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知道了,難道你認爲我和昊哥兩個大少爺會去做這種事情,切!就憑我和昊哥,僱傭兵太沒有挑戰了。我綁着一隻手都能打翻黑水、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