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一行人繼續跟在後面,不過之後也沒有再碰到什麼鬼物。
天色漸亮,雄雞唱曉,李炎也結束了他的第一天巡邏,之後便與隊伍中受傷的一些人一同去往村長家療傷。
李炎坐在院子右邊的窩棚裡,看着村長顫顫巍巍地將一瓣瓣曬乾的花朵放進沸騰的砂鍋,然後將熬好的黏糊狀的東西抹在了每一個人的傷口上。
李炎看着自己右臂上的傷痕,周圍的皮膚已經慢慢變黑,並且已經發硬發腫,但那黏糊糊的東西抹上之後,劇然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抹完之後,李炎好奇地問道:“村長,剛纔我見您往那個砂鍋裡放了一些花瓣,那是什麼花?”
村長見李炎好奇,便將還剩一些的花瓣放到李炎的手中,讓他好好看一看。
許是很久沒人聽自己說話了,村長好不容易今天碰到李炎這個好奇寶寶,也就一股腦地說道:“其實這種花叫曼陀羅花,是縣裡來人讓我們種的,據說是能夠鎮痛與麻醉。”
“但曼陀羅花必須曬乾之後才能使用,否則就會有劇毒,沒曬乾的話服用可能使人頭暈,說話困難,呼吸減弱,最後死於呼吸衰竭。”
李炎聽了之後,大長見識,看來是藥三分毒這話說的不假啊!
“來來來,我帶你去看一看我種花的地方。”,村長熱情地拉着李炎便往外走,想讓李炎見識一下他的勞動成果。
李炎自然也不會客氣,正好他也想看一看這曼陀羅花到底長什麼樣子?
跟隨着村長的步伐,李炎來到了一處草地,草地上長着小腿高的,開着紅色或紫色花朵的植物。
李炎心想,這應該就是村長講的曼陀羅花了,與別的花不同,曼陀羅花的花冠是自然垂下的,就好像一個個小漏斗。
村長詳細地說道自己是如何載培的,如何打農藥驅蟲的,尤其是說到自己辛苦種的花被人偷走的事。
“什麼?還有人來偷曼陀羅花?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花是用來救人的嗎?”
李炎聽到這事兒憤憤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怕他們偷,關鍵是他們可能以爲這花什麼病都能冶,但殊不知一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村長拄着柺杖用力的在地上點着。
李炎點點頭,問道:“後來抓住這小偷了沒?”
“沒有,不過好在這小偷只偷了一次,之後再也沒來過,我也就漸漸沒管這件事。”,村長看着茁壯生長的曼陀羅花露出欣慰的笑容。
與村長告別後,李炎急匆匆地回家,因爲他知道家裡面還有一個“小媳婦”在等着他呢。
李炎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子,看到雪兒一爬在桌子上,一旁的油燈還在發着微弱的光。
李炎輕輕地拉出椅子坐下,靜靜地看着熟睡的雪兒,溫柔的臉龐上還有着一縷秀髮。李炎輕輕將它撥開,卻不料驚醒了雪兒。
“炎哥哥,你回來了?”,雪兒驚訝地看着李炎,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就小睡一會兒的功夫李炎就回來了。
“嗯,回來了。”,李炎知道這小丫頭爲了等自己恐怕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睡一覺。
說罷,李炎抱起雪兒往牀上走去。
“炎哥哥,你,你不能這樣的。”,雪兒囁嚅着說道。雪兒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她早已從趙大嬸那裡知道很多。
李炎看着雪兒害羞的面容,不由得開玩笑道:“雪兒,你想什麼呢?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抱你去牀上休息一下。”
雪兒一聽,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一時間手足無措,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應該怎麼辦嘛?
可惡的炎哥哥,竟然還在拿我開玩笑!
雪兒將頭埋在李炎的懷中,一直到李炎將她放在牀上才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
李炎知道這小姑娘臉皮薄,也沒有再逗她,便笑着說道:“行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以後不用再等我了。”
說完,李炎便退了出去。
雪兒在被子裡聽到李炎走路的聲音,將被子掀開一角,偷偷地看着李炎的背影。
哼!炎哥哥,我還是會等的。
李炎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微微眯着眼,回想起自己這一晚上的經歷,雖然有點兒危險,但還是挺刺激的。
開眼,第一次殺鬼,還有冥婚,這一切都讓李炎欲罷不能,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就在李炎睡意剛剛襲來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李炎的心底響了起來。
“小子,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聲音古老而滄桑,彷彿跨越了千年之久來到了現在。
“我靠,誰?誰在跟我說話?”,李炎從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聽錯了吧!
李炎繼續躺下,開始着他的白日夢,在夢裡,劉寡婦,趙婷兒,雪兒光着身子喂着他葡萄,時不時的還幫他擦個嘴。
(咳!請原諒李炎這井底之蛙的想像,畢竟他也沒見過多少女的。)
“你他媽想的挺好!想當年,無數的姑娘倒追着我,我都沒理她們。”,聲音再次想起,只不過這一次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自豪,彷彿在鄙視這個一天到晚只會意淫的傢伙。
“切,你就瞎吹吧!”,李炎順着話說道。
哎,不對啊!第一次是自己聽錯了,那這一次是……?
李炎又看了看四周,還是什麼都沒有,那是誰跟我說話呢?難不成是隔空傳音?
“別看了,我在這兒呢。”
李炎隨身佩帶的玉佩發出紅光,李炎都驚呆了,這玉佩他試了好幾次,沒想到今天顯靈了?
難道我的金手指終於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