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南競如此大方,左特笑的更愉快。
不過,他很清楚說話的藝術,不能急於向別人索取,於是故作謙虛:“燕城主實在是太有誠意了。其實我們的條件很簡單,絕不會爲難燕城主的。”
葉雲飛緩緩起身,依舊靜默。
燕南競道:“直言無妨。”
左特覺得時機成熟,便坦然說道:“第一個條件,我希望燕城主能先付給我們一部分的酬勞。第二個條件,我希望燕城主用完寒魄靈珠後能將它送給我們。”
燕南競道:“第一個條件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些不解,爲何兩位要收取寒魄靈珠呢?”
左特道:“世之珍寶,何人不愛?更何況,在下是水系靈力者,得寒魄靈珠百利而無一害。在下坦誠相告,希望燕城主成全。”
燕南競沉吟了一下,道:“公子以誠待我,我怎能不回敬?待我恢復功體之後,一定雙手將靈珠奉上。”
左特抱拳朝燕南競笑道:“如此,就多謝了。”
“還有一點。我希望燕城主能赦免那幾個被流放的人。他們只是能力不足,並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不應當受到這麼重的處罰。”這時,經過深思熟慮的葉雲飛發言了。
燕南競立即看向葉雲飛,遲疑片刻後,淺笑而語:“公子有如此仁心,我怎能不成全?待會我就下令赦免他們的罪責。”
爲了讓兩個有實力的少年心甘情願地幫他辦事,他必須表現出最大的誠意。
“多謝。”葉雲飛抱拳一敬。
“左護法,你帶兩位公子去賬房,然後開出一千兩的銀票給他們。”燕南競瞥了一眼站在寶座左邊的男子,略微嚴肅地說道。
“是!”那個男子恭敬領令。
左特見狀,立即說客套話:“燕城主真是誠意十足啊。請燕城主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將寒魄靈珠帶回來的。”
燕南競露出溫和的笑容,道:“好。本城主就在這裡等候兩位的好消息。”
葉雲飛和左特離開後,站在寶座右邊的男子問燕南競:“城主,您真的要把取寶之事全交給那兩人處理嗎?”
“哼哼。當然不全是。本座早就做好打算了。”燕南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從城主宮出來後,兩人沿着大街緩緩而行。
左特雙眸閃着亮光,雙手拿着十張銀票反覆數數,嘴角時不時翹起愉悅的弧度。
葉雲飛回頭看了後方一眼,發現確實沒有人跟蹤之後,才問左特:“經過這次會面,你覺得燕南競是一個怎樣的人?”
左特先將銀票小心翼翼地收入衣懷中,然後表現出有些嚴肅的樣子,道:“剛纔我仔細觀察過了,那個燕南競的確不是善類。你有沒有注意到?當我們提出條件時,他總會有一瞬間的遲疑,而且眼神閃爍不定。但是他又很快表現出很大方很有誠意的樣子,這說明他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爲了謀取大利可以先捨棄小利。”
葉雲飛點了點頭,道:“從見到他開始,我就對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那種怪怪的感覺帶有厭惡的味道。”
左特笑道:“既然有此共識,我們就得小心防範他,以免被他利用。”
聽到左特這麼說,葉雲飛感覺輕鬆了不少,道:“我原本還擔心你會因爲貪財而輕易相信燕南競。但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左特翹起得意的弧度,道:“你的擔心當然是多餘的。本少爺眼精心明,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
葉雲飛笑道:“好。我承認,左少爺很厲害。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先去打探消息?”
左特現在有了錢,自然要先享受一番。
他擺擺左手,道:“不急。在那之前,我們應該先大飽一餐,然後去買華麗的衣服,再找家豪華的客棧住下,享受洗熱水澡的快感。”
享受之後,時近黃昏,兩人騰動雲霧,向玉露閣飛去。
在單獨去買玉簫的時候,左特花錢買取了有關花無月的信息。
葉雲飛還不怎麼明白,於是問:“左特,你真的做好準備了?”
這時,左特穿着華麗的白衣,手持一支碧色玉簫,更顯英俊之貌,更有瀟灑之風。
葉雲飛則是穿着華麗的黑袍,昂首挺胸,負着靈宇寶劍,英姿颯爽,氣勢超凡。
左特自信從容,道:“當然。我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行動時間就定在夜幕降臨之後。去到玉露閣的時候,由我引她出來並牽制她一段時間,你就乘機進入她的寢室偷取寒魄靈珠。你我一人在暗,一人在明,配合無間,一定能馬到功成。”
葉雲飛又問:“那你對花無月這個人瞭解多少?”
左特登時臉色微變,顯出有些不爽,道:“我打聽清楚了。花無月是一個比較變態的女人。她法力高強,喜愛男色,最大的興趣就是先奪走英俊處男的貞操,然後將玩過的男人無情地殺掉。據說,她能用特別的方法分辨一個男子是否是處子之身。總之,面對這樣的女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葉雲飛微微一驚,失聲道:“什麼?她真的這麼殘忍?”
左特笑着輕輕搖了搖頭,道:“比起厲雨婷的做法,她的行爲還算是仁慈的。不過她們兩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有着高度的女權主義,認爲男人是下賤的。”
葉雲飛苦澀一笑。
左特忽然眼神一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我還打聽到一個重要的消息,你要聽嗎?”
葉雲飛不遲疑,說道:“當然要聽。”
左特正色道:“雲飛,你沒有料到吧?我也沒有想到,那個花無月竟曾經是燕南競的妻子。”
“什麼?”葉雲飛不由地一驚。
左特輕吐一口氣,道:“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也是很驚訝。”
葉雲飛隨之心生疑惑,道:“爲什麼燕南競在說花無月的時候沒有說出他與她的關係呢?”
左特想了一下,然後認真地道:“以我之見,有兩種可能。也許是他認爲這是個人**,故而不方便告訴我們;又或許是他故意隱瞞,根本就不打算讓我們知道他與花無月的關係。總之,我現在對燕南競這個人越來越有厭惡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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