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見其臉色浮現出淡淡紅暈,語氣顯得非常決然,迴響剛纔的情節,心中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張浩目前的境界還未曾到那種可以斷絕一切紅塵俗念,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看着眼前刺客的神態,張浩心存戲弄之心,擡眼望了望刺客的胸,冷笑道:“如此佳人,殺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刺客俏麗的臉上,頓時佈滿寒霜,眼中殺機畢露,森然道:“如果你敢對我……”
後面的話語,她頓了頓,扭轉頭去,避開張浩的眼神,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張浩搖搖頭嘆息道:“你做鬼,還能把我怎麼樣!你我都是修真之人,又豈會怕鬼,你這番話如此的蒼白無力,只能證明如今你已經因爲恐懼而失去了理智!”
張浩說罷嘆息了一聲道:“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但你三番兩次的刺殺我,又不告訴殺我的原因,我若是這麼輕易的放過你,豈不是讓那些想殺我的人更加有恃無恐麼?”
說着,又開始盯着刺客全身上下看了起來。
刺客再也忍不住,怒喝道:“滾開!”
張浩笑了笑道:“你的脾氣真壞,你是我的俘虜,還脾氣這麼壞,不過這也證明你是真性情,我比較喜歡和真性情的人做朋友,你現在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刺殺我,我馬上就放你走!”
刺客看了一眼張浩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又變得堅定了起來道:“你要放我就即刻放!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要殺你的原因!”
刺客剛纔的猶豫被張浩看在眼中,他心中思索了片刻,望向下方的修者一眼,道:“現在就算我要放過你,也來不及了!”
刺客扭頭向着下方望去。
只見一下方散發出滾滾的戰爭之氣,這些戰爭之氣,連綿十里之地,向着兩人圍攏過來,看來那些隱藏在戰爭之氣裡的修者是衝着兩人而來,準確的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的目標正是張浩。
前方的戰爭之氣,離兩人越來越近了,一座巨大無比的戰爭金流猛虎飛車在那些激盪的戰爭之氣,漸漸消散時,漸漸顯現了出來。
下方的修者望着這座巨大無比,可以容納千人的戰爭金流猛虎飛車,都露出震驚無比的神色。
張公公端坐在金流猛虎飛車前方,微笑着享受着下方修者膜拜,震驚的情緒,空中的魔雲這時候被這下方衝擊而上的戰爭之氣,席捲的猛烈散開。
張浩飛速的帶上一個金甲面具,解開了刺客身上被他封鎖的竅穴,森然道:“還不快走,難道你真想陪着我一起死麼?”
刺客全然沒想到張浩會突然放自己離開,聽着對方森然的語氣,她心中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雖然脾氣不好,但絕對不是傻子。
張浩此舉看似,對她不滿,但卻是讓她不要陷入他即將面對的麻煩之中。
心中頓時便有些猶豫了。
這時候只聽見下方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好呀!你這妖女也在此處,你二人勾結邪派修者,擊殺正道同盟,你二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說話之人正是張公公。
張浩立在虛空之中,冷笑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這女子卻並非我妻子,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有什麼陰謀詭計,都衝着我來,讓她離開吧!”
剛纔這番變故太快,刺客還沒來得及蒙上面巾,便被張浩解開了竅穴,此刻聽見張浩之言,她迅速的用神通凝聚出一團霧氣,遮擋住自己的面容!
張公公望着虛空之中的刺客,眼神閃過一道實質一般的殺機森然道:“誰都知道,這妖女手段神鬼莫測,但你想欺瞞老夫,還嫩了點!”
張公公說完一揮手,只見戰車之上的修者,從上面飛速的躍入空中在兩人下方形成了一個合圍的陣法。
張浩看了刺客一眼,森然道:“剛纔你有機會離開,爲何如此猶豫!”
刺客聞言一怔,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何她會心生猶豫,也許是因爲張浩的這種行爲和舉動,實在是不太符合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修者的行爲,讓她心中生出了一絲好奇。
女人若是對一個男人生出好奇之心,那後果便會很嚴重。
不過刺客卻並不會跟張浩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是帶着一絲生氣的語氣道:“我想走便走,不想走便不走,又何須你來管!”
聽了刺客這略帶餘怒的話語,張浩心中不覺又好笑又好氣,道:“那好!我若死在此處,也有人作陪,我很樂意!”
刺客俏麗的臉上,紅雲浮現,眼中閃過一絲嬌羞之態。
下方的張公公雙目如炬,把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搖頭說道:“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在這裡打情罵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浩和刺客兩人聽了張公公這番無意之言,迴響起兩人剛纔的種種情景,不覺都有些尷尬。
這時候只見張公公身後一個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鎧甲籠罩的戰將,緩緩的走到張公公身後,朗聲道:“末將,拂雲流請戰!”
張公公聽見拂雲流這三個字時,神色微微有些訝異,但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緩緩的道:“這兩人關係重大,你有把握生擒這兩人麼?”
這個自稱拂雲流的戰將,看了空中的兩人一眼道:“末將,定然不辱使命!”
張公公,點點頭道:“好!衆將士,擊鼓爲拂雲流助威!”
拂雲流,手持長槍,身形一閃便落入空中。
這時候只見戰爭金流猛虎飛車上,一個身高三丈的絡腮鬍子大漢,扛着一面巨大的異獸戰鼓,猛然的放在一個浮光流動的巨木架上。
握着腰旁懸掛的兩根宛如戰錘一般的擊鼓棒。
開始敲擊起來。
伴隨着戰鼓聲響徹起來,前方的戰將身體之中的氣血都匯聚成一團方圓十里的血色漩渦,把張浩頭頂的上空都渲染的血紅一片。
張浩因爲在獲取五行珠時,曾經用過一柄黑色的巨大戰斧,這時候他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便並未把這柄宛如巨大菜刀的戰斧給拿出來。
他就這麼雙手空無一物的傲然站立在虛空之中,凌然的望着拂雲流。
拂雲流眼中閃過一絲譏誚道:“你不亮出你的兵刃,就想和我決鬥,你想過後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