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老者聽了修者之言,神色肅然道:“如今事情還未曾確定下來,你休要胡言亂語!七皇子陸耀天絕不是你們想的這麼簡單,到了眼下這種關鍵的時候,他都不前來,絕對是有把握在法寶出世時,可以快速的趕來搶奪法寶!”
修者聽了老者之言,神色變得極爲凝重,道:“如今,你我二人都已經加入了三皇子的陣營,若是以後這陸耀天成爲金烏族的族長,你我二人只怕會瞬間便會死於非命,不如你我暗中爲自己留一條退路!”
老者聽了修者之言,道:“只怕這次是沒有機會了,這陸耀天從來不會用那些背叛過自己主人的修者,你難得望見了他的母親是怎麼死的麼?”
修者一聽老者提及陳年往事,不覺有些索然道:“可惜了!一切順應天命吧!”
就在這兩人正在思慮退路之際。
無尐也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這金烏族人故意放出三皇四帝之中,獸王的寶藏所在歸墟的消息,並且暗中還悄然的留下各種消息來,其目的便是非常的明顯,讓衆修者來到此處,這麼明顯的行爲,無尐早已經看了出來,但他相信自己所帶來的勢力,足以鎮壓這些外來的入侵者。
這時候只見耀日,目光玩味的道:“無尐,你雖然是人皇的弟弟,但卻一直被這人皇打壓着,在封神大世界根本就毫無地位可言,你若歸順於我,我便讓你飛昇仙界,並且讓你的分身執掌這個世界,成爲世界之主!”
無尐冷冷的笑道:“你這黃口小孩,野心倒是不小呀!這封神大世界之中的寶藏若是被你們金烏族人獲取以後,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世界,即便是我成爲世界之主,不過是爲你們去發展一個被征伐過後的破碎世界,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實在是精妙,若是這個世界沒有價值,也許數千年,上萬年的時候這裡的修者都會平安無事的好好修行,但若是這個世界隱藏着你們還未探查到的寶物,只怕你又會下界入侵,大肆掠奪一番,纔會罷休!你覺得我會有這麼傻麼?”
耀日微微一笑道:“雖說你不過是一介布衣書生,但卻實在是讓我不敢輕易的將你留下!”
說着雙手掐動着法決,只見身後的修者漸漸的浮現了出來,這些修者浮現處理,便迅速無比的集結成一個個古怪的陣型來。
這些陣型悄然的分佈在耀日的身體周圍,隱約的和外面的那些凝聚成神獸虛影的修者,開始抗衡起來。
雙方的勢力,勢均力敵,一番龍爭虎鬥若是開始,只怕會非常的激烈。
無尐望着那些被金烏族人施展出一種秘法而度化的修者,心中異常的憤怒,這種金烏族人入侵封神大世界,而且還悄然的把這些修者的神識給毀掉了,這樣以來若是這個修者落入任何人手中,都只會是死路一條,因爲這種修者只有金烏族人特殊的金烏火焰,纔可以讓其神魂維持不滅。
無尐對這些修者並沒有任何的同情心裡,不過他卻也不希望,這些人就這麼被金烏族人暗中操控着,白白的做炮灰。
他對符咒研究的非常深刻,但對解開這些修者身體之中的金烏火焰,並且保全其性命卻並無辦法。
但這時候,正在遠處觀望的張浩,卻是對這個事情頗有想法。
不就是用一團金烏火焰,悄然的替代其神識麼,若是自己用大普度禪光將這團金烏火焰給悄然的度化,那麼這金烏族人操控的修者便會成爲自己操控的修者,他境界邁入分神境界已經有十年的時候,他一直想尋找突破的良機,眼下的這種操控神識的手法,也許會對他突破境界有所幫助。
若是張浩能夠用大普度禪光度化了這些修者,那麼這裡的七萬多名修者就有可能會成爲紅塵劍門的一股勢力,這對張浩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誘惑,不過金流猛虎飛車之上的修者勢力不低,雙方要是真的大打出手,只怕最後能夠活着的修者會所剩無幾。
想到這裡,張浩不覺有些可惜起來。
這些修者悄然的集結成陣法,張浩的神識雖然敏銳,但卻無法穿透這些被修爲精湛的符修加持神獸陣法虛影。
這種神獸陣法凝聚的虛影,非常的神異不凡,但也需要極爲墨跡的配合才行。
封神大世界的這種神獸虛影陣法,最爲低級的便是讓數千米傀儡組合的陣法,這種陣法雖然凝聚出了神獸虛影,但卻不過是徒具虛形而已,根本就無法發揮出這種陣法的真正威力來。
但眼前的這十個神獸虛影,卻是給人一種莫大的威壓,讓人還未曾和其對決,心中便生出一種無法抗衡的感覺來。
十個神獸虛影,對着前方的陣法,猛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咆哮聲。
伴隨着十個神獸虛影發出的驚天咆哮聲,只見空中的禁止都一一的浮現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符籙,懸浮在衆人的頭頂虛空之中,閃爍着一道道玄奧的光澤。
這些符籙足足有十萬多道,而且還在持續不斷被金流猛虎飛車之中的符修加持了上去。
如此多的符籙,即便是這裡面發生再驚天動地的戰鬥,只怕外界的修者也是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來,除非修者的神識悄然的向着此次探查過來,並且還穿透了這些禁止的防護纔有機會看清楚裡面的動靜。
十個神獸瘋狂的咆哮着,向着金烏族人的集結的陣法衝擊了過去。
這種神獸陣法,原本最擅長的便是攻擊,若是維持陣法的衆修者法力足夠,便可以瘋狂的赤血攻擊,直到將對方擊潰爲止。
遠處的張浩根本就無法探查清楚雙方的戰況。
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瘋狂,和驚天動地的動靜,或者山崩海嘯一般的驚險畫面。
在他神識探查之中,空中的符咒,宛如一片片碧藍色的竹葉一般,在空中發出悅耳的輕微震盪聲音。
而那些神獸虛影組合的陣法,卻是和下方的戰將陣法,相互轟擊着。
偶爾會看見斷肢殘臂從陣法之中飛落下來,一蓬鮮血,染紅碧空。
張浩越看越是不安,這耀日的種種舉動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此人既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定然有着常人所沒有的智慧,他讓這七萬多人就這麼死亡,難道是……
張浩突然想起一種極爲歹毒的手法——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