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無妄欲魔

無晴冷眼看着周圍, 這裡似是一戶人家。

遠處走來了個老婦人,老婦人的手臂上挎着個破筐,破筐中裝着一個被子卷。

無晴將拔出劍插回後背的劍鞘中, 走上前去。

老婦人將破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 小心翼翼地打開被子卷, 從中抱出個嬰孩來。

無晴靜靜地看着, 這一幕, 好熟悉……

這時,從屋內走出個男子,男子衣着簡單, 就是個本分老實的莊稼漢,這男子懷中也抱着個孩子。

男子哈哈笑道:“好啊, 好啊。無雙這名字取得好, 剛好一年, 果然不是雙數,這便是又來了一個。”

婦人的頭巾散開, 髮絲不黑卻梳得一絲不苟。她抱着破筐中拿出的孩子走上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是啊,這是第三個了,叫什麼呢?”婦人問道。

男子想了想, 突然問道:“怎麼不見這孩子哭?莫不會是個啞巴?”

婦人手摸上懷中的孩子, 突然驚得手臂一顫, 差點將孩子扔出去。

“這孩子……沒心跳了……”婦人神色失落, 她以爲這孩子死了。

男子的神色也黯淡下來, 不等他說話。婦人懷中的孩子突然笑起來,她咬着手指, 輕輕地笑着,笑聲清脆,像是一串質地上等的小銀鈴,就這樣在二人耳邊搖響。

男子不敢相信,“這……這是……”

天空突然打了聲雷,一道黃紙飄飄然落地。

婦人抱着還在笑的孩子撿起黃紙,她不認字,便遞給男子。

紙上寫着:無心樹下無心葉,有心緣起有緣人。

男子大駭,難不成這女嬰是無心人?聽聞有妖孽無心,但是那都是說書的編出來騙人的,怎麼會真的存在無心人呢?

不過男子不敢妄下定論,問向一頭霧水的婦人:“這女嬰哪來的?”

婦人聲音顫抖:“老樹林裡撿來的。”

男子點頭,“看來我們便是有緣人,養着吧。這女嬰便起名‘無心’,如何?”

無晴看着面前的一幕,好生熟悉,卻想不起來。就像是記憶蒙了一層紗,這層紗揭不開,扯不爛。

想自己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千坤山上,師傅說是他將自己撿來的,在山上昏迷了好久,嘴中一直唸叨“無晴”,說這就是自己的名字,便這樣叫着。

只是,當時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師傅和掌門。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這些年一直在千坤山上,千坤山便是自己的家。剛纔看見的這一幕彷彿在記憶的深處,緩慢地浮現出來……

無晴向院子門口走去,推開門。

婦人回過頭,看着懷中的孩子,和藹地說:“回來了,今天學堂學什麼了?給娘說說。”說完擡起頭看向自己。

無晴愣住,娘?

婦人見他不吭聲,便向他走近,無晴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婦人遞給無晴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柔聲說道:“娘今日給你撿了個妹妹,你看看,她可愛嗎?”

無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婦人懷中的孩子。

哥哥——

耳邊響起空靈的一聲!

“嘩啦”一聲,周圍的場景開始轉換,婦人,院子,孩子,全部消失。

場景突然變成一處山崖,無數的寒風吹過,自己則站在崖頂。山崖下,是萬丈深淵。

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她的小身影歡快地跑來,無晴的嘴不受控制的說:“妹妹……”

小女孩腳下未停,直接越過無晴的身側,衝了下去。

下面可是懸崖啊!

無晴反手一抓,卻未抓住,只扯下一段布條來。他看着手中的布條,又看向崖底。

只片刻,一個想法便涌上了無晴的腦海。

跳下去!救她!

無晴想都不想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隨後自己便在不停地降落,耳邊風聲呼嘯。

彷彿降落了很久都未到底,這崖到底有多高?下面又有多深?

無晴彷彿看見那個小女孩就在下面降落,他伸出手,就快夠到她了……就快了……

降落好像沒有停止的那一刻,應該是過去了很久,還未停止。他就要在這裡一直降落了……

欲魔此時是一團黑氣,他看向降落的無晴,黑氣換了個形狀,似是在搖頭。心中想着:這小子的慾望是想知道過去,想知道自己是誰。看來又是一個失憶的人。

欲魔感嘆起來,看來世間的人們都希望記得過去。不過又很是矛盾,還有那麼多人搶着喝下什麼忘情水,什麼忘魂水等等,去忘記過去的回憶。人真是矛盾啊……

無晴還在下落,如果他不能意識到這裡是幻境的話,他便要在這裡一直下落下去了。

無心在外面一直大喊:“師兄,師兄你在哪?”

金銀雙蝶在上面盤旋地飛舞着,它們在感應無晴的位置。

突然,鈴音響了一聲,無心擡起頭,雙蝶指示她。無心和言福跟着雙蝶的方向跑去,跑了沒幾步,雙蝶停下。

“這裡?”無心擡頭問它們。

雙蝶不做聲,無心在這裡向着四周喊道:“師兄……無晴師兄……你在哪?”

言福也喊道:“師兄,你在哪啊?”

欲魔聽見他們的喊聲,有些不耐煩,出來看了一眼。

看向言福,這小子竟然有金烏護體,傳聞百年前金烏使神界蒙羞,被貶下界。沒想到真身卻在這裡,竟狼狽得和一個凡人小子共居一體。

欲魔突然動了心思,如果……如果將這小子打死,金烏會怎麼樣?

欲魔將自己的一團黑氣化成透明,他本來就沒有形態,他想化成什麼樣子便是什麼樣子。

言福未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欲魔已經催動法力,一切的變幻都沒有聲音,一道法印正在向言福的身體奔襲過去。這一道法印無聲無息,也無蹤跡,六界之中只有欲魔能做到如此。

這也是爲什麼無妄之天十二魔神中,他被封印的小球雖然在無妄殿外掛着,而他卻在這裡的原因。正是因爲他施法都是無聲無息,了無蹤跡,當年蚩尤封印十二魔神時,欲魔便用這一招騙過了漫天神佛。包括蚩尤及現在掌管魔界的巽離。

欲魔看着言福,等着他倒下時。卻見眼角處金光一閃,竟有個東西將這道法印攔下。

欲魔大驚!這是什麼!

他看了過去,那是一隻金色的蝴蝶。這怎麼可能,無論是什麼都不可能看見欲魔的法印的!

欲魔還不知道,他出現在魔界的時候,雙蝶還未被孕育出來。它們感天通靈,雖然也同樣看不見欲魔的法印,但是卻能感受到欲魔的惡念。

欲魔動了殺機,起了殺念。金蝶當然能感受到,那道強有力的殺意直奔言福而去,金蝶率先擋在言福的身前,自然就能使得言福倖免於難。

只是欲魔的法力高深莫測,金蝶受了些傷,要不是這裡是魔界的無妄之天,這裡充滿了惡念的話,金蝶早就抗不住倒下了。

無心看見此景,跑過去扶住嚇了一跳的言福,大喊道:“大哥!你沒事吧。”

無心本就管言福叫言福大哥,這聲大哥再平常不過,只是……

無晴還在降落,耳邊突然聽見一聲“大哥”,他睜開已經閉上的雙眼。

這裡……

不對,這裡不對勁!無晴已經意識到,但他還是無法醒來。

無心扶着言福,欲魔不甘心,他換了個方向再次打出一道法印,法印無聲無息地迅速飛向無心言福二人。

金蝶及時感受到了欲魔的殺意換了方位,而且欲魔現在的殺意比起剛纔重了很多,這對於金蝶判斷他的位置大大有利。

所以,毫無疑問,金蝶再次擋在二人身前。法印已到面前,金蝶被撞了個趔趄,又迅速站穩。

“誰!”無心大喝。

突然!言福怪叫一聲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抱頭蜷腿地打滾。臉上盡是猙獰的表情,極其痛苦。

“大哥!”無心高聲喊道。

無晴這下徹底醒來!他聽見兩聲“大哥”,他知道這是無心喊的。他知道了,這裡一定是幻境,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些場景。自己要快些醒來。

無晴在幻境中伸出手召喚不知何時不見的晴天劍,晴天劍不爲所動,它沒有飛來。無晴咬破右手食指,食指虛空一劃,晴天劍“唰”的一聲飛來。

無晴手握住晴天劍,猛地虛空一砍。降落突然停下,自己摔在堅實的地上。

欲魔見他已經逃出幻境,又看向在地上打滾的言福。原來是金烏見自己要殺他,一時動怒,便要衝破言福體內封住他的封印。

欲魔緩了口氣,還好金烏被封印住,要不自己可戰不過金烏。

金烏還在言福的體內折騰,金烏要衝出來。

欲魔轉身離去,他佔不到便宜,當然要離開。

金烏見欲魔離去,也就不打算去追,當即停了下來。言福被無心攙扶着,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手撫平翻騰不息的胸口。

金蝶感受到欲魔已經離去,它也緩了口氣。雖然金銀雙蝶是天地孕育的神物,但是它們的力量並不是永無止境的。它們也會受傷,尤其是在產生了自我的思想後,更是如此。

無心身後傳來一聲響動,是無晴從半空中出現,落在地上。

無心扶着言福跑過去,又扶起無晴。

無晴從幻境中醒來後見到無心的第一眼……

無晴突然抱住無心的身體,喊了一聲:

“妹妹……”

64.幻音之散30.妖孽巽離70.身份暴露48.元風元鼎40.人皮燈盞14.莨菪上山16.婉柔成仇71.葉無雙祭45.再見莨菪25.身世之謎50.初二代罰82.死得其所27.妖言惑衆49.無雙上山9.同上千坤47.冰室相會27.妖言惑衆80.金烏歸天10.血染竹林77.魔界娶親76.達成協議8.言福公子2.亡命天涯67.提審無心40.人皮燈盞62.孰輕孰重11.驗身之門50.初二代罰46.雙蝶易主13.三足金烏8.言福公子62.孰輕孰重23.千坤洞天45.再見莨菪63.心之魔約81.何以釋懷38.爲虎作倀2.亡命天涯20.魂遊天庭9.同上千坤5.生死之契39.水妖作祟64.幻音之散63.心之魔約44.無妄欲魔48.元風元鼎8.言福公子65.宣紙尋息9.同上千坤52.婉約本相70.身份暴露79.東海滅門50.初二代罰83.結局10.血染竹林54.一語成讖45.再見莨菪37.考覈大會16.婉柔成仇26.泄露天機5.生死之契58.蛇蠍女子29.巽離出關45.再見莨菪1.神葉下凡45.再見莨菪26.泄露天機73.尋找無雙27.妖言惑衆3.莨菪女子78.所謂執念83.結局22.無心之妖27.妖言惑衆74.兩不相欠60.婉約身份32.蛟龍寶音61.招安無心24.天雷做法5.生死之契52.婉約本相1.神葉下凡25.身世之謎24.天雷做法34.公主夜瀾42.無妄火舌82.死得其所13.三足金烏23.千坤洞天71.葉無雙祭50.初二代罰37.考覈大會48.元風元鼎5.生死之契74.兩不相欠39.水妖作祟
64.幻音之散30.妖孽巽離70.身份暴露48.元風元鼎40.人皮燈盞14.莨菪上山16.婉柔成仇71.葉無雙祭45.再見莨菪25.身世之謎50.初二代罰82.死得其所27.妖言惑衆49.無雙上山9.同上千坤47.冰室相會27.妖言惑衆80.金烏歸天10.血染竹林77.魔界娶親76.達成協議8.言福公子2.亡命天涯67.提審無心40.人皮燈盞62.孰輕孰重11.驗身之門50.初二代罰46.雙蝶易主13.三足金烏8.言福公子62.孰輕孰重23.千坤洞天45.再見莨菪63.心之魔約81.何以釋懷38.爲虎作倀2.亡命天涯20.魂遊天庭9.同上千坤5.生死之契39.水妖作祟64.幻音之散63.心之魔約44.無妄欲魔48.元風元鼎8.言福公子65.宣紙尋息9.同上千坤52.婉約本相70.身份暴露79.東海滅門50.初二代罰83.結局10.血染竹林54.一語成讖45.再見莨菪37.考覈大會16.婉柔成仇26.泄露天機5.生死之契58.蛇蠍女子29.巽離出關45.再見莨菪1.神葉下凡45.再見莨菪26.泄露天機73.尋找無雙27.妖言惑衆3.莨菪女子78.所謂執念83.結局22.無心之妖27.妖言惑衆74.兩不相欠60.婉約身份32.蛟龍寶音61.招安無心24.天雷做法5.生死之契52.婉約本相1.神葉下凡25.身世之謎24.天雷做法34.公主夜瀾42.無妄火舌82.死得其所13.三足金烏23.千坤洞天71.葉無雙祭50.初二代罰37.考覈大會48.元風元鼎5.生死之契74.兩不相欠39.水妖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