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逸,你回來了。沒事吧!”東陵玉雪絕美臉龐之上綻放出了一絲笑意,笑意很淡,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她在笑。
可這卻沒有逃過御風翔的眼睛,先前她與自己交談時,雖然沒有出聲拒絕。但平靜之中卻含着一絲冷淡,或者說是厭煩,不願與自己交談。
可此時琴逸一出現,她卻展現出了那一縷常人不可求的溫柔。御風翔多麼希望她能對自己笑一次,哪怕就是一次而已。可此時這個願望卻如井中幻月,可遇而不可求。
御風翔內心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無奈嘆息,或許,只是如此了。
感受到對方的關心,琴逸心中的難受瞬間消失。微微笑道:“多謝師姐關心,我沒事。”
“你受傷了。”東陵玉雪輕輕蹙起了眉頭,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四周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分。
琴逸示意她不用擔心,說道:“只是小傷而已,調養幾天就能恢復了。”
“少爺,你們兩個真的當我們不存在嗎?”火君跑了過來,一臉鬱悶。
琴逸和東陵玉雪意識到不對勁,臉色唰一下,變紅。
御不凡哈哈笑道:“無妨,琴逸你傷勢沉重。還是先靜養吧!不凡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你要離開御劍天城了嗎?”琴逸問道。
御不凡點點頭:“不錯,紫炎天宮一役,你們自己小心。”
“我會的”琴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作爲一名朋友,御不凡做的實在太多了。
“我和你一起離開吧!”御風翔站起身來,有些黯然的說道。
“嗯”御不凡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頷首應承。
青焰閣外,兩道劍光沖天飛去。半空中,御不凡勸解道:“大哥,有些事情不能勉強,還是看開點吧!”
御風翔說道:“你知道我的性子,無論什麼事都不可能退縮的。但你放心,接下來我全部心思只會投入到紫炎天宮中。”
“你真的認爲紫炎天宮之內有陽神道印的存在?”御不凡對於此事一直耿耿於懷。
御風翔搖搖頭說道:“道印只是一個機會。最重要的是想看看紫炎天宮這次究竟在搞什麼鬼?”
“可惜爹卻不這麼看。”御不凡有些憂心。
御風翔嘆道:“道印對一名修行者的誘惑力太大了,何況爹被困在氣境已久,難免會被心中的慾望衝昏頭腦。”
“這就是我擔心的,冒然和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勢力牽扯關係,一旦事情失控。遭殃的只會是我御劍天城。”御不凡眉頭微微蹙起。
御風翔笑道:“這也是我將你從閬風巔叫回來的原因,你是我御劍天城中心思最細膩,也是最聰明的一個。若這次我和爹真的在紫炎天宮之內遭到算計,天城只能靠你主持大局。”
“這個擔子太重了。”御不凡苦笑道。
御風翔欣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說道:“可你已經在爲爹所留下的殘局而鋪路了,你永遠都能料敵先機,運籌帷幄。有你在,大哥才能毫無顧忌的陪爹進入天宮之內。”
御不凡笑道:“你難得對我有這麼高的評價,可我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御風翔呵呵笑道:“你還是那麼精明。”說着,他將一柄很短的玉劍交給御不凡,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和爹真的出事,這柄玉劍將可以爲你平定天城中的內亂,也可以告訴你我御劍天城中的秘密。”
御不凡沒有推脫,而是坦然接過。說道:“希望我這次的火漠之行能夠順利。”
御風翔豪邁笑道:“大哥對你有信心,你是修行界中的一個怪胎。修行之人心性淡薄,不喜與人來往,可你卻能朋友滿天下,這次火漠之行也自然能成功。琴逸將你引爲知交就是一個很好的列子。”
“承大哥吉言。”說完,御不凡御劍灑然離去。只留下了那一首他最喜愛的詩句迴盪半空:“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青焰閣中,琴逸將藍陽洞府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後。血魔尊和火君便先行離開,他們知道琴逸現在急於修養傷勢以及煉化剛獲得的法寶。
倒是東陵玉雪在即將離去之際,突然細聲說道:“我….和他沒有什麼事。”
呵呵!真是個單純的女子,琴逸心中好笑,口中打趣道:“那到底是沒有什麼事?”
“嗯!就是…..”東陵玉雪遲疑半響,突然看到琴逸嘴角掛着的一縷笑意,頓時知道自己被他“調戲”了。眼中閃過一絲薄怒的寒霜,輕哼一聲,飄然離去。
琴逸望着那道如仙背影笑了笑,喝下幾滴靈液後,開始了調息恢復。
有了靈液的相助,琴逸的琴魂與劍魂在半個月後完全恢復,甚至在經歷那一場瀕臨死境的決戰後,琴魂與劍魂都發生了質的變化,現在只差一個契機,他就能踏入化境修爲之中。
丹室中,一枚散發聖潔光輝的精緻玉牌靜靜漂浮。由劍魂之力所轉化的真火正在不斷煉化,欲收服這件古怪法寶中的靈性,好讓它被自己真正掌控。
可是三天時間飛速過去,玉牌不僅沒有煉化分毫。反而越來越排斥劍魂真火的灼燒。
仙邪還真是不兩立啊!琴逸無奈嘆道。隨即收回了劍魂真火,換做了琴魂真火。
又是三天過去,“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琴逸暗罵道。不僅排斥邪焰真火,就連琴焰的道家真火也對它毫無作用,頑固的就像是一個不開化的老頭一樣。
現在距離前往紫炎天宮只有一個半月不到了,若繼續如此,恐怕無法完全發揮這件法寶的力量了。
接下來的數日中,琴逸嘗試了其他各種辦法,可對那塊神秘的玉牌卻沒有絲毫作用。無奈之餘,他放棄了。
利用所剩不多的時間帶着東陵玉雪遊玩遍了御劍天城的大部分角落,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們兩個那令人羨慕的背影。
可惜以前的未知經歷,以及天煞命格和九陰之力三種三種極端遭遇在身。使得她始終被一層隔絕人世的冰霜所覆蓋,非是一時能夠解開。
她內心所隱藏的秘密,也始終沒有向琴逸透露。這讓琴逸暗自感嘆,卻無可奈何。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這段期間。那道不穩定的妖火詛咒又爆發過一次,東陵玉雪也首次嘗試到了這詛咒的可怕。
越是靠近期限,風雨欲來的危機感越是在琴逸心中瀰漫。這是最後一天的時間,琴逸決定再試一次,是否能夠煉化那塊神秘玉牌。
丹室之中,劍魂真火和琴魂真火同時發動,同爲紫色卻不同能量性質的兩團火焰將玉牌包裹在了其中。
由於仙邪的排斥,使得兩團火焰無法相互融合產生出更上一層的真火。只得使用這個辦法試試運氣。
可惜半天時間過去,玉牌還是沒有絲毫變化。這讓琴逸很氣餒,除了仙吟、邪焰以及那塊玉佩外,又一次遇到了一件讓他無法掌控的東西。
就在琴逸準備放棄時,命魂中突然出現一團白色火焰。白色火焰及其霸道,來到丹室的瞬間便將劍魂真火和琴魂真火同時焚燒殆盡,不留餘地。同時被白色火焰包裹的玉牌開始散出一陣陣顫鳴,似乎遇到了可怕的天敵一般。
“仙吟前輩是你嗎?”琴逸被這火焰嚇了一跳,要不是它對自己並無敵意,而且還是從命魂中出現。他現在都差點要動用那道灰色劍氣了。
任由琴逸如何呼喚,命魂內卻沒有半分迴應。只是控制着那團白色火焰猛烈焚燒着白色玉牌。
琴逸見狀無奈,只得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丹室之中的動靜。一旦白色火焰對自己有任何威脅,他就會動用灰色劍氣將它擊潰。
幸好琴逸的危機感最終只是虛驚一場而已,隨着白焰的灼燒。玉牌中的靈性漸漸屈服於琴逸,一道心靈相融的感覺從玉牌之中傳出。
數個時辰後,白焰散盡。玉牌之上的光芒變得不再柔和,而是有着幾分凌厲,更像是一件法寶了。
“這樣就行了?”琴逸有些感慨,他用盡了無數辦法都無效的玉牌。居然在仙吟古琴一道古怪的火焰焚燒後,簡簡單單成功。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可以琴逸現在的修爲卻拿仙吟古琴毫無辦法。
睜開雙眼,只見東陵玉雪三人正一臉着急的望着自己,眼中充滿了無盡擔憂。琴逸疑惑問道:“你們怎麼了?沒事吧!”
火君大呼小叫道:“少爺,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吧!你剛纔究竟怎麼了?身上居然燃燒起了一道可怕的白色火焰,就連老血這假魔尊都無能爲力。”
“我身上也着火了?”琴逸詫異之餘,立即向自己身上看去。他不怕自己被火燒傷,而是怕另一件事情。
呼!還好,衣服還在。否則被東陵玉雪看到他光着身子的模樣,琴逸估計會用剛煉化成功的法寶在地上挖個坑,然後跳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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