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含笑在衆人都屏氣凝神看鬥法時侃侃而談,清脆的聲音傳開自然格外引人注意,但沒有人出聲阻止,因爲在聽到上官含笑的解說下讓他們看鬥法時的興致大增,不像剛纔看那樣只知道好厲害,好厲害的樣子。
在遠處也有兩人人注意到了上官含笑,正是前一天在山谷中被上官含笑擊退的兩兄弟。今天如此盛事雖然一個修士失去了手臂但他們還是來圍觀了。
這是看到上官含笑兩兄弟都有一些膽寒,隨即有看到上官含笑身邊帶着帷帽的李浩然。
“是他!”兩人同時猜到了李浩然的身份。
“你在這裡盯着,我去給明嚴宗報信。中級法寶我們就不想了,但十塊靈玉也夠了。”這位修士交代完便離開人羣朝着明嚴宗最近的聯絡點趕去。
李浩然自是對此一無所知,看着場中的鬥法和上官含笑的講解只覺得受益匪淺,自己修煉時間還是太短了,比起這些修煉了幾十年的人的確還是有差距的。不過李浩然沒有氣餒,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長處,雖然自己的資質根骨算不得最好,但自己還是修煉到全身靈氣盈滿,而且神識之中還有黑色道則碎片,他相信只要將黑色道則碎片煉化到一定的程度一定能夠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來了!”上官含笑略微提高聲音道,“沐雲樓要施展去無意了,如果許驚雷沒有其他手段應付就必須得解除驚雷刀的禁制釋放出雷火閃來。”
一直都豎起耳朵聽上官含笑講解的人頓時雙眼一亮:“要放絕招了嗎?”
坐在遠處的李長老饒有興趣地看着擂臺中,淡淡問身邊的弟子:“是誰在喧譁啊?”
身邊的弟子往這邊看了看,看到上官含笑後微微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是紫瀟城的上官含笑。”
李長老臉色變了變,輕咳一下:“講解得很不錯。”
擂臺之中漫天的紙扇已然消失,沐雲樓臉上再無笑意,取而代之的滿臉濃重之色。頭上紙扇青光閃耀,右手衣衫有些破爛,手臂無力的垂下。這是被一擊閃電擊中,整條手臂都麻痹了。
而對面的許驚雷看起來卻是更加悽慘,全身破破爛爛的血流不止,不過他卻沒有半點退縮,右手持着銀色閃電閃耀的驚雷刀滿臉戰意地看着沐雲樓。
“殺!”沐雲樓大喝一聲,一縷神識從頭頂飛出進入紙扇之中,紙扇青光大盛,法陣之中風聲大作,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許驚雷前面。這道身影一出現竟然讓相隔甚遠的圍觀者產生了一種淒涼之意,體內靈氣都有點控制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李浩然有些驚奇地朝上官含笑問道。
上官含笑回答道:“我去無意、繁落花!去無意和繁落花是清澗門最出名的兩種高級道術,其中繁落花是如大多數道術一樣攻擊身體的,而去無意則是罕見的攻擊神識的道術,能讓對手陷入虛幻之中,意志消沉,靈氣失控。”
李浩然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種道術?那這個怎麼防守啊?”
上官含笑道:“要想防守有幾種辦法,一是神識足夠強大,如此自然不會受這個道術的影響;二是神識空間內有鎮壓神識的寶物,讓神識不受影響和傷害;第三嘛,就是現在許驚雷要用的方法,以威力強大的道術攻擊四周,使四周天地靈氣紊亂,讓去無意無法通過天地靈氣爲路徑影響到神識。來了!”
上官含笑話音剛落,就見許驚雷雙手握住驚雷刀,將其插於虛空之中,大喝一聲:“開!”
許驚雷怒目圓睜,雙手衣袖轟然炸裂,無數雷電從驚雷刀之上朝着四周蔓延。然後“轟”的一聲,無數金色的火焰在雷電之中燃起,空中的景象變得扭曲起來。
擂臺外面大陣的護盾輕輕顫動,上面的陣紋不停閃現,彷彿要隨時崩潰了一般,把一些修爲低站得近的人嚇得連連後退。
李長老也是臉色一變,此處是他主持,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他可是難辭其咎,而且以後清澗門的名聲也會下降。
李長老縱身飛起,落在大陣護盾的正上方,右手虛按,一團無色氣團從他手中飛出然後落在護盾之上。然後一道光芒滑過整個大陣的護盾,大陣頓時穩定了下來,閃爍的陣紋也漸漸消失。
周圍的圍觀者頓時一陣稱讚,李長老矜持地笑了笑回到剛纔坐的地方盤膝坐下。
大陣雖然穩定了,但此時大陣之中卻更加混亂,許驚雷的身體被無盡的雷電和火焰包圍,已經看不到他的人了。而沐雲樓的額頭上汗水不停地留下,許驚雷前方的虛影卻是越來越淡了。
“給我開!”許驚雷爆喝連連試圖緩解去無意對神識的影響。
李浩然問到:“爲什麼許驚雷不控制雷電攻擊沐雲樓呢?”
上官含笑道:“不是不想,只是不能,你看他現在身體周圍雖然雷火威勢浩大,但是都散亂無章,這說明他的神識已然被去無意影響到無法控制住雷火了。”
如此僵持了約莫一刻鐘時間,滿天雷火突然一滯然後轟然爆開,無數閃電火焰在陣法中施虐,然後慢慢消散。沐雲樓面若金紙,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連退數步。紙扇中一縷神識飄出回到他的體內。
而遠處全身衣衫破爛的猛然睜開眼睛整個人一躍而起,手持驚雷刀朝着沐雲樓斬去!
沐雲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紙扇之上光芒黯淡,佈下幾道光盾,朝着後面快速退去。
驚雷刀之上雷電閃耀斬破光盾,朝着沐雲樓斬去。
沐雲樓連連後退,但驚雷刀來得更快刀光凌厲,吹起沐雲樓滿頭長髮。遠處李長老已然站起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在衆人都以爲沐雲樓要輸了之時許驚雷突然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然後朝着地面筆直落下。
滿場譁然,見機快的刀王宗弟子飛去將許驚雷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