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白聞言不禁一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上杉鈴音分別,出了一下神,才問道:“你去哪裡?”
上杉鈴音銀牙咬住下脣,又掏出那捲合縱之術的卷軸,低聲道:“我要回天脈雪陸去了,這卷軸你留着,日後自然受益無窮。”
霍君白心知她對自己的確是關心之極,方纔又和她有了如此親暱之事,心中自然不會再起拒絕之意,便點點頭,道:“那......多謝你了......”
上杉鈴音見他收下卷軸,心中略感欣慰,點頭道:“此卷軸乃我們族中至寶,只能借予你,那......日後你將此卷軸內秘法學會,再來天脈雪陸找我,將此卷軸親手還給我。我住在大和國上杉府,到時你一問便知。”
霍君白心中一熱,恍然明白,原來她堅持給我這卷軸,固然是爲了是爲了日後我修煉仙法,更是爲了以後還她這卷軸時能再度與她相見。心念至此,不由的擡眼深深望了她一眼。
上杉鈴音眼中似有一絲羞色閃過,低聲說:“只盼你別讓我白等......”
霍君白喜意充塞胸膛,重重點了一下頭。
上杉鈴音淺淺一笑,將一個小布包輕輕放在他手中,說道:“這裡有一枚六品丹藥,服下以後對你現在的經脈大有好處,還......還有一塊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貼身之物......,同時這塊玉也是我家族中的信物,等你日後到了那天脈雪陸,若遇到爲難之事,便將此玉佩取出,天大的難事自然也迎刃而解。”
說完這話,她羞澀一笑,轉身隱去身形。
霍君白見她風一般的去了,心間驀然若失,癡癡望着那小包,呆呆出神。
過了良久,他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輕輕揭開那布包,見裡邊包着一塊龍紋玉佩,碧中有翠,觸手生溫,顯然價值不菲。
那塊玉之旁,不僅放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還有一枚小小的黑色戒指,正是當時上杉鈴音從左陽雨屍身上除下的那枚乾坤戒指。
............
上杉鈴音這一去終究沒再回來,吳池是本地人,對此地十分熟悉,霍君白在他的幫助下,換了一處僻靜之地的民家養傷,過了十來天,身子便已經大好。
等他將身子完全養好了後,將那上杉鈴音留給自己的那枚左陽雨的乾坤戒指看了看,乾坤戒指價格極其昂貴,只有富豪和強者纔有資格擁有,在仙俠之陸上基本就等同於身份的象徵。
霍君白第一次將這戒指拿在手中,感覺這戒指雖然很小,但是份量卻很重,它的重量足足有一枚普通的金戒指的四五倍重,而且拿在手中,能感覺到這枚小小的戒指中傳來一股股精神力量,透露着一陣陣虛空的感覺。
原來,乾坤戒指可以鏈接着一個獨立的空間,持有者可以通過精神來將物品儲存在這個空間內,同時,儲存在這個空間內的物品也可以通過精神力量將之調御出來。
霍君白將這個小小的乾坤戒指在手中緩緩地轉了轉,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戒指內圈上刻了一個字,他微覺奇怪,仔細一看,那個字正是一個“杜”字。
“杜?這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它的某一任主人姓杜?那怎麼後來又到了左陽雨手中呢?”霍君白看着這個字,微微覺得奇怪。
“對了,難道這是杜家拍賣行的會員戒指?”霍君白腦中靈光一閃,想起當日在九仙宮山腳下參加的杜家拍賣會來,如果能成爲杜家的會員,是可以得到一枚類似於乾坤戒指的會員戒指。
想到這裡,霍君白將精神微微調御起來,將一絲精神力灌入了那枚小小的戒指,突然間,他眼前景色一暗,出現在他眼前是一個漆黑的虛空,其中只有一小片空間發出了微弱的亮光,似是爲他指引方向。
他精神一動,便已經來到那片亮光之前,他見這片亮光大概只有一立方米大小,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猶如用透明發光的水晶板在虛空中隔出來了一塊空間一般。
他的精神輕鬆隨意的就穿透了這片亮光,在這片空間中,放置了一些無色水晶幣,大約有四五千枚,還有幾件精美的玉器製品,兩把寶劍,一把寶刀,還有一根發着淡淡金黃色光輝的繩索。
見到這些東西,他不禁心生好奇,倒有些想把這幾件東西拿出來好好看看。
他心中剛剛起了這個念頭,突然間亮光一閃,他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而他的面前,正是擺放着那幾件玉器製品,兩把寶劍一把寶刀,還有那根金色長索。
“哇,這玩意太好用了吧?”見自己只是意識一動,輕鬆的就將這戒指中的東西帶了出來,霍君白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霍君白隨便拿起一件玉器,正是一個約有拳頭大小的玉酒杯,感覺這材質摸上去溫暖滋潤,顏色潔白細膩,微微透明,宛如羊脂,顯然是一件名貴器物。
他將這玉杯放下,又隨手拿起另外一個青色玉壺,感覺摸上去冰涼潤滑,在陽光照射下顏色晶瑩剔透、青色均勻分佈,也絕對是一件珍品。
雖然這兩件玉器都是價值不菲,但是霍君白對玉器並不感興趣,他放下玉壺,又饒有興趣的拿起那把寶刀,輕輕一抽,一片雪亮的白光便已經出鞘,跟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好刀!”霍君白暗讚一聲,這刀剛一出鞘便帶起一股凜然氣勢,自然是一把少見的寶刀。
霍君白將這柄寶刀提在手中,只覺得這柄刀雖然不長,只有二尺來長,但卻重達六十餘斤,若非練武之人不能將其輕鬆提起,想來這也是一件奇物,刀身上刻有一條栩栩如生的巨狼,在陽光照射下白光閃爍,而刀背則有半寸來厚,上邊還刻有兩個字:“白狼”,想必就是這把刀的名字了。
他將這刀提在手中細細觀察,突然間,這刀的刃鋒處自行傳來一陣悸動不安的顫動,霍君白心中生奇,不知道這刀爲何顫動不停。
他只覺這刀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而從刀身上似乎也發出了一陣陣的殺氣,霍君白心中生疑,將這刀刃還回刀鞘之內,說來也怪,一旦刀刃入鞘,這刀鋒上的顫動立時停止。
可是一旦再將此刀拔出,那刃鋒上的顫動感再次傳來,霍君白一手握刀,一手撓頭,大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