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婆婆好心收留我過夜的份上,我不來殺你,但我要問你幾件事,回答的滿意,我不僅不殺你,還會給你一筆錢。”霍君白想起這婆婆對自己的好處,笑了笑,淡淡的道。
那漢子瞪大眼珠,不相信有這等好事,面容疑惑不定。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霍君白低聲向他問道:“我來這裡,只是爲了找一條會隱身的毒龍,你知道有關這條毒龍的事情嗎?”
“啊?少俠,你......你也要找這毒龍?”那漢子一聽是關於毒龍的事,頓時精神起來,面上懼意倒也去了幾分。
霍君白點點頭,聽他用了一個“也”字,便問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人也在找?”
那漢子點點頭,道:“是啊,最先有一個瀟灑俊朗的年輕公子來這裡詢問那毒龍的消息,後來過了幾日,還有一個帶着護心鏡揹着古劍的大鬍子劍客來找這條毒龍呢!”
霍君白皺皺眉頭,聽這漢子描述,那帶着護心鏡的劍客倒有些像當時他遇到的那燕小霞,另外一個俊朗公子卻不知道是誰。
“少俠,那條毒龍就在這汨江裡啊,我們鎮子裡很多家畜都被它拖進江裡去了,我們驛站的軍馬或許就是被這毒龍給吃了.....”那漢子咬了咬牙,訴苦說道。
霍君白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是一所驛站,驛站裡一般都是有馬的,而這間驛站空有馬廄而沒有馬匹,看來的確是出了點事,便問道:“你們驛站的馬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唉......小人幾天前夜裡正在睡覺,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就響起馬匹的長嘶聲,小人連衣服和鞋子也沒有穿就趕緊出來查看,只見我們驛站的院牆塌了一片,塵土飛揚的,馬廄裡的兩匹馬也不見了。”那漢子嘆了口氣。
聽了他的描述,霍君白不禁皺眉道:“你帶我去院牆那邊看看。”
那漢子連忙爬起來,帶着霍君白來到後院,霍君白見有一堵牆果然是新砌起來的,牆邊還用木樁頂着加固。
他輕輕一躍,出了院牆,見不遠處就是江邊,從院牆到江邊的這一段路上,有很明顯的拖行痕跡,看來那毒龍真的來過這裡。
躍回到驛站院內,霍君白問那漢子道:“你們既然知道這裡有毒龍出沒,爲什麼還不搬家?”
那漢子苦笑道:“少俠,你也看見了,我們這村子窮的叮噹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臨着這汨江,平時也都是打漁爲生,能搬到哪裡去啊?這驛站是官差老爺命我看管,結果沒過多久這軍馬就丟了,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動了歪念打您的主意啊......”
霍君白點點頭,摸出了一枚水晶幣遞給了他,道:“這些錢給足夠你給官差賠馬匹錢了,剩下的錢你好好尋個營生,帶着婆婆好好過日子足夠了。”
那漢子呆呆的結果水晶幣,細看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枚價值一千金幣的寶貝,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跪下連連磕頭。
霍君白笑道:“從今以後,不許在動歪腦筋,好生孝敬你母親,要不我饒不了你!”
那漢子唯唯諾諾,連連點頭。
此時離天明雖然還有些時間,但霍君白既然發現了那毒龍的蹤跡,也就睡意全無了,他再次越牆出去,跟着地上拖行的痕跡一路追蹤,直到了那汨江之畔。
霍君白看那痕跡一路朝着北邊循着江水去了,也是一路細心尋查,時不時的讓小五調御它那追蹤魂氣的能力探查周圍的異動。
小五的能力啓動之後,倒是發現了不少妖獸的氣息,不過都是一些一二品的低級妖獸,分佈在汨江的沿岸,這些肯定不是那據說有七品修爲的毒龍,所以霍君白也懶得去探查。
“小五,聽說那毒龍會隱身,會不會它用隱身法後連氣息也一起隱藏起來了?”找尋了半天,並無頭緒,霍君白心中也有些焦躁起來。
小五沉吟道:“如果它不動的話,也許氣息也會被隱藏住,但如果它一旦要出來捕食,那氣息一定會有波動,若是和厲害的人交手,那氣息的波動會更加明顯,但是如果它吃飽了,十天半月不進食,恐怕就不是很好找了......”
霍君白苦笑道:“聽那驛站的漢子說那個大鬍子劍客燕小霞恐怕也在找這條毒龍,難道他也是想救治翟姑娘嗎?”
“天知道呢,那會奇門遁甲的傢伙奇奇怪怪的本事不少,也許他倒真能找到那條隱身毒龍呢!”小五笑了笑道。
“前邊看來是一個碼頭,我去那邊打聽一下,看看那邊的船伕和漁夫知道關於這毒龍的事不?”霍君白瞧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條由岸邊伸往水中的長堤,在長堤盡頭,便是幾艘大大小小的船隻。
這個碼頭不大,岸邊只有一間破舊的小酒家,裡邊供應的酒水也是自釀的土酒,入口辛辣,如同刀割,但在隆冬之中卻是提升體溫的好東西,大受漁夫和船伕的青睞,因此此時的小酒家中也集中了周圍一帶的漁夫和船工。
小地方沒得牛羊肉賣,酒保給切了一條醃魚,霍君白又要了一小壺酒,一碟花生米,一邊吃喝,一邊向酒保打聽那毒龍的消息。
酒保聽聞他打聽的事,面露懼色,搖了搖頭,顯然並不太想提起這個話題。
“小兄弟,我倒是知道一點你想打聽的事......”正當霍君白想掏出點金幣賄賂一下酒保時,一個穿着破舊的漁夫一屁股坐到霍君白的對面,面帶討好的笑着,盯着桌上的酒壺直咽口水。
“大叔,你知道那條毒龍的事嗎?”霍君白心中一喜,連忙給那漁夫倒上一杯酒,又讓酒保加了兩個小菜。
都說酒壯慫人膽,那漁夫幾杯酒下了肚,這話匣子就打開了,大着舌頭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你所說的那毒龍是這汨江中的一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