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中隊已經出發,目標堪培拉,預計還有十三分鐘到達預定地點……”
“坦克中隊已經出發,目標堪培拉,預計還有一小時三十七分鐘抵達預定地點……”
“炮兵營調校座標中,目標堪培拉,預計一分三十秒後,開始第一次炮火覆蓋……”
“護衛艦……”
有條不紊的電子音在前進基地的作戰指揮室中一一響起,前進基地所隸屬的全部軍事力量,在這一刻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澳大利亞殘存的軍事力量,在這一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所擁有的全部炮火,瞄準了曾經的首都,堪培拉。
轟轟轟!
堪培拉的街道中,李墓面無表情,銀白目光,冰寒冷酷,死死鎖定着那頭逃走的X型殭屍,窮追不捨,哪怕立在那頭X型殭屍肩上的king不停厲聲尖叫,召喚這城市中近乎無窮無盡一般的殭屍狂潮蜂擁而來,試圖阻截李墓,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同爲king,但李墓還擁有肉體強化方面的能力,就註定這頭king在與李墓的交鋒中,要落在絕對的下風。
若是一般的兩頭king相遇,拼的就是彼此的精神掌控,拼的就是自己掌控的殭屍軍隊,但李墓不一樣,他一人即是軍隊,即是武力,他既是王,也是將,一點不同,就註定沒有任何king能夠壓制住李墓。
因爲李墓不需要其他的殭屍輔助,他本身就是可怕的戰將,極致的武力。
看見自己掌控的殭屍,一撲殺向李墓,就立刻呆滯住,反而被李墓強行奪取了控制權,那頭king就越發憤怒的尖叫起來。
作爲這殭屍的王,自從這頭醜陋瘦小殭屍進化成king後,就再也沒有被同類逼迫到這樣狼狽的地步了,但現在它只能在李墓的追殺下狼狽逃竄。
那頭唯一可能在遠程擊殺李墓的X型殭屍在king的掌控下,根本就不敢停下,一旦停下,還等不到那頭X型殭屍發揮能力,或許就要被李墓斬殺。
這就是king強大到悲哀的地方,能夠掌控最強大的殭屍,但偏偏在肉體上卻得不到進化,只要精神掌控能力失去作用,就只能狼狽而逃。
但除了李墓這樣的異類,放眼全球又有什麼存在能夠深入這殭屍的狂潮,無視這king所掌控的無盡殭屍,生生在這人盡敵國的狂潮中逆流而起,生生追殺king。
遇到李墓,實在是這頭king此生最大的不幸。
“大王,乾死它!”
紅色變異鸚鵡興奮的尖叫起來,李墓的追殺,風馳電掣一般,這種急速的追殺之中,紅色變異鸚鵡得到了極大的快感,何況追殺的又是一頭king,這種殭屍中的王者,光是想想紅色變異鸚鵡就忍不住快要興奮得高、潮了。
轟轟轟!
李墓背後黑色骨刺一卷,沿途所過的一輛輛汽車,在李墓背後黑色骨刺的捲動下,瞬間而起,如同炮彈一般向着那頭king轟殺而去。
若不是此刻守衛那頭king的殭屍是可以掌控磁力的X型殭屍,以李墓此刻展現出來的狂暴,換了那頭疑似M4的巨型殭屍,怕是已經被李墓生生追上,斬殺當場了。
那頭X型殭屍果然可怕,操縱磁力的能力,實在是驚人,李墓轟殺過去的一輛輛汽車,哪怕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但也根本無法接近那頭X型殭屍三尺範圍,那頭X型殭屍甚至連頭也沒有回過,僅僅只是一個意念,一輛輛如同炮彈一般轟殺而起的車輛就瞬間扭曲,凝滯,轟然落地。
嗚嗚嗚!
空中忽然傳來鬼哭神嚎一般的聲響,李墓心中一凝,有極大的危機感升起,猛然回頭,瞳孔一縮,就看到空中拖着湛藍尾焰,呼嘯壓制而下的炮灰。
“該死!我們被埋伏了!”
紅色變異鸚鵡驚駭的尖叫起來,頹然的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差點從李墓的肩頭摔下來,李墓對那頭king的追殺,在這忽然呼嘯而起的炮火面前,瞬間被打斷了。
李墓腳下猛然用力一點,生生踏破路面,整個人瞬間落入了下水道中,顧不上再去追殺那頭king了。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爆發而起,絢爛的火光幾乎照亮了整個堪培拉,洶涌的炮火,人類的武裝力量在這一刻展露無遺,狂暴的炮火力量,帶着決絕的心態,想要將整個堪培拉夷爲平地,徹底從地圖上抹去。
一聲又一聲驚天的巨響,哪怕李墓動作夠快,快速躲避入下水道中,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地面的震動,硝煙無盡,煙塵沖天,大片大片的高樓大廈瞬間倒塌下來,石破天驚,在這毀天滅地的炮火面前。
殭屍的力量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第一輪火力覆蓋完成,第二輪準備中……”
前進基地的作戰指揮室中,可以清楚看到此刻炮轟堪培拉的戰果,那些索羅斯上將熟悉的街景,從國會大樓一直蔓延到格里芬湖,到處都是無盡的硝煙與戰火,煙塵沖天,筆直如狼煙一般。
“他麼的。他麼的。人類,必須死!”
紅色變異鸚鵡歇斯底里的在下水道中尖叫起來,瀰漫的煙塵讓紅色變異鸚鵡瞬間染上了一層灰,劇烈咳嗽着,仍然心有餘悸,大口破罵。
李墓面無表情,快速在下水道中奔跑着,一路的污穢不能影響他的前進,頭頂的路面不時震動,甚至不時坍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代替了這一刻所有的聲音,可想而知此刻外面的炮火覆蓋到底有多麼的兇猛。
下水道的坍塌越來越密集,這意味着街面上,整個城市接受到的炮火覆蓋只會更加的猛烈。
那些此前肆虐了整個堪培拉的殭屍,在這樣的炮灰覆蓋下,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瞬間化爲了塵埃恢恢。
“堪培拉,再見了。”
索羅斯上將嘆息一聲,摘下軍帽,緩緩的對着畫面中此刻承受劇烈炮灰而漸漸快要變成廢墟的堪培拉敬了一個禮,眼神中有些悲痛,作爲一個純粹的軍人,有一天將炮口對準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城市,自己的首都,這對於他來說絕對算不上榮耀。
“空軍中隊還有多久到達?”
短暫的傷感過後,索羅斯上將恢復了冷靜,開口問道。
“還有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