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人連夜出了京城,南下而去。
“郭小姐。”
“別叫的那麼生分了,叫我思柔就好了。”
“古叔,怎麼這次去可是有言在先的。”
“是,臨行前,首長已經交代過了。”
“那就好。”
自己這算不算是食言了?
郭思柔接到爺爺的電話回去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內心是不願意的,畢竟她和王耀有言在先,可是那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子的情況他也是知道,如果換做自己是那個樣子,說不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破例這一次,算我們郭家又欠他一個人情。”這是她臨行之前,爺爺說的話。
“人情,怎麼還啊?!”
他們在島城下了飛機,然後和早就等在這裡的何啓生會和。
“小姐,古師兄?”見到來人之後,何啓生顯然也是有些吃驚,來之前郭思柔並未和他細說,只是說帶人來去請王耀幫忙。
“有些日子不見了,啓生。”那位古姓的中年男子道。
“嗯,是有些日子。”
“路上再說吧,咱們去海曲。”
“好。”
“這次來,我們是想請他幫忙,幫我想想怎麼說合適。”郭思柔道。
“請他看病?”何啓生道。
“是。”
“病人呢?”
“病人不在這,在京城。”郭思柔道。
“是那位小姐?”何啓生道。
“對。”
“那可就麻煩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歡去京城。”何啓生道。
“所以才讓你幫我想想,怎麼才能說動他!”
“難呢!”何啓生搖了搖頭。
“他爲什麼不願意去京城?”一旁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聞言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豈止是不願意去,聽那意思,沒有絲毫的餘地,師兄,你可是要有心理準備啊。”
古姓的男子聞言皺了皺眉頭,事情如果真如這兩位所言,那可真就難辦了。
有事求人,不能用強,難道要用“勢”,可是論起“勢”來,郭家更盛啊,那都不能讓他改變心意!那到底是個什麼人?
一方面他覺得事情難辦,另一方面,他是越來越對那個未曾蒙面的神奇人物感興趣了。
三人來到了海曲市最好的酒店住下。
“何叔,明天勞煩你跑一趟,看看能否將那位請過來。”
“好。”
郭思柔沒有直接去連山縣,目的也是不想太直接的打擾王耀,而是想先通過何啓生去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對方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那麼他們只能在想別的辦法了。
“希望他那固執的想法能夠稍微鬆動一下。”郭思柔望着外面與京城相差甚遠的都市夜景輕聲道。
“忙什麼呢?”
“沒事,在外面坐着呢。”
“又在山上啊?”
“嗯,在外面,望着天空和你打電話。”王耀坐在小屋的外面,拿着手機在和童薇打電話。
“在島城忙嗎?”
“還好,最近比較忙。”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一如既往,沒有山盟海誓,多事些家長裡短,卻更顯真情。
“我下週會回去一趟。”
“這樣,我去接你吧?”
“好啊,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行。”
……
第二天,王耀尚且在熟練藥丸的製作流程就被電話打斷,連續的兩個電話。
一個人是田遠圖,請他抽時間再爲那位楊書記的母親診斷一下,看看治療的效果,因爲仔細算來,她服用王耀熬製的湯劑也有一段時間了;第二個人則是何啓生,他打電話的目的則是簡單一些,問問王耀是否在家,說是順道過來拜訪一下。
上午十點左右,何啓生來到了南山之上,帶着一些簡單的禮物,當然,只是包裝簡單一些,但是王耀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沒接觸過什麼“高檔貨”的青年,他一眼就看出來對方帶來的這些東西價值不菲。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來不要帶東西。”
何啓生聽後一笑,也沒多說話。
“進屋說吧?”
簡單的小屋,一壺清茶。
在短暫的交談過程中,何啓生將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以一種較爲委婉的方式表達了出來,結果王耀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京城,他現在是不會去的。
這個結果雖然他在來之前也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之後還是有些失望。
“哎,看樣子得請小姐親自來一趟了!”
“行,那就不打擾你了。”
“稍等,你和那位郭小姐都想請我去京城,目的是什麼?”王耀好奇的問了一句。
“給人看病。”
“給人看病?京城名醫那麼多,以你們的身份,只怕請個國醫聖手也不是沒有可能吧?”王耀聽後笑着問道。
“有些病,就是國醫聖手也束手無策。”
“那我去了能做什麼?”王耀聽後反問道。
“你的醫術在我看來,已經不比那些名醫差了。”何啓生道,“而你配製的藥的療效,即使是那些國醫聖手也無法比擬。”
這倒是真的,王耀也相信,因爲除了那海量的知識之外還有奧妙無比的“靈草”,或許那些國醫聖手的醫藥知識十分的淵博,經驗也是異常的豐富,但是他們卻沒有“靈草”能夠使用。
而實際上,王耀配製的那副“培元湯”並沒有全部被老人服用,而是被留下了一部分,非常少的一部分,然後送到了專門的檢驗機構分析化驗這副藥的組成成分,以求能夠破解並加以仿製,因爲這服藥的效果實在是有些太過神奇,但是讓他們失望了,他們只能夠分析出其中一部分的藥物組成,而且都是能夠在市場上找到了的藥材,但是其中共有些成分他們卻無法有效的分析出來,因此也沒能夠複製這副藥方。
如同工業生產之中,三分技術,七分設備這個道理有相同之處,好的藥,主要還是看藥材。
如果不是那位老人下了死命令,這件事情只有寥寥的少數幾個人知道,而且不準打擾對方的正常生活,否則以有些人的做派,早就迫不及待的找到王耀,然後使用各種手段,要麼威逼,要麼利誘,逼他就範,說出藥方。
現實就是如此。
無絕對的實力,手持重寶,那與自殺無二。
“你過獎了。”
“打擾了。”
人來了,話也問了,對方的態度也知道了,他也沒有在這裡多呆的必要,直接告辭離開。
“替人看病,去京城?”
望着下山而去的何啓生,王耀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他有預感,這次麻煩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何啓生開車回了海曲市,見到了郭思柔和那位古姓的男子。
“他沒同意?”一見面,郭思柔便問道。
“沒有,拒絕的很乾脆。”何啓生道。
“沒提任何的條件嗎?”古姓男子道。
“沒有,我一提京城,他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是不是在京城有什麼仇人啊?”
“這個我們倒是不清楚。”
“嘶,郭小姐,您該不會也沒把自己家的事情告訴他吧?”這位古姓男子這話說的十分的委婉,但是郭思柔和何啓生都能夠聽出他的話裡的意思。
所謂的報家門。
那誰,我是誰誰,家裡有個老子,現在在朝裡幹什麼。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表明自己的勢力,告訴對方自己的能耐。
“沒有。”郭思柔搖搖頭。
“難怪,你們該適當的透露點給他啊!”古姓男子道。
“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對京城之行這麼抗拒了。”
“嗯,古叔說的有道理。”郭思柔思忖了片刻道,先前她並沒有將自己家的情況告訴王耀,實際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現在看來,適當的透露一下也是沒問題的,畢竟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已經對王耀的性格和人品有了相當的瞭解了。
“是我想的太多了,這樣吧,古叔您和何叔再在這裡等等,我去跟他說說。”
“這事就不用您去了,我去一趟吧?”何啓生聽後道。
“不,我親自去更合適。”郭思柔堅持道。
下午的時候,王耀又和田遠圖去了一趟海曲市,爲楊書記的母親看病,經過診治,發現她體內沉積依舊的“寒毒”的確是少了一些,雖然只是一小部分,卻是說明王耀配製的藥物是其作用的。
“您感覺怎麼樣?”
“服藥之後身體舒服了很多,感覺很溫暖,而且前一段時間還出了汗。”
“那說明這藥有效果,這樣,我再配幾副藥,吃一個療程看看效果如何?”
“好。”
這一次,楊書記很忙,因爲省裡下來了督察組需要他陪同,但是他安排了人員負責王耀的招待工作,並特意的囑咐一定要招待好。
“時間還早,我們就不在吃飯了,回連山吧?”王耀和田遠圖商量着。
“行。”
兩個人就回了連山。
在回去的路上,王耀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郭思柔打來的,問他此時在哪裡,能否見見面,十分巧合,兩個人此時都在連山縣城之中。
兩個人約好了見面的位置,一個靠海的咖啡館。
這是田遠圖第一次見郭思柔,第一次見面,他就暗自心驚,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是......
“這個女子,似乎在哪裡見過。”
“介紹一下。”王耀爲他們引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