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閒自然是注意到了裔秋的目光,只是臉上卻是一陣的得意,沒有絲毫的懼怕。
畢竟對於自己剛纔的試探,結果他是很滿意的,裔秋的在交際上面沒有任何的才能。
只是現在被一個猶如猛獸一般的人盯着,周閒身上也是起了雞皮疙瘩。
裔秋卻是冷哼了一聲,真氣烙印在音波里面,向着周閒衝去。
這只是真氣的一種應用,他在與守海人戰鬥後經過自己的練習也是學會了一點點。
他進門就感受到了周閒的真氣波動,實力大概與薛暢差不多,自己的實力遠遠的超過了他,用這種羞辱性的攻擊方式也是極佳的對象。
畢竟要知道真氣以音波散開來後威力實在是小的可憐,除了欺負境界比你低得多的人外,實戰中除了震懾外,實在沒有大用。
真氣衝擊到了周閒的面前,他才微微的色變,不過旁邊的兩個侍衛卻是極快的上前替周閒擋住了這次攻擊。
只是周閒卻是注意到了自己兩個化清6階的侍衛在不用武器阻擋這一招後,雙手也是微微的有點顫抖。
‘開,開什麼玩笑!這種真氣攻擊竟然能夠傷到化清6階的侍衛,那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周閒心中充滿了震撼,他發現了在實力上,他輸裔秋太多了。
薛暢又是輕笑了一聲,她也沒想到裔秋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回擊周閒。
雖然暴力了點,但是使用暴力何嘗不是最簡單的方法呢?
“還未請教兩位的姓名呢!”周閒無奈,只能轉移話題,而那些美姬早就被他一揮手由自己的手下轟了下去。
“裔秋!”裔秋冷冷的答道,語調裡面好像充滿了一股煞氣。
“薛暢。”薛暢卻只是淡淡的回答。
周閒哈哈的乾笑了兩聲,說了幾聲幸會後,竟然是發現彼此之間無話可說。
“薛姑娘何不將面紗摘下,一起喝幾杯淡酒?”周閒最後實在沒話講了,只能說出口了。
薛暢抿嘴一笑,看了看裔秋。
裔秋卻是板着張臉,明顯就是不讓她摘。
“算了,小女子也不善於飲酒,來這裡也完全是爲了認識一下週公子而已。”薛暢恭維了一下道。
裔秋拿起了一杯酒自顧自的灌了下去,看起來對於薛暢虛僞的說辭也是有點小感冒。
周閒卻是沒有感覺到,只是薛暢的言語卻是讓他飄飄然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可以讓他相信薛暢真是因爲他這個人來的。
所以他也是不好再逼着薛暢脫面紗了,只能找裔秋喝酒了。
裔秋也不含糊,雖然看周閒不爽,但是這種時候還是看酒力比較好。
結果裔秋用真氣將喝入體內的酒直接給蒸出了體外,而周閒卻是沒有這麼深厚的真氣。
雖然他的酒力不錯,但是卻還是醉的一塌糊塗,幾乎就是滿嘴胡話了。
兩旁的侍衛都皺起了眉頭,想阻止反過來向周閒灌酒的裔秋。
薛暢卻是對着兩個侍衛打了個眼神,裔秋瞬間便移動到了他們的身後,手上的酒杯卻是沒有灑出一滴。
而後,簡單的兩記劈斬,擊打在頸椎處的神經。
兩個身體強度也是極其強悍的侍衛就這麼倒了下去。
“周閒,你們周家跟司馬家是什麼關係?”薛暢對着已經滿口胡言的周閒問道。
周閒卻是醉的有點過了,嘴裡還是喊着“再來!幹!”之類的。
裔秋將手中酒杯裡面的酒喝完,然後閃到了周閒的背後,用力一錘背後的某個穴道。
胡言亂語的周閒這時才慢慢的回覆了過來,只是臉上卻還是一副喝醉的樣子,而且褲襠也是全部溼掉了……
“周閒,你們周家跟司馬家是什麼關係?”薛暢再次問道。
“司馬家?算個屁啊!南域有我們周家足夠了!”周閒醉醺醺的說道。
薛暢微微一笑,“那麼,是周家強還是司馬家強?”她再次問道。
“司馬家?哼!”他再次以及其鄙視的口吻說道。
裔秋跟薛暢卻是明白了,司馬家的勢力比周家強。這個周家的子弟雖然不成器,但是維護家族這點卻是在醉倒後還是有的。
“薛小姐!裔公子!讓我們找的好苦啊!”薛暢還來不及問出第三個問題,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
裔秋苦笑了一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灌下,然後將酒杯往地上一砸,周閒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時,司馬家的護衛來到了包間的門口,只是看到地上倒下的3個周家的人,也是不好進來。
裔秋卻是大方的拉着薛暢的手走了出去。
雖然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而沒有得到相應的情報,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他們多想了,只能乖乖的跟着他們走。
“薛小姐,最好不要靠近這個周閒,他可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裡有點勢力就不斷的騷擾女人,招惹的麻煩也是讓他們周家頭疼不已。”來接他們的侍衛輕聲的說道。
裔秋心中冷笑不已,他早就看出來了,在那張告示上面的薛暢可是美若天仙啊!
周閒在周家的地位也不見得多高,來找薛暢估計也不是上面正事。
況且見面後薛暢雖然蒙着面紗,但是卻還是擋不住薛暢的身材以及那種氣質。周閒的眼神更是出賣了他。
跟着司馬府的侍衛走出了黎樓,天也有點暗了,不知不覺中裔秋跟薛暢已經在外面閒逛了一整天了。
黎樓外有着兩個轎子,看來怕裔秋他們再跑,司馬府也是要限制一下他們的行動了。
裔秋跟薛暢也是沒有拒絕,直接鑽了進去。
只是裔秋明顯不適應轎子的顛簸,雖然坐的地方柔軟無比,但是一上一下的震盪卻是讓他十分的頭疼。
終於,一路顛簸過後,裔秋對然面色土黃,但是還是堅持到了司馬府。
剛下轎子,裔秋就扶着胸口不停的喘氣,用真氣穩住了自己的內息。
薛暢從另一個轎子裡面鑽出來後,看到了裔秋的樣子,也是小聲的笑了一下。
“笑什麼笑啊!沒坐過轎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裔秋自然是看到了薛暢的偷笑,在她跟上自己後不滿的說道。
薛暢卻又是抿着嘴笑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笑裔秋沒做過轎子。
這次進司馬府卻是沒有像上次那般的繁雜,侍衛領着他們進了偏廳去吃飯。
司馬默跟司馬禪早就等在裡面了,還是那樣,司馬默滿臉的笑容,司馬禪卻還是一張死人臉擺在那邊。
“兩位真是擔心死我了,要知道這周閒在我們南域可是惡名遠揚啊!兩位去見他沒受傷吧?”司馬默一臉着急的說道。
薛暢跟裔秋卻是一臉的無奈,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又沒人跟你說我們去見周閒了,你這不是跟我們說你派人監視我們了?
不過兩人自然是不好說出口了,只是打了個哈哈就坐下來了。
晚餐還算豐盛,雖然沒有周閒在黎樓上面叫的菜好,但是跟不同的人吃飯連飯菜的口味都會改變。
裔秋跟薛暢還算舒坦的將這頓飯吃完了,除了忍受一直嘮嘮叨叨的司馬默跟一直一張死人臉的司馬禪以外都還是很美好的。
晚飯過後,裔秋本來想去打坐的,他已經很久沒能靜靜的入定靜息了,結果這種大戶人家飯後還有一個類似於座談會的聊天會,客人也要參加。
裔秋當時就想暴起揍在上面講的司馬默一頓,還好被薛暢攔住了。
結果,當晚的聊天會有4個人參加:裔秋,薛暢,司馬默,司馬禪。
但是場面上卻是司馬默跟薛暢兩人的問答,裔秋不住的打瞌睡,司馬禪始終是那張死人臉,只是猥瑣的氣質卻是不減。
“周家跟你們司馬家難道是世仇?”薛暢問道。
“算是吧,反正就是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到我們這代已經記不得多少了。”司馬默摸着後腦勺說道。
裔秋看着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心裡不住的鄙夷,身爲司馬家的大公子,要是真這麼傻,估計周家也不用愁了,等司馬家家主百年後就直接將司馬家吞併好了。
薛暢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司馬默其實不簡單,只是在兩人面前卻是裝的跟個孫子似的。
所以薛暢跟司馬默的對話也是越來越無聊,到最後更是變成了幾個字幾個字的對話了。
終於,時間已經太晚了,裔秋拉着薛暢走向了房間。
身後,司馬默跟司馬禪卻是在說着什麼……
“你說,司馬默到底是爲什麼跟我們裝傻?”薛暢問道。
裔秋考慮了一會兒後回答道:“可能是因爲我們的身份吧!現在他估計已經相信了我們是一個古族的年輕一代的身份。”
“而我們不斷的打聽司馬家的實力,在他們看來我們就好像要轉投其他的勢力了,所以他們既要穩住我們,卻又不能讓我們摸清他們的底細。”
薛暢點點頭道:“是啊,他們應該是在準備一些不重要的秘籍來籠絡我們吧!你的實力雖然不能說是壓倒性的,但是對付幾十個化清6階的侍衛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裔秋想了想後點點頭說道: “那就很好想了,今天在黎樓上面的一切都被司馬家的人看清楚了,所以他們纔會如此的對待我們。而他故意說出有人跟蹤我們,只是提醒我們不要做出什麼
歲司馬家有危害的舉動,他們時刻監視着我們,也可以說是一種恐嚇。”
“所以司馬默裝傻後的每一句話其實也都是大有深意,哎,看來這個司馬家長子也不是吃素的啊!”裔秋感慨。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兩人也只能在司馬家呆着了,至少比在天樞大陸上面面對着無窮無盡的敵人追殺來得好。
房內,兩人依舊如前夜一般,各自開始打坐靜息。
(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