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秋驚詫的看着身邊的那支龍角,內心卻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那個老人是誰,自己誤闖了一處禁地,沒有喪命,卻是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將龍角收回了乾坤袋,兩手空空的就選了個方向前進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個鬼一樣的禁地裡面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裡,只知道在草原的四周。所以只能亂闖了。
走在安寧的小道上面,裔秋卻是發現自己的身心放鬆了許多,在那個禁地裡面自己的身心被壓抑了許久,幾乎沒有能夠輕鬆的時刻,時刻都擔心着自己的生命會不知不覺被死神收走。
遠離草原後,慢慢的開始有了動物的行跡,雖然只有一些小型的食草動物的蹤跡,但是也總比看着一些全身腐肉的烏鴉好吧?
邊走邊修煉着自己的真氣,裔秋口中還哼哼着一些小調,只是三年沒有聽過歌了,所以都沒什麼調子了,裔秋也只是想自己的周圍有一些什麼聲音,讓自己分一點心而已。
趕路看似很無聊空閒,可是或許只有在路上你才能夠好好的計劃未來的規劃,看清自己的本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在路上的人永遠不會孤單,因爲你只是一個人,而不是在某個落腳點看着往來的人羣而把自己的孤單凸顯,在心裡產生一種很無奈的心理。
裔秋現在就屬於在路上慢慢的思考着自己的未來的狀態,他知道自己的大目標,就是回到地球。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就是短期目標,提升自己的修爲什麼的,都是他考慮不到的。
雖然古時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話語,但是裔秋卻是知道由於自己沒有近慮,所以已經有了近憂了。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不能是隨波逐流了,天隕劍,戰神阿瑞斯這兩件事情讓他真正的下定了決心要挖掘出地球的辛密。
雖然這樣的決定可能又會讓他捲入一些是非裡面,但是不冒險何來的收穫?再說回到地球可能便要跟那些所謂的仙搶奪空間隧道。
走了一天,裔秋在一條河邊洗了把臉,看着河裡面倒影出來的黑臉,他發現自己還算清秀的臉龐在墓地時卻是被搞得烏煙瘴氣,要是路上遇到人估計他就直接被認爲是野人了。
靜靜的盤膝而坐,開始打坐靜息。這幾天的事情讓他的心異常的蓬勃,入定都用了很久,讓他大爲感慨那些苦修的人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一夜無事,月亮慢慢的落下,朝陽升起,裔秋也是感到體內真氣好像是換過了一遍似的,彷彿自己新生了一般。
是的,他進階了,終於突破了一個小階段,成了一個化清境界3階的小修士。
這幾日的戰鬥以及觀戰讓他對於道的理解更深了,只是這種道卻是有點殺戮的味道,裔秋卻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按照自己本心走。相信有一天他真成了諸葛神機那般的殺人狂魔的話,他也不會後悔。
只是裔秋卻是沒有過多的喜悅,他知道自己如果真想探知更多的隱秘,那麼這點實力絕對是不夠看的。
繼續趕路,沿着河流走着,裔秋現在只是想確認自己所在的位置,畢竟天樞大陸也是相當大的。名義上面只有五州,但是天樞大陸真正的第一把手——貪狼星君所在的貪狼府卻是把四周的那一圈土地全部划過來了,幾乎就是天樞大陸三分之一的土地。
他自然是不想去那裡的,畢竟那裡只有上等的修士才能去,在那裡是沒有凡人生活的,因爲不時爆發的戰鬥很容易波及開來,所以沒有自保實力的人實在是難以生存。
路上的景觀其實還算不錯,小河的另一邊已經有了火紅的楓樹了,彷彿想要燃盡天下的一切污濁似的。
只是裔秋前進的速度卻是不斷的加快,他對《飛燕身法》的體悟越來越深,自然是忍不住使出來了,即使是以戰鬥爲主的身法,在趕路之中卻依舊發揮出了不錯的功效,讓裔秋對它的實用性做了很大的肯定,難怪州司府的侍衛都用這本身法。
又是一日,裔秋終於看到了村莊,而他也確定了自己不再貪狼府區。
村莊很安靜祥和,收穫已經結束了,現在人們都在家裡爲過冬做準備。男人都上山撿柴火,女人則是在家裡準備醃製的野味。
不少小孩則是在收穫完的田野裡面玩着泥巴,把身上的衣服弄的髒不可看,全身都是泥巴,幾乎成了泥娃娃了。
裔秋看着如此快樂的生活,心裡也是有點羨慕。
雖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鬥。但是爭鬥中也是有一些人避免爭鬥的,雖然沒有了那些虛名,卻是擁有了對於自己來說最珍貴的一生,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裔秋很是羨慕這種生活,只是他知道自己放不下,曾經的家園。是的,這裡不屬於他,他從來都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
沒有停留,裔秋打聽到了這裡是華州,他便向着州城裡面去了。他現在要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只能靠外物了。
所以他自然是要去繁華的州府想辦法了,縱使天材地寶再稀少,在一個繁華的州城裡面還是有的,這點裔秋在禹州城裡面早就打聽出來了,只是那個時候實在不好下手,畢竟後面兩個侍衛跟着呢!
他知道靠常規手段自己是萬不可能去染指那些寶物的,所以他只能靠陰謀。
那個小山村的臨近城市時一個縣城,跟馬川縣差不多,都是一個不會修煉的縣令掌握,縣城裡面估計也不會有對修士有益處的寶物。
裔秋經過縣城時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進去,而是直接繞了過去。
縣城是華州的邊境地帶,所以裔秋很悲催的又經過了4個縣城,最後纔到達了華州州城,算算時間,竟然花了整整8天!
不能御空飛行,光靠雙腳的話速度實在是有點慢啊!天樞大陸可是極大的,靠着御空飛行也要半年才能繞一個圈,這個用腳力的話實在有點勉強,就算是裔秋這個身體很變態的傢伙。
州城自然是比縣城大了很多,在禹州的時候進出總是帶着一種任務性質,自然是沒有心情欣賞古典建築的絢麗的,今天卻是十分的放鬆,所以細細的觀看了一下這個佈局。
州城大門高約有10米,這個跟古裝劇裡面的差不多,外面一扇木質吊門,裡面一扇大鐵門。城牆上面還有着一些刀劍砍過的痕跡,想來曾經也是在戰火中洗禮過的。
城牆上面是一處處的哨崗地,上面一些兵士在打瞌睡。也是,天樞大陸不知道多久沒有發生過戰爭了,沒有警戒心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在安逸的環境中最會磨掉人的鬥志。
城門口沒有以前意象中的熙熙攘攘,只有可憐的人流量,看來華州秋天時節城裡的人們不喜歡出遊啊!
裔秋慢慢着走進了城池,也沒有受到盤查,那些士兵就像是幾尊雕像擺在那邊一樣,只有當一些貴人出城才恭恭敬敬的幫他們清道。
走到城內卻是發現繁華了很多,道路兩旁各種商鋪林立,雖然都是一些常人使用的器物,但是自然的,佇足圍觀的人卻是不少。
裔秋慢慢的走着,也不管其他人對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破麻布馬褂的看法,秋天只穿一件單衣的實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讓開!讓開!”突然,前面一個小傢伙大叫着跑來,不斷的把一些不讓的路人給撞倒了兩旁的攤位上面。正好端端走路的路人們卻都是被這個陣勢給嚇着了,紛紛往兩旁退去。
裔秋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個由遠至近而來的傢伙,剛剛他使用的技巧絕對是一個修煉之人!不然哪來這麼大的嗓門吼的一條街上的人都聽到?
那個小傢伙果然年紀不大,也就十四五歲吧!穿着一件麻布衣,頭上還頂着一頂麻布帽。後面卻是又三四個大漢在追他。
路人都是秉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全都讓開了道。
裔秋卻是沒有讓,而是直挺挺的站在中間,眼睛注視着將要撞到他的小傢伙。
“讓開啊!”小傢伙大叫道,心裡卻是對着穿着麻布馬褂的傢伙詛咒了一萬遍啊,心想你狗拿耗子,管什麼閒事啊!
裔秋卻依然是裝作沒聽見,雙手背在後面,笑吟吟的看着小傢伙。
小傢伙心中一怒,在手上包裹了一圈真氣,向着裔秋推去。
“嘭!”一聲巨響,本想推開裔秋的小傢伙竟然直挺挺的倒飛了出去!
後面的三個大漢急忙伸手去接,沒想到飛出的小家受的力道如此之大,把他們三個都直接砸趴下了!
其實裔秋只是也將體內的真氣在身上聚積了,然後兩者的真氣相拼,小傢伙由於重心不穩,直接被那個衝擊給掀飛了,裔秋卻是啥事沒有,畢竟修爲也是有差距的。
四人同時倒地,還沒等三個大漢起來抓住小傢伙,小傢伙起來罵了一句就轉頭又想跑。
裔秋此時卻已經抓着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裔秋終於漢子道1米8的個子有什麼用了,就是用來提這些個1米6的小個子的。
“放開我!”那個小傢伙拼命的掙扎,其中還不滿的瞟了一起好幾眼,彷彿就想生吞了他。
裔秋有些厭惡的看着這個任性的小傢伙,就像是看王夢一樣。
這時,那三個大漢起來了,惡狠狠的衝着那個小傢伙吼道:“臭小子!敢偷我們店裡面的丹藥,還不交出來!”
裔秋聽了心裡卻是暗笑,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小傢伙還沒有來得及還嘴,裔秋以及拽着他風一般的跑到了城外,然後鑽進了城外的一片丘陵。
“你想怎麼樣啊?”小傢伙現在已經很老實了,抓他的傢伙實力比他強,跑起來又比他快,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塊肥肉一樣,還不是任它揉搓?
裔秋陰笑着看着這個小傢伙,心裡也是算計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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