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玄淵和風闕神色各異,望着白暄消失在眼前。兩人靜默了一會,突然聽玄淵說道:“想不想修理白暄一頓?”
風闕忍着笑意說道:“得了,我還想活着見冰靈呢。”雖然白暄那千萬年不變的高冷模樣讓人很不爽,但與妖王動手估計他和玄淵兩個加起來,勝算也不大。
也只有白暄纔有這個本事,能讓玄淵恨得咬牙切齒,讓他無可奈何。
風闕揮散了思緒繼續躺在屋檐上仰望着星空,想起自己方纔做的夢,風闕的眼神突然涼了些許,他不停的在心中念着那個名字,直到眼底的冷意化作了一片柔色。
玄淵有些無趣的躺在一旁,問道:“你在想冰靈嗎?”
風闕輕嗯了一聲,音線清清淡淡好似聽不出什麼情緒一樣。但玄淵很清楚此刻的風闕內心比往日都要煎熬痛苦。
玄淵不在多問,他們兩人靜靜的躺在屋檐上想着各自的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而王府中書房的燭火還未滅,北朔洵十分認真的將自己畫好的桃花圖做成了一個風箏的模樣,直到天色泛白他手裡的風箏也終於做好了。
北朔洵望着自己手中的風箏,他好似已經看見了她好看的笑臉,只爲博那人一笑,原來他也是可以這樣用心的。
上一次他如此認真博人一笑是什麼時候?北朔洵垂眸想了想,終於記起,是他親自爲青黛雕刻了一隻青竹的髮簪。
那髮簪,自從青黛揭下了自己的面紗後他便再也不曾見過了。或許是她收了起來,或許是那青竹簪太過於簡單了。
房外,管家的聲音打斷了北朔洵的沉思:“王爺,宮內皇后娘娘派人傳話說是齊王妃有喜,皇后娘娘邀王妃一同去探望齊王妃。”
北朔洵眉心微動,他排行老七,除去夭折早逝的兄弟,上面留下的只有兩個王兄,分別是排行第三和第五的齊王和英王。
齊王兄一向體弱,常年靠着湯藥過活,就連成婚也是爲了沖喜罷了,沒想到齊王成婚後病情竟穩定了下來,這三年他的身體慢慢的將養好了許多,如今齊王妃有孕,也算是喜事一樁。
“你讓庫房備上厚禮,讓王妃帶上送給齊王妃。”北朔洵吩咐着。
管家應了聲是,便離開了書房。
一大早,皇后派來接黎王妃的車架就候着了,青黛梳妝打扮之後,便帶着北朔洵令人備的厚禮上了馬車朝着齊王府去了。
不過讓青黛意外的是,齊王府中皇上竟然也在。
今日的北行陽一襲深紫色錦袍貴氣逼人,雋秀可觀,一雙狹長的眸子在看見青黛的那一刻便閃着光彩。
青黛下了馬車屈膝一福,北行陽上前卻當衆扶着青黛的雙手將她扶了起來:“王妃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禮數就免了。朕今日空閒所以和皇后一起過來探望三弟。”
“謝皇上。”青黛低着頭,心中卻暗自咬牙本來以爲只是宮廷女子的聚會,誰知北行陽竟然也在這裡。
這個男人對她存着什麼樣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早知道北行陽回來她就應該和北朔洵一起來的。
不過,今日怎麼說都是一個機會,她又怎麼能放棄呢?既然北行陽在,那真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