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雪姐姐,我們去放風箏吧,你看這個風箏好看嗎?”
白暄放眼望去,卻見遠處蒹葭雙手託着一面做工精緻的風箏,那風箏上的桃花灼灼綻放,畫功更是精湛無與倫比。
蒼雪和蒹葭一樣都是孩子心性,見這樣漂亮的風箏,兩人喜不自勝雙雙離去放風箏去了。
“你在看什麼?”風闕見白暄話說了一半突然不說了,又見他盯着蒹葭離去的方向沉思,不免好奇。
方纔白暄說青黛的敵人不是皇后,莫非是蒹葭?風闕覺得不可思議,蒹葭心性單純,如何會是青黛的對手?
“看風箏。”白暄眼角笑意溫流,他記得很清楚當日蒹葭做的那個風箏隨風飄走了,這個風箏和之前蒹葭做的那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是風箏上的畫功。
這風箏是北朔洵送給她的。原以爲當初北朔洵說那話只是爲了安慰蒹葭罷了,原來這男人竟是那麼守信的一個人。
看來他對蒹葭也是用了心的。
“風箏有什麼好看的?”風闕不知道其中的緣故,難以猜測白暄的心思。
白暄突然站了起來,對着他們說道:“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蒹葭,青黛如今失了心性狠辣異常,如果讓青黛發現王爺對蒹葭動了心,只怕蒹葭會有危險。”
“不是,你讓我們保護蒹葭你幹什麼去?”風闕聽出白暄這話中的深意,聽他的意思他是要離開些日子?
白暄攏了攏衣袖脣角擒了一抹淡淡的笑:“我讓青閻幫我打聽一件事,但現在還沒音信,所以我要去催催他。”
玄淵撇撇嘴,冷哼一聲,卻聽身後傳來月琉璃的聲音:“我也要去。”
月琉璃走了過去,叉着腰指着他們道:“你們知道府中的下人在說什麼嗎?說你們幾個男人整日湊在一起不是喝茶就是下棋,懷疑你們是不是都好男風。他們一個個看我的目光都變得怪怪的,弄的我整天都不敢出門了。”
自從京城盛傳皇上好男風之後,這些人便整日捕風捉影的,那天她路過花園就聽見下人在小聲議論說王爺請回來的捉妖師好像不正常,幾個男人整天喜歡膩在一起。
玄淵和風闕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兩人便如一陣風一樣一南一北的走掉了。
月琉璃正想好好的數落他們,可打眼一瞧那兩人跑的比兔子還快,身旁只傳來白暄低低沉沉好聽的笑聲。
“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月琉璃氣不過和他理論起來。
白暄突然走進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他拽到自己的懷中俯身吻上她的脣,月琉璃頭腦頓時空白一片,過了一會白暄才鬆開她那低沉酥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樣可能證明我的清白?”
月琉璃眨了眨眼睛,失魂了片刻忘了回答。白暄脣角笑意濃烈,伸手牽着她的手道;“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冥界嗎,那就走吧。”
說着便施法帶着她遁入了地府。
月琉璃和白暄走後,那躲在假山後面的人才走出來,他一襲玄黑色的錦袍在微風中搖擺,臉上的表情幽寂悲傷,那眼眸底下藏着的無盡的情意悉數流露了出來。
他對着他們消失的方向久久的出神,身後突然傳來女子略微淒涼的聲音。
“你其實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她,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