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沒事吧。”玄淵顧不得疑惑,他將赤焰劍收了起來,皺着眉看着白暄血跡斑斑的手掌。
白暄搖頭,卻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施法將自己的傷口癒合回道:“沒事了。我們看見的琉璃不是真的,是幻象。方纔你若真的自刎死在了那裡,只怕我也會跟着一起死了。”
玄淵挑眉疑惑的目光看着白暄。
白暄斂着眸光沉了沉說道:“還記得那神君說過的話嗎,我們要通過神廟的考驗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走出神廟。所以剛纔的一切便是神廟設下的幻陣,而這幻陣是爲我而設的。”
玄淵面色詫然,驚了一驚:“爲什麼是你?”
白暄苦笑,搖搖頭輕嘆了一聲說道:“因爲這裡能探悉一個人的內心,你越是害怕什麼,它就會將什麼東西呈現在你的面前。”他擡起頭看了看玄淵說道:“你連死都不怕,自然沒有讓你害怕的東西。”
玄淵脣角動了動竟無語反駁他。他是抱着一顆必死的心,對他來說這世上已經沒什麼是能讓他害怕的了。
“那這裡難道也是在幻境之中?”玄淵不再去想那個讓人沉悶的話題,他打量着周圍想要尋找出路。
白暄卻略顯隨意的靠在一旁的欄杆上表情有些漠然,他垂着頭像是在沉思,玄淵看了他兩眼並沒有出聲打擾他,過了片刻後卻聽白暄說道:“玄淵,如果將琉璃送去輪迴轉世,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與我爭?”
玄淵走過去靠在他不遠處,一手撫着衣袖苦笑道:“白暄,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你攔着我不讓我去死,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和琉璃在一起。你們倒是幸福了,留我一個人孤單痛苦,這不是比殺了我更要殘忍?”
他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想成全你和琉璃,你又不樂意。如今不知道琉璃被困在哪裡,而我們又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走不出去。你竟然還有心思問我這樣的問題?”
自從白暄知道了他就是玄潭水後,這冷傲的妖王大人便多了一股鬱色。他突然玩心大起,略顯驚慌的看了白暄一眼驚道:“白暄,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白暄的臉色頓時一黑,一股陰鬱冷冽之氣襲來,玄淵笑的姿態明媚的臉一僵,看着白暄被他氣得黑了臉,突然覺得白暄生起氣來還真有風雲乍變的氣勢。
眼看着白暄要發作,他忙道:“白暄,我和你開玩笑呢,你這個人能不能別這麼較真?”
白暄幽深的紫瞳輕輕一晃,眼底一抹狡詐之色滑過,脣角是若即若離的笑意。
玄淵頓時恍然,咬着牙痛斥道:“你這隻狐狸的演技簡直太高深,裝的跟真的一樣,不愧是一隻萬年的老狐狸!”
白暄樂見玄淵這般咬牙切齒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心底陰雲散開撫了撫衣袖道一本正色道:“我若是記得沒錯你比我還要大幾千歲,說我是老狐狸,那你是什麼?老潭水?”
玄淵猛的一抽脣角,臉上千變萬化着,那眼神像刀子一眼朝着白暄飛去。
白暄脣角的笑意溫潤明朗,不在與他玩笑正色道:“走吧,在耽擱下去我們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
他說着環望了四周一眼,發現了一條花園小徑,那小路埋在花叢中,遠遠望去盡頭似是立着一座塔,隱隱有佛光在閃耀着。
“我們去那裡看看。”白暄指了指那座佛塔,朝和玄淵一起朝着那小徑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