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望着寧澤的身影走遠,疑惑道:“寧澤這是要去哪?”她擡頭看着白暄,表情困惑不已。
白暄妖異的眸子一動,沉聲道:“蠻荒,去收服蜃龍帶回四大凶獸!”
方纔濯淵他們早已稟報過說四大凶獸逃到了蠻荒之後重鑄了肉身,蠢蠢欲動。
白暄想起他父親曾說過的話,如此看來寧澤收服蜃龍是在預料之外的,因爲幻世鏡畢竟是他打碎的!
月琉璃眉心皺了皺嘆了一聲道:“我不明白,寧澤方纔爲何要趕走鸞舞?看見鸞舞悲傷痛苦,他就不心疼嗎?”
白暄望着月琉璃,表情微微的無奈不知該怎麼向她解釋,一旁的玄淵卻突然開口道:“傷人先傷己,寧澤的痛和苦比鸞舞要深許多。他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三世中就只剩下這一世了。他趕走鸞舞定是爲了他們這一世打算的,但他終究還是捨不得讓她離開!”
月琉璃盯着玄淵,卻見他的臉色微微黯然,那幽沉的眸子閃動着絲絲光輝。“因爲鸞舞如果被趕下山,她在神界的名譽也就此毀了。”
聽玄淵這麼說,月琉璃總算明白了些許,寧澤謀劃這些終究結底只是爲了能和鸞舞在一起,但他又不想讓鸞舞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們的前世,他只是不捨的讓鸞舞多一份痛苦煎熬折磨罷了。
寧澤的愛,隱忍的深情,他將所有的重擔都自己揹負承受着。
就像白暄!
月琉璃正感傷着,冷不防的聽見不遠處傳來濯淵的聲音:“你是哪個宮的,來子虛宮做什麼?”
她放眼望去,原來濯淵在跟着蒼雪說話。
蒼雪見到他,臉上微微一紅,絞着手指說道:“我是小五的坐騎蒼雪啊,就是你以前餵我好東西吃的那隻重明鳥。”
濯淵不禁微微一驚,面露驚喜:“你是蒼雪,你竟然幻化成了人。小五她知道嗎?”
蒼雪搖搖頭說道:“我去看過了,寧澤神君設了結界,我見不到她。”
濯淵面色一沉,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師父只是將她禁足而已,她這性子的確有些頑劣,讓她靜靜心也好。你幻化成了人,那你哥哥呢?”
蒼雪回道:“我哥哥也幻化成了人,他和寧澤一起下山去了,好像去了蠻荒。”
她四處不見她哥哥,感應過後才知道他們是在蠻荒之地。
濯淵微微一驚,似是沒想到他師父這麼快就去了蠻荒之地,他以爲寧澤會帶着他們一起去收服四大凶獸的。
兩人正攀談着,便見灼戎匆匆走了過來。蒼雪對着他微微一禮,便退了下去,而灼戎似是有些着急沒注意到蒼雪,而是急匆匆的問着濯淵:“大師兄,師父可在?”
濯淵回道:“師父不在浮清山,三師弟你有什麼事?”
“方纔收到了我父親傳過來的一封家書,說是有要事要我回族內一趟,既然師父不在那就勞煩大師兄向師父稟明,待我處理了族中之事就回來。”
濯淵見灼戎手中握着一封信箋,臉色也甚爲着急,他想許是龍族出了什麼事,便應下了。
灼戎道了謝,想到什麼又道:“我方纔去看了小五,只是她房間被師父施了法我見不到她。”
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了濯淵道:“大師兄若是見到了小五,幫我將這個給她可好?”